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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络少华回来了,带回孝义确实在风乔瑟军中的消息。

齐自谦浑身的金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让本就心烦的我更是烦上加烦。

络少华看出这点,便让齐自谦张罗其他的事去。

我紧缩眉头,双拳紧握,心中说不出的繁乱。

如今好不容易知道孝义的下落,可是。。。可是我却无力营救。

那风乔瑟一生戎马,训兵有方,步步为营的行军,让我们根本没有营救的空隙,再加上,孝义现在具体在哪一军营中我们也不知。风乔瑟那么多的兵力,真要一个营帐一个营长找下去,要找到何年何月?

而且,风乔瑟好像有要攻打回安阳的打算!

心烦意乱下,我抬头喊道:“赫纳!”

赫纳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面前,单膝跪地道:“属下在!”

“命你部下将安阳四门死守,密切注意城外敌军动态!”

“领命!”

赫纳闪身离开。

络少华了然看着我,说道:“你可是有备敌的策略?”

我摇摇头,叹道:“我只是个小村姑,哪有什么策略,如今只是做到防守牢固而已,能不能守住安阳,还是要看祁临是否有能耐了,毕竟打天下的是他,而不是我楚书姚!”

络少华走到我身前,握住我的手,紧紧握住。

“书姚,是我连累你了!”

“说什么连累,就算没有你,那皇帝还有其他手段将我逼到这个地步。此战是胜是负,端看老天爷是怎么安排的了!”

话落,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依偎着,与久经沙场,用兵如神的风乔瑟相敌,我们的胜算,何其渺茫。

络少华紧紧握着我的手一夜没放。

第二日清晨,我梳妆完毕便进了宫,去找祁临。

——太子殿。

祁临靠在太师椅上,微闭着眼听我分析如今的战局。

“大皇子兵马如今编进我们的军中,五皇子和刘庆安下落不明,恐怕也不知在哪个地段不消停着,二皇子和风乔瑟可有打回来的动静,如今我们只是固守安阳,要与风乔瑟对抗,除了他的用兵之术难以招架,我害怕刘庆安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现在我们一步错都不能错!”

看着祁临依旧不言不语,神色如常,我急道:“祁临,你可有想到这些厉害?我们再不想对策,恐怕。。!”

“怕什么,最后不还有父皇吗?父皇还没死,他们也未必真的敢逼宫!”

“军阀都用上了,叛军就快要到城外,他们哪还敢不逼宫,皇上未必能保你一辈子,否则,也不会强逼我辅佐你了!”

见我言语激动,祁临慢慢睁开眼睛,眼神如含了针的棉花落到我身上。

“你怎么慌了?当初十万南明军你都轻而易举的歼灭,如今只不过仅是几万人你就怕了?”

“我~~!”对,我是怕了,怕城破,大军入城,络少华被害。

祁临坐起身,定定的看我,少年的脸老成,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楚书姚,你放心好了,安阳破不了,风乔瑟那帮叛贼也害不了你们,有我祁临在,定不会让他们伤了你。你先回去吧,我要去麒麟殿一趟。”

祁临起身走出大殿,留我一个人在哪儿猜测。

他去麒麟殿,是为了什么事?

*

深寒之季,宫中的御树光秃秃的支撑着天上掉下来,积的厚厚的雪,吱嘎吱嘎的响个不停。

祁临踩着脚下的雪来到麒麟殿外,抬手敲响门上的铜环,不久后那一头白发的天玄开了门,见了祁临,也不觉得惊讶,仿佛早就知道他回来一般,微微福身说道:“天玄见过九皇子!”

祁临扶起她,说起来,她还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当初母后难产,如果不是她即使救治,恐怕母后和他,都将奔赴黄泉。

“天玄大师,请转告父皇,说祁临求见!”

“不用传告了,你是麟儿的孩子,进麒麟殿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你随我来,我带你去见皇上!”天玄笑着,向殿内走去,示意祁临跟上。

祁临跟在身后,虽然心里好奇,但还是没有问出天玄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当初父皇要进麒麟殿,都要三拜九叩才能入的了殿门,为什么自己怎么容易就进来?

天玄将公玉祁临引到麒麟殿的最深处一个房屋前停住,回身笑的慈祥。

“九皇子殿下,皇上就在此屋内,您自己进去吧,天玄先告退!”

推开门,屋里的摆设简单到根本不像是皇家之地,那一桌一椅一木床,让祁临无法相信这就是父皇将近一年来住的地方。

当今轩凯国皇帝——公玉轩怵静静的跪在摆放着牌位的桌子前,桌上的供香烧的只剩下一半那么长了。

祁临见到牌位上母亲的名字,走上前去跪在了公玉轩怵的身边。

身边的动静惊动了公玉轩怵,他睁开微闭的眼睛,侧头看着身边思痛的皇儿。一股悲痛情感从心底深处涌出。

麟儿,你怎忍心就这么去了?我们的皇儿已经这么大了,可你却一次都没有抱过就走了,难道真就是苍天无眼,不容你我相守一生?

