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随本王一起去看玉夫人!”拓拔宏阴沉着脸,挥手用木藤将她的脖子索住。
年水遥目放寒光,真的怒了,报信的婢子一脸不屑地冷睇,还有颈上的“狗绳”,无一不让她火冒三丈。
再入“紫气东来”苑,玉夫人头戴罩纱笠,仰面向上,气息奄奄地靠在高枕上。
“春堤怎么还没到?”一柱香时间已过,拓拔宏眼见玉夫人气喘如牛,全身红肿,不禁着急。
“回王爷,春大夫说在配解药,一会就到。”
拓拔宏听内卫回报,轻吁一口气。既然是在配解药,玉夫人之症当已无忧。
斜眼瞥过年水遥,气不打一处来。
此刻,年水遥全然摆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神态,如在自家宅院般四处翻看摆弄玉夫人屋里的东西。
她的眼光还不是一般的好,抬手拿的全是珍品,随便一件都能吃老本三辈子。
慢着,这是什么?
年水遥从地缝中捡起一粒不起眼的玉做的小丸暗暗扣在指间,玉丸色呈浅灰,细沙大小,里面隐有红光闪现。若不是这道偶尔闪动的红色,年水遥还真没可能发现它。
小丸入手火烫,和赌坊那个火属性骰子的手感极其相似。
年水遥心里暗喜,这小东西虽然不一定是和修习灵根有关,但肯定非凡品。
她在那儿干嘛呢?怎么眼睛带笑活像只狐狸?拓拔宏纳闷。
“春大夫到了。”内卫引着一人直奔内室,毫不避嫌。
拓拔宏见到春堤反倒不如方才那么着急,此刻他心里想的全是年水遥。若是一会儿春堤诊出事情与她有关,他要怎么处置才好?
年水遥望着春堤,双眼有一瞬的怔忡。
春堤其人,恰如杜甫在《曲江对雨》里所描绘的一句话:林花著雨燕脂落,水荇牵风翠带长。
一袭淡绿轻衫,发束同色丝带,本是男子,却有如经春雨润泽的新发小草,纤纤体态,娇媚动人,唇色殷红似血,面色莹白如月,眼含春天般温暖景致,雨润、柔美。只是,那景致有股说不出的寂寥与孤单。
看他侧脸,剪剪黑睫异于常人的浓密、秀长,斜阳下两弘迷幻的光影万分引人爱怜。
拓拔宏心尖骤缩,那个女人是什么眼神?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如此出神的盯着另一个男人?手心不由紧扣,双掌成拳,青筋暴露。
“春堤,玉夫人是何症?”拓拔宏冷声询问。
春堤头也不抬,自顾自地给玉夫人涂抹药水,颈子以下交给侍婢,带头离开内室。
正厅较内室昏暗,四壁已然点灯。
春堤捧着端上的茶水,轻呷数口,姿态优雅。片刻,说道:“她是中了金国尉迟家的
蛛淋,还好上次救治赤珑时,存了一些解药备用。”
“什么?又是蜘蛛尿?他金国离我木国十万八千里,这毒怎么总在我府上转?”
“查查吧,新来的、老的,都查查。”春堤收拾药箱不告而别,看都没看一眼盯着他瞧的年水遥。这类花痴女人,哪哪都是,没甚稀奇,何劳他送上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余光?
年水遥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这新时代,都是光彩夺目型,何曾受过如此赤裸裸的无视?当下眼睛一眯,暗自记牢他的小样。
“贱货!人都走没影了,还盯着看?”拓拔宏大声怒喝,狠狠地收紧手中的树藤,猛拉之下,年水遥气息不定,粉脸涨得发紫。
“去死!”年水遥怒极,不管颈项上致命的缠绕,脚尖一点,疾疾向拓拔宏冲去,一边冲,一边随手捞起所有能捞到的东西,杯子,椅子,桌子,气势如虹地砸向他。
拓拔宏见她被勒得脸色发紫,心中有些不忍,刚想放手,就见她不要命的一股脑冲过来,赶紧撩起手上的木藤挥挡,左手发力,五股树藤直奔年水遥四肢和腰腹,瞬间把她绕成一只人肉棕,末了,又拉了一道细藤穿过她的唇、耳、后脑死死拉紧,使得她有口难言。
年水遥怒视拓拔宏,心里憋屈得恨不能自行了断才好!
TM0,千万别让老娘缓过神来,不然,定让你尝尝老娘的手段!
姓李的!你若敢不教老娘修魂,老娘和你没完!
太窝囊了!这世界!光有武功,毛都不是!
拓拔宏见她暴睁双眼恶狠狠地瞪着他,一股邪火噌地一下窜上脑门。“嘶啦”一声撕碎她的里裤、外衫,挥掌劈哩啪啦地就是一顿掴,白嫩的臀瓣上立时凄惨地肿起一片指印,先红后紫,形状可怖。
边上的内卫和侍婢,赶紧逃也般地转过脸去。
主子对这女人态度不一般,可别打完了反应过来,再把他们给废了,他们喊冤都没地方喊去。
年水遥死死地摒住呼吸,以此减弱臀部的痛楚。
三十,三十一,三十二……
年水遥一下一下地默记于心,拓拔宏打到第四十八下,心火散了,停下手来,周身如布寒冰,煞气逼人。
“来人,去找春堤!”
拓拔宏忍着怒气解开袍子把她裹住,一手头下脚上地扛起晕迷的年水遥往他的寝处走去。这里是玉夫人的屋子,刚才是他失态,竟然在玉夫人的屋里对她动粗,不知这里的奴人会怎么传她?她这性子若是受不了……罢了,既然她喜欢看春堤,那就让春堤来看吧。
内卫在身后悻悻地自言自语:“又找春大夫?刚才春大夫就不乐意来,刚走的人,再折腾……”内卫突然想起前次内卫长找完春大夫,回来大泄六、七日,差点没死过去,不由得手脚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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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求包养,想怎么发展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