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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月抬手,刚要答话的瘦子就像失重的标杆一样射了出去,余下的四个女人目露煞气,跃跃欲试。

不远处落在地上半生不死的花沉香,恢复冷静一一过滤着认知里的朝廷大员,皇亲国戚,死活没找到一个和这个女子相同或者相近的身影,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修为,难道说这个女子,是别国来西凉微服私访的重臣?

一想到这里花沉香狠毒的眼,换上笑意,朝着一旁缠斗的绿衣女子喝道:

“绿儿,请京兆尹来一趟,我教训自家贱人,关这位小姐什么事,她敢打断我的腿,我要她的命!”

恰在此时南宫月轻轻一闪,抛出一个破绽,那绿衣女子趁势飞身而起,几个跳跃已然不见人影。

见着变故不再留情,南宫月化掌风为刀,嚓嚓嚓,战斗中的三人后劲着力,翻滚在了路中央,花沉香徒然看着逼近自己的凌云锦靴,一时间悔得肠子都青了。

凌云锦靴,在西凉国就是尊贵身份的象征,只有贵为亲王、皇女的人才能穿,而当今女皇上位,亲王都已经不在,而现在唯有三个皇女正常。

不对,是四个,她不会忘了轰动京城的天大消息——今儿,痴傻的四皇女上朝请旨解除她和慕惊鸿的婚约!

“你,好像很后悔?”

南宫月对着花沉香浅浅一笑,顺手将怕怕的女子从地上扶起来,对上她的眼睛,越发笑得深沉,像个寻到猎物的豹子,自信而且张扬。

“别怕,只是与京兆尹说明情况而已!”

情势逆转,凌青扶着亲弟弟凌昭起来,羡慕的盯着倨傲清冷的女子看。

她什么时候也可以这样自信,这样高高在上让敌人惧怕?凌青暗暗攥拳,不想否认心间悸动,她喜欢这样的高高在上,她喜欢这样的快意恩仇,那么她该做些什么。

这样想的时候,凌青看了一眼旁边腆着肚子,满脸淫笑口水流下来都不自知的所谓正夫。

凌昭顺着姐姐,视线也落到了段言身上,今日所有的痛苦来日他定会加倍偿还,不知道这位恩人,肯不肯给他一个机会?

突然,他似乎看到女子腰间缀着的一块玉佩,泛着红光,那是那个小女孩身上独有的佩饰,娘亲曾经告诉他世间仅仅一枚,会拥有它的人只会是云将军的外孙——当朝四皇女南宫月。

“昭儿,喜欢那个嚣张的小丫头吗?”

那时候,他母亲是西凉国数一数二的大商人,因为粮草生意和大将军云靖有些交情,那次母亲也带他到云府拜访,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小丫头在那里练剑,英姿飒爽气势逼人,剑气如虹,卷起千层雪。

他心里叫好,也知道遵守礼仪,就听到母亲在耳畔轻笑出声,一时间捂着脸,只看到一抹红光闪烁。

“凌姨好!”

听到温和的问安,他不想让人说他商人之子没礼貌,连忙放开手,却只来得及扑捉她匆匆离开的背影。

曾经痴傻的四皇女醒来了吗?

凌昭愣愣的看着女子自信,仿若说你晚上吃啥饭的样子,和芙蓉院里掌事妈妈说话。

她可知道?

现在无权无势的她,惹不起那个人!凌昭担心了,不由自主的替南宫月担心了。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远远而来,最起码有一百人以上,凌昭害怕的躲进凌青的怀抱,要是她今儿出事,他绝不会原谅自己。

其实,南宫月要是真的出事,也一点儿和他没关系,因为他什么都没做啊。

“何人,敢在天子脚下放肆!”

京兆尹何群远远地咆哮而来,她本就是二皇女南宫明的心腹,自然不可能让人扰乱芙蓉院的生意,阻了二皇女敛财门路,因着对这人的判断,有些掉以轻心。

“京兆尹这话,本殿可真不爱听!”南宫月温和的笑道,只是那双原本清明浅笑眼眸,不由一暗生出九分寒意来。

早早就跑出来看好戏的妓子,还有那段言特意请来的一众纨绔女,听到本殿两个字,差点儿没吓的尿出来。

见人,再听到她话语里的不悦,何群恨不能剜了自己眼睛,今早早朝她可是将南宫月一身温雅记在心里,没齿不敢忘。

“卑职何群参见四皇女殿下!”

何群一跪,接着所有人都跟着跪,情势急转直下,对着南宫月流口水的段言,扑通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何群,人未见,案未审,你从哪里知道本殿放肆!——偏帮,怎么着也不能如此光明正大,你说是也不是?”

明明是温和,几近温柔的问话,听在何群耳里就像是千斤置顶背负泰山。

“卑职知错,还请殿下恕罪!”何群冷汗噌噌往地上掉,身子越跪越低。

“说说,你所犯何罪?”

“卑职应该问明原由,再按律处置!”

何群知道现在就是她说什么都没用了,单看这位殿下的手段,心机,要是她只想救人,那么芙蓉院幸免,要是她咄咄逼人,誓平芙蓉院,自己也不敢有二话。

“按律处置?你倒是个精通律例之人,就不知道你所知道的国家律法是否和本殿相同!”

南宫月俯身,抬起何群脑袋,看清她眼中畏惧,大喝一声,道:

“——何群,你可知罪!”

“卑职知罪!”何群擦着汗,朝身后人群使个眼色,今儿这事怕不会善终,得让主人早作准备。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看清事实后,谁也不敢吱一声,跟芙蓉院有关的人和事都不是她们这些小老百姓能说,能看的。

不过人人觉得这个四皇女,跟传闻中的那个简直是天差地别,抱着一丝希望胆大的就这样直勾勾的站着,看着,等着和她们期盼的那样,这人能收拾了逼良为娼的芙蓉院。

“知错?本殿亲眼看着你,将如此逼良为娼,腌臜之地烧了,全部人员登记造册,要是以后少一个或者他们之中有一人不明不白的死了,本殿就取了你的狗命,听明白了吗?”

开始的漠不关心,到最后深恶痛绝的凛冽杀气,一个人能把情绪掌控的如此之好,其心性不言而喻。

“或者,你不相信本殿的话?”

又是模棱两可的反问,但是已然吓傻的何群,心里再也不敢存有一丝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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