公玉轩怵握紧双拳,看着那静静摆在桌子上有十五年的牌位。麟儿,麟儿,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就算是跟天抢你,我也会把你抢回来。

祁临感觉到父皇周身突然变化的煞气,心中惊骇,那股从骨子里传出来的害怕让祁临意识到,就算父皇不理朝政了,但是他们兄弟几人想要逼宫,根本是天方夜谭,不可成功的。

那父皇,你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而这些,又跟楚书姚什么关系?

过了许久,公玉轩怵起身,对还在跪着的祁临说道:“皇儿,你找父皇可有事儿?”

祁临向母亲的牌位磕了一个头,才起身对父皇道:“父皇,孩儿想知道,您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公玉轩怵一愣,看着认真看着自己的祁临,许久,才眼神深邃的对祁临说:“皇儿,告诉父皇,你想不想你母后回来?”

祁临大惊,紧皱眉头问道:“父皇是什么意思?”

公玉轩怵背手看向桌上的牌位,深思了下,仿佛漫不经心却处处精心的说道:“皇儿可还记得父皇儿时对你说过的话?父皇说过,你母后不是平凡的人,她终生守护我们轩凯国的圣兽麒麟,有生之年绝不踏出麒麟殿,但是她为了父皇,打破誓言,才惨遭天谴。”说到这儿,公玉轩怵话语满含悲痛,祁临也感到难过,虽然他对母后的记忆可以说是没有,但是看着父皇被折磨了十五年,又是父子连心,那份悲痛还是影响了他十五年,如今再听到父皇的话,祁临随什么也没说,却也是心痛如绞。

母后,那个自己渴望了十五年的人,却跟自己无缘,从没有讲过,儿时唯一感觉到的那点少少的母爱,还是从十三皇弟的母妃,鄂妃哪里得到的,可是,鄂妃的宠爱,也是带着胆怯和讨好的,哪里可以跟母亲对自己的儿女那份爱比拟。

祁临虽心痛,却知道父皇绝不会无缘无故说起往事,他收起伤心,认真的看着父皇,疑惑的问:“父皇,就算说这些,母后也不会回来的,逝者已矣,我们再追忆,也追不回她的!”

“不,有办法,有办法的。”公玉轩怵激动的打断祁临的话,眼神因说出的话迷离起来,如同入了魔:“皇儿,你还记得楚书姚吗?”

“皇儿自然记得,父皇为什么突然提起她?”

“她同你母后。。同你母后张的一摸一样,一摸一样啊~~!”

祁临浑身猛然一僵,一股不好的预感涌出,却找不到立足的根据。看着父皇痴迷的眼睛,他不会忘记当初父皇是怎么逼迫楚书姚要她做皇后的。难道,父皇还想。。。

祁临一把抓住父皇双臂,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好害怕父皇说出重新娶那个女人为后。

他大声的对父皇喊:“父皇,楚书姚不是母后,母后已经死了,就算她张得再像,也是两个不同的人啊!”

“朕知道她不是麟儿,但是她的身体是麟儿的,她的声音是麟儿的,如此想象的人,是上天给朕再次拥有麟儿的机会,只要。。只要找到麟儿的灵魂,只要。。”

“父皇你在说什么?皇儿听不懂啊,您不要吓皇儿,父皇的话好奇怪,楚书姚是楚书姚,母后是母后,什么楚书姚的身体是母后的?父皇你到底是怎么了?”

祁临拼命的摇着公玉轩怵,心里有股恐惧越来越大,好像。。好像哪里不对了,他想不明白,但是他好害怕,好惶恐。仿佛,仿佛楚书姚下一刻就会。。。不,他不敢想,这是不可能的,父皇不会这么疯狂的。他怎么会因为思念母后把楚书姚杀掉呢?

这真是荒谬的想法。祁临安慰自己。但是心里依旧恐惧,如果不是这样,有怎么解释父皇那句‘楚书姚的身体是母后的’的话?

公玉轩怵在祁临声声嘶吼叫喊声下安静下来,看着眼前惶恐的皇儿,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勾起,让祁临心跳更加快速。

“皇儿莫慌,等再过段时间,父皇会让你登基为帝,而你的母后,也会回到我们的身边,不是替身,是真正的麟儿,你真正的母后!”

祁临愣住了,父皇挣开他的手,满眼爱恋的看着母后的牌位。

他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做,做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父皇又恢复正常的神态。

父皇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他都听不明白?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麒麟殿,越来越阴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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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在码字中,在码字中~~~亲们留留言啊~让滕知道亲们的想法,滕好久没有更文,心里惭愧啊,希望亲们一直支持滕啊,么么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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