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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刚刚的脉象,君凤兮恐怕真活不过一年,”

白敬德停了下来,沉吟半晌,道,“你能确定?”

“恩,”玄奕点了点头,“即便君凤兮身怀内力能改变脉象,我也可以判断出来,再说,”他看着白敬德,微有点讥诮着道,“你应该比我清楚,君凤兮从娘胎出世便带了毒,隐痕”

隐痕,当世之人都知道这是玄王家的秘药,绝不外传,可是当年凤兮的生母林凌便是中了此毒而血崩去世的,接着此毒又传给了凤兮。要是君凤兮中隐痕之毒的事一被揭发,最大的嫌疑便是玄王。但事实上,这件事玄奕的确没有参与,是白敬德与白真真所为,当年白氏父女联手算计林凌的同时,自然也算计了玄奕。

可玄奕很快便另起话头,显然并不想就隐痕一事与白敬德产生大的冲突,毕竟他两现在是儿女亲家。

他停下脚步,回望巍峨的九重宫殿,叹了口气,“真未想到,几百年的君氏到如今已经全无希望,即使君凤兮的身子完好,她的那性子恐怕也不足以堪当大任,她过分的相信刘元庭,不是什么好征兆,但是,”他嘴角一牵,“对我们却是大大的有益。”

“你真这么认为?”

“你不这么看吗?君凤兮身子不好,性子又沉不住气,还过分相信身边的人,这都是帝王的大忌,刘元庭可不会是一个小角色。”

玄奕兴致高涨,而白敬德却仍然忧心忡忡,对此将信将疑。

雨依旧下,昭和宫灯火高掌,侍女太监来来回回,屋内跪满了太医,而床上躺着的人儿仍然陷在沉沉的昏睡中,平宁而安详,似乎,不会再有醒的迹象。

脸色依旧白,白的让雪黯然失色。

“王爷王爷,您不能进去啊,”突然从外传来的小太监焦急的声音打破了冰窒的肃静,下一刻,垂在拱门上的玉帘子被人杂乱地拂开,珠玉杂乱地相互碰撞,发出一阵声响。

刘元庭看着来人,沉声道,“你们都下去,”太医宫女太监如获大赦,急急躬身退了出去。

“王爷,深夜,来此,恐有不便吧,”刘元庭淡淡道。

“哼,”来人冷哼一声,便从刘元庭身侧走过,显然并未把刘元庭放在眼里。

“你下去吧,”凤兮不知何时突然坐了起来,看着慢慢走到床边的青冥天似笑非笑道。

“是,殿下,”随即,刘元庭便退了下去。

“你这戏真的让人分不出真假,”青冥天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凤兮。他心里有丝恼怒,恼怒自己居然还会如此担心这个女人。他应该知道她真正身份的那一刻就该死心,这个女人,已经完全不是青衣了,只不过是一个为权利不择手段的人罢了,她的存在只是玷污了青衣。

“我不喜欢仰着头与人说话,不介意,你可以坐下来,”指着床沿道。

“你不介意,我有何介意,”说罢,便坐了下来,丝毫没有半分的回避。

“你担心我?”凤兮笑着道,可落在青冥天的眼里,却让他觉得这个女人在讽刺他,他冷冷回道,“自作多情。”

“哦?自作多情,”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凤兮掩袖轻笑了起来,“我好像一直都在自作多情……”

“你……”青冥天突然便怔住了,不知说什么好。说着这样的话,让凤兮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她僵冷了半刻,便收起了所有的表情,“你很明白我的目的,也明白你自己之于我的价值,”眼神骤冷,“我可不希望明天你继续这样冷眼旁观的看戏,这戏,身临其境才好玩。”

“这戏你玩的如鱼得水,还用的着我吗?”

“过谦了你,记着,只有我才能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跟我作对的人,统统只有一条路,我可不希望你也如此,”凤兮轻轻笑着,执起青冥天的手在自己滑腻的颊边轻轻抚过,“还有,不要忘了,你还有母亲…”。

此时,依然的声音在外屋不轻不重地响起,“殿下,贤妃娘娘来了。”

“呵呵,”凤兮突然便笑了起来,笑倒在青冥天的怀中,她捧着他的脸认真地道,“怎么办,她是我父皇的女人,那她就是大君的女人,总要给大君做点什么的。而她现在也在我手上,只要我登上皇位,她就可以是太后,享受一辈子超脱的地位;可是,要是我登不上,她什么也不是,或许还会殉葬,我可不喜欢没有价值的人。”手指轻轻划过青冥天脸上的肤,凤兮转而又一脸的无辜,“我以为你会希望见见她的呢?怎么,不喜欢,呵呵,”

珠玉的帘子轻响,凤兮在眨眼间便跌回了床上,半躺着,却仍旧似笑非笑着看着青冥天那铁青的俊颜,似乎这是一件很享受很有趣的事

“凤兮,你这是……”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连手中的纨扇从手中跌落也让她有所察觉,她只是看着面前的男子,一副不敢置信。

青冥天一拂袖,便从床上站了起来,凤兮手一抬,便拉住了青冥天的衣袖,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冷姐姐也来荥阳了吧,我可好久没见冷姐姐了”

“你…”

青忆馨失神恍如游魂地走上前来,“冥天……”颤抖着唤道,略有细纹的眼角已有了水光。

青冥天不着痕迹地扯回自己的袖子,躬身揖首道,“微臣叩见贤妃娘娘。”礼数周全,却少了一份姑侄之间的热络。

“我是你姑母,不需要这些客套的礼数,”青忆馨急忙拉起欲跪下的青冥天,激动着道,所有的视线都紧紧地凝聚在青冥天的脸上,似乎,少看一眼便会让她终身遗憾。

“如若无事,微臣先告退,”

“等等,冥天,”青忆馨看了眼凤兮,又看了眼凤兮,最后还是跑了出去。

凤兮喃喃道,“这就是母亲吗?”

“不知贤妃娘娘还有何事?”青冥天始终保持着疏离,很特意的,任谁都能看得出。

“冥天……”青忆馨一时语结,日思夜想的儿子就在眼前,可她却不知说什么,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而他刻意的疏离让她黯然。

“如果没有什么事,微臣先告退,”

“从小到大你父王都没有带你来让我瞧瞧,可冥天,我始终是你姑母啊,”

‘你为什么不说你始终都是我母亲,’这句话瞬然便到了青冥天的侯口,可还是被青冥天硬压了下去,他干脆平静如雕塑般站在那不言不语,任青忆馨好好瞧个够,让这个生他却抛弃他的女人看个够。

“冥天,你恨我?”青冥天的举动不禁让青忆馨害怕了起来,难道,他知道了吗?

“娘娘多虑了,微臣还有很多事要做,不便多留。”

又留恋的看了几眼,青忆馨疲惫道,“罢了罢了,”有因必有果。

看着青冥天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雨雾中,青忆馨突然又小跑过去,“冥天,帮帮凤兮,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帮帮她。”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青冥天的脸一片青黑,即使,在这浓浓的黑夜下,仍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的那片寒意。

锦儿拿着雨伞从后面赶来,青冥天冷哼一声,便拂袖离去。

暖阁里,苦涩的药香弥漫,闻久了,便觉得,似乎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这种沉闷的空气里无声无息地枯萎。

“主子,那药不好,伤身,”依然收回玉碗,担忧着道。

“伤身,我这身子还谈什么伤与不伤,”

“可是……”

“依然,没什么可是的,让他们认为我病的活不了几天没有什么不好,这病入膏肓最直观最震撼的表现便是血啊,再说,中了隐痕不就是这个样子。况且,如果没有这个,”她指了指玉碗,那碗内还残留了丝丝红色,“我真的活不过一年啊,不,恐怕连三个月都挨不过,”凤兮说着的时候,却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意,这让依然莫名地感到一阵心酸。

凤兮的血早就因为各种药物的相互作用而变得诡异,剧毒,异香,这一样样的,都能让她在玄奕面前暴露身份,所以,她研制了一味药,服用能暂时改变血液的属性,使其跟常人无异,但毕竟,是药三分毒,更别说这种特殊作用的药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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