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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浓神情沮丧的走出了房,无双和吟风正在厅房里焦急的等着她,看到她出现都迎了上去。无双巴望着华浓,此时的他也噤了声,被华浓全身的悲戚所感染。吟风则望着她,蹙着眉头,玉帘的病他也是一向知道的,十几年来他每年总要目睹几回玉帘发病时的痛苦模样。华浓投以淡淡的笑,她轻轻拍抚无双也给了吟风宽慰的颔首,才使得他两人长舒了口气。青衣静静的将他们三人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他只默默的注视着她,将这两年来的思念细细的吞灭。

  “王妃会没事的。”桦婶安慰着,虽然她的心里也一样的没底,但华浓毕竟是第一天回到家,她只是希望让她好过一点罢了。

  华浓轻轻颔首,她落座在桌前,立即有丫鬟端上茶水,她呷了口润喉舒心。发现没有璃的身影,心里了然他定是不习惯与众人相处,于是找了个地方将自己隐身起来,但其实他却将这里的一切尽览眼底。

  “桦婶,我爹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怎么御医都查不出病根来?”华浓询问,桦婶既是王府的管家,又是自小跟着月璈奕的,当是对他们的事较为熟悉的。

  “王妃得的又岂是什么病,是中了苗疆的恶蛊,除了下蛊之人,恐怕再没人知道这蛊毒的解法了。”桦婶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

  “是蛊毒!”华浓蓦地震惊,她迅速起身回到房中。

  激动的一下子推开了房门,惹来月璈奕的瞪视,华浓却无法令自己镇定。

  “母王,爹爹年轻时可有个称号唤作邪笛郎君?”华浓的眼神迸发着激烈的精光,她的心跳在急速的加剧,期望答案被证实又害怕这最后又是一场失望。

  “你问这做什么?”月璈奕不解,但见华浓神情见的激动又觉她绝非虚问。

  “有吗?”华浓紧接着又是一问。

  “是,在他未嫁我之前的确是有个邪笛公子的称号。”

  月璈奕的证实使得华浓惊喜不已,她激动的抱住月璈奕:“母王,爹爹有救了,爹爹有救了!”

  月璈奕被抱的突然,不知各种奇妙,但却莫名的感到心宽,她的心里重又燃起与死神抗争的力量。

  “璃!”华浓喊道。

  璃立时现身在华浓面前,俯首等着华浓的吩咐。

  “快去将我的包袱取来!”

  璃领命去了,不多时便将华浓留在云逸宫分堂里的包袱取了来。

  华浓取出桃木盒子,又将盒子中的狼毒草交与桦婶,吩咐道:“将这小黄花用八碗水熬成一碗水即可。”

  “再派人去把御医请了来,或许会有什么状况也好时时应对。”月璈奕也转首吩咐,为了心爱的人她设想的很仔细。

  八碗水熬成一碗水,整整用去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竟如一个白昼般难熬,每个人都心急如焚的翘首而盼。

  当桦婶端着狼毒草熬成的一碗黄色药汤进屋时,月璈奕急忙接了过去。她舀起一汤匙,在嘴边吹凉了才递送到玉帘的唇上。但玉帘已经失去了意识,药汤根本进不了他紧抿着的唇,溢出来顺着下巴沾湿了脖颈。

  月璈奕连忙放下汤碗,卷起袖子一点点细心的擦去玉帘脖子上的药汁。

  “这可怎么办,王妃他喝不进去啊!”桦婶着急的在旁直跺脚。

  月璈奕思忖了下,端起汤药到递到自己的嘴前,却被华浓单手止住,月璈奕不解的望着她。

  “母王有所不知,这狼毒草乃剧毒之物,误食必心绞难耐而死!”华浓眼疾手快的挡下了月璈奕的动作,她记得月狸正是这样告诉她的。

  月璈奕沉思了下,立即吩咐桦婶:“去给我端碗清水来,既然不吞食便不会中毒,那我便不让这汤药下了肠去,自然就不会中毒了。”

  桦婶立即吩咐丫鬟端了一大盆清水来,为了防止药汤和水混合,她还要丫鬟拿了一个小碗,并从盆里盛了一碗水备着。

  月璈奕含了口汤药在嘴里,胸间憋住一口气,低首含住玉帘的嘴,缓缓将汤药送进他的嘴里。待一口汤药尽数进了玉帘的嘴里,她连忙接过漱口,将口中的狼毒花汤水除尽。就这样,当月璈奕将一整碗汤药送进玉帘嘴里的时候,已经用去了整整半个时辰了。

  月璈奕漱完口,立即守在玉帘的身前,直直的盯着他,希望他就此醒过来。半个时辰又过去了,玉帘却依然沉睡不醒,月璈奕的眼神又渐渐黯淡,失去爱人的恐慌又缓缓回到了她的心脏。

  “王妃手臂上的黑线褪去了!”

  此时御医的一声惊呼,又唤起了众人的希望。月璈奕连忙抓过玉帘的手臂,果然原先长而浓黑的线条已经褪成了淡灰色,长度也渐渐的缩小了。

  “快,快来看看!”月璈奕急忙对御医说。

  御医上前搭脉,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果然神药,王妃的体内仿佛有两股真气正在相撞着寻求一个交融的时机,王妃身上的寒气已经没有那么重了,看来这狼毒草还真是解了王妃身上的毒啊!”御医连连摇头。

  “真的吗?那我爹爹没事了吧?”华浓激动不已。

  这一问也正是众人关心着的,屋内所有的人眼神齐齐的投向了御医。

  “依老臣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王妃的性命当是无忧了,等体内的两股真气交融了,王妃便会醒过来了。”御医下了定论。

  “那还需要多久呢?”华浓又问道。

  “这个老臣便不可妄下定断了,或许很快,或许要些时日,但凭王妃体内的真气交融情况而定了。”御医保守的说道。

  虽然不确定醒来的时日,但总是让大家都心安了。二十年的担忧,今日终于到了头,只要性命保住了,还有什么不能期待的呢。月璈奕与华浓相视,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舒心与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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