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用这种眼神看我!该死!”男子阴冷的说道。
“你长的这般好看,却不让人看吗?”无双尤未理清状况,他不懂怎么有人会不乐意别人看他的,又不是嘲笑他难看。
“是珞公子来了啊!”老妇人听到动静迎了出来。
“珞公子!”少女眼睛一亮也跑到了那男子的面前。
“这个。”珞公子结下肩头的包袱递给老妇,却漠视了少女爱慕的神情。
“唉,你这又何必呢,仙子已经说过,不需要再送来了。”妇人叹着气。
“这一年,她都没有下过山吗?”珞公子此时的神情完全不复适才的肃杀,反而有些幽怨。
“唉,”妇人又叹了口气,“公子住一晚再走吧。”
“不了,她若下山,你将这交于她,别说是我送来的。”
那珞公子幽幽说完,即出了客栈。
老妇人目送着他离开,收起了包袱。
“老人家似乎对这位公子很熟悉,他是什么人?”华浓对这男子心生疑惑,于是问道。
“我老太婆子一辈子没离开过这里,不知道他在外面有什么名号。只是这位公子二十年来总会如期送些东西过来,这才有些熟络。是个痴情的人啊!”老妇人感慨。
“是给什么人送东西?”
“我也没见过,二十年前的一天我开张的时候门缝里夹了一封信,信上说每月的十五准备一些粮食放在门口,门口还有两栋金子。我就按照信上说的做了,每次放了粮食,第二天还真的不见了,但我始终没见过是什么样的人。听偶尔上山来的人说啊,这山上住了一个神仙似的美人,于是我们都叫她仙子。再后来就来了珞公子,也是个神仙似的人物,于是我猜想这粮食也是仙子叫我准备的。”
“每月十五……”无双想起什么似的,正要说却被华浓制止。
“劳烦老人家带我们去客房休息。”
两间客房其实就在大厅的后面,隔着一个帘子。帘子后是相连着的三间客房,其实就是三间简陋的小土屋。
华浓和无双住进了老妇人收拾过的两间,房间里一样的只有一张木板床,床上一个木枕一袭旧棉被。墙上一个铁钉,用来挂包袱的。
他们进了其中一间房,华浓关上门,无双即迫不及待的说:“每月十五?我师傅也是每个月的这天下山的!”
“仙子大概说的就是你师傅,但不知适才的男子是什么人,和你师傅必然是脱不了关系的。”华浓肯定的说,无双的师傅一定有着一段不欲为人知的往事。
“师傅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无双不禁迷惑了,和自己生活了十八年且看起来严肃单板的师傅却原来有着自己不知的事实。
“好了,早些休息,或许明天就知道了。”
华浓猜测,无双大概并不知晓他师傅在外的身份,甚至没有听过云逸宫的存在。
第二日一早,华浓和无双便早早起来,在客栈里用了点淡粥就出发了。临行时,无双又和那少女对望了良久,他依旧在研究着她看他的原因。
走了两个时辰,他们终于到了一跳看起来尚算繁华的街市。华浓打算先找人打云逸宫,于是她选了一个茶水摊走去。华浓以为无双会跟上来,也没在意,却不知无双此时早已被街市所吸引。
无双对街上的景象无不好奇,蹦蹦跳跳的坐看看又瞧瞧。组后停在了一个卖糖葫芦的摊儿前头,卖糖葫芦的小贩是是个年月四十的女子。
“这位公子来一串吧,我做的糖葫芦可是老字号的。”小贩推销着。
“你说这个叫什么?”无双好奇的问,他从未见过包着一层糖衣的山楂。
“糖葫芦啊!”小贩不禁蒙了,怎么会有人不认识糖葫芦。
“糖葫芦?用糖做的葫芦吗?可是葫芦怎么这么小呢?”无双歪着脑袋想不通,山里的葫芦大的足以盛半斤水,可这一串的葫芦也不过几两重。
“我说这位公子,你是不是真想买我这葫芦?不想买的话可别挡了我生意,找茬吗你这不是!”小贩认定无双是找麻烦的,要不怎么说出这些前后不搭的话来。
“不不,我不是找麻烦的!”无双摆手澄清。
“那你到底要不要?”小贩急了。
“可以给我一串吗?”
“你早说不就结了,我这糖葫芦那味道是远近驰名的,保证啊你吃了以后再也吃不得其他的了!”听到无双说要,小贩又开始吹嘘起来。
“谢谢你。”无双想这山下的人还真热情,他接过糖葫芦在嘴里咬了一口,顿时爱上了这酸酸甜甜的味道,“真好吃!”
“哎,你还没付钱呢!”见无双转身就走,小贩立即追了出来挡在他面前。
“钱?”无双细想了下,在山下客栈的时候华浓递给了老妇一锭银子,莫非她说的就是这个?
“你白吃啊!”小贩揪住了无双的衣领。
“不是,我不是白痴!”无双又慌乱的摇手。
“快点给钱吧您!”
“可是我没有啊!”
“没有?没有你还买东西!”
他们这一嚷嚷立即引来了很多人围观,人们了解了情况后都摇头指责着无双。
“想不到看起来这么漂亮可爱的年轻人,居然是个好吃懒做的人!”
“是啊,这么漂亮,找个嫁了也好啊!”
……
大家都认定了无双是游手好闲之人。
此时华浓正在打听云逸宫,孰料当她一说出云逸宫的名号时,人们都像见鬼似的逃得远远的,脸上竟是恐惧之色。
她心里觉得奇怪,回头去找无双却不见他的人。她按着原路找回去,很快发现了无双正被小贩纠缠着。
“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是做什么!”华浓以为小贩欲对无双不利,立即运力甩开小贩的手把无双带到自己身侧。
“我做什么?我还问他做什么呢!吃了我的糖葫芦还不给钱!”小贩气呼呼的说。
华浓回头的确看到无双手里拿着咬过的糖葫芦,于是从怀里掏出一锭碎银递给小贩。
“给,是我们冒犯了。”
“好说好说。”小贩见钱眼开,立即又换上了笑脸,拿了钱喜滋滋的就要回摊上去,这些银两足够抵得上她一天的收成了,她准备收摊回家。
“跟您打听个事。”华浓喊住她。
“您只管问,这个城里的事大大小小的都逃不过我的耳朵!”
“您知道云逸宫怎么去吗?”
“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