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你长大了要娶我做我的妻主……”
……
“华浓,我的父母死了,我没有了家,我只有你了……”
……
“华浓,为什么是你,为什么……”
……
是谁在叫她?
又是谁在悲戚舞蹈,那悬崖上的身影为何如此神伤?是谁?可是在叫她?
“师傅,她醒了!”无双见那女子抵着枕的头轻轻摇晃着,额际冒出丝丝冷汗,包扎着的手腕因为用力而沁出点点殷红。无双莫名的心疼,他不禁握住那双手,温柔的给与安慰。
女子从梦魇中挣扎着醒来,不期然碰上一对关怀的眼眸。
“你是谁?”她皱起眉头,为什么她对这里完全没有印象。她又是谁?头剧烈的疼痛,她重重的甩头,脑海里是一片空白。她抬起头,迷茫的又问:“我是谁?”
无双一心沉浸在她那双眼中,那是一双斜长的丹凤眼,略带桃花,不自禁的就让人迷恋。
听她问她是谁,无双睁大了眼,他还想问她是谁呢!
“你是月华浓。”美妇站在床前,望着那张与记忆力的人如出一辙的容颜,心里有了主意。
“月华浓?华浓……”是梦中男子呼喊的名字,可那男子是谁?头又开始痛起来,她想用手去敲,才发现自己的手正被握着。
“哦,你饿不饿?我煮了荠菜粥,对身子可好了。”接触到华浓的眼神,无双连忙松开手,脸已微红。
“好啊,我还真饿!”华浓摸摸肚子说。
无双开心的去取粥了。
“你是谁?你认识我吗?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华浓问着眼前的美妇。
“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我并不认识你。你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我只不过是在断崖下救起了你。”美妇淡淡的回答。
“断崖?”梦中那翩若惊鸿的身姿,每一个回旋与转身都似承载了痛入骨髓的凄凉。是谁?为何独自起舞?她重重敲打着额头,却想不起什么。
“你别在想了,你失去了记忆,勉强自己去想只会让你自己更痛苦。”
“你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名字仅仅是一个称呼,可以是这个也可以是别的。”
华浓深思,眼前的妇人明显知道什么却又不愿意说破,她也只好作罢。
“粥来了!”无双献宝似的将一碗冒着热气的粥捧到华浓床前。
“谢谢。”华浓去接粥。
“我来喂你吧,你看你的手都这样了,当心再烫伤了。”无双舀起一汤匙在嘴边吹凉了再送到华浓的嘴前。
看见无双充满期待的望着自己,华浓没有拒绝的张开嘴含住。
“好吃吗?”
“嗯,好吃。”
……
看着无双的神情,美妇心中知晓他已对华浓心生爱意。罢了,十六年了,她也该放手了,无双总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于是她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你一直住在这里吗?”华浓的眼扫向屋子外面,从他们住的竹屋和窗外触目可见的山崖,她轻易的判断出她正是在山林里。
“是啊。”无双继续把粥吹凉。
“没想过要出去吗?”无双还是那么年轻美好的年纪,华浓不懂他怎么甘心一辈子受困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林里。
“出去……师傅会不高兴的。”无双敛起笑颜。
“她是你的师傅吗?她也总是住在这里吗?”
“不,师傅会定期的下山去。”
“是吗?她为什么不带你去?”
“师傅说外面不好。”无双蓦然抬头,有些着急的问:“你不喜欢这里吗?山林里很好啊,有很多的小动物,还有很多花的。”
“我没有不喜欢这里,更何况我现在这样子,也只能先住在这里了。”华浓默然说道,等伤好了她就会离开了。她必须要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又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那梦中的男子为何如此揪痛她的心。
“无双,你出去。”此时美妇又走了进来,她将无双与华浓的对话听了个一字不漏。
无双不舍的巴望着,希望美妇改变主意,让他留在屋子里。
“我叫你出去。”美妇冷冷的重复。
“哦。”无双不敢惹她生气,悻悻的离开。
“你有话对我说?”华浓望着美妇。
“我要你在这谷中留两年。”
“为什么?”华浓吃惊,眼下她最想的便是早早的康复了身子好下山去。
“我把了你的脉,发现你也是个习武之人,但功力并不醇厚,我要把我毕生所学传授与你。”美妇不着痕迹的转过头去,每每望着华浓她便无法自拔的思念起那个他来。
“你要我拜师学武?”华浓虽失去了记忆,但总也有些武艺上的功底,她早就知觉美妇是个身怀绝技之人。
“不拜师,仅学武。”
“为什么?”这么做总是有原因的,莫非她深居山中也会怕武艺失传吗?那为何不放无双下山,看无双虽然有些顽劣,但也至少学了她的七分功力。
“怎么那么多为什么?我从来不救人,救了人当然要些回报。莫非你忘恩负义?”美妇有些不耐的说。
“我自然感怀你的救命之恩。”虽然这报恩的方式奇怪了点。
“那么就留下来,两年后我自然放你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