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麒轩脸色阴沉不定,清俊的脸上因为愤怒看着有些狰狞,满室都是压抑的气息。这个时候没人敢上前打扰自讨无趣,机灵的小厮奴婢们战战兢兢的屏息凝气,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避免成为无辜的炮灰命运。
楚麒轩一口将杯中酒饮尽,杯口一扬,示意肖雨荷倒酒。
肖雨荷温顺的倒满,楚麒轩一声不吭,一口饮尽。
“酒。”
肖雨荷关切的阻止:“王爷酒多伤身,王爷若是心里难过……”
“把手拿开!”楚麒轩一阵烦躁,俊眉一皱,肖雨荷就如过电般赶紧收回了手。心中感到狠狠的失落,看着那怒意沸腾的脸,终是不敢发出一言。
楚麒轩莫名感到一阵失落。那个美丽苍白,却依然倔强不屈的女人,浮现在眼前。
曾经,她深情似海,她说,他是她的唯一,非卿不嫁。
曾经,她嚣张跋扈,她说,他是她的人,谁也抢不走。
曾经,她委曲求全,她说,她是他的人,宁愿做妾……
那时,她是卑贱的,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她不介意身份,不介意做任何事;
可是现在,她说,她宁愿做营妓,也不愿在他的身边!她的眼中是真真切切的厌恶。
楚麒轩猛地抓起酒壶开始大口灌酒。
楚麒轩的怒气是没人能承受的。
无人敢劝,肖雨荷也不敢。
楚麒轩喝了多久,肖雨荷就静静地看了多久。
夜渐深,整个王府都安静下来了。楚麒轩的眼神从无神转到愤怒,又从愤怒转为暗淡。
“王爷……”
肖雨荷鼓起勇气,终是不敢碰触楚麒轩的手臂,轻咬红唇,唤着楚麒轩:“王爷,夜已深,让臣妾伺候王爷歇息吧。”
肖雨荷低垂着头,轻咬红唇,两腮微红,害羞胆怯的模样犹如未经人事的少女,可那身姿风韵却又偏偏带着万种风情,令人心怜心荡。
肖雨荷很有自信,这些“功课”可是习练了多年,早已渗入骨髓,举手投足间,无一不完美到极致,任是铁骨铮铮的铁血男儿,也未必抵得过她一嗔一怒间的风情。
果然,楚麒轩凤目一眯,唇角魅惑一笑,抱起肖雨荷就扔到了床上,肖雨荷只觉得浑身骨头都摔烂了般疼痛,刚想起身,楚麒轩就如发情的猛兽般,几下就剥光了肖雨荷的衣衫,衣衫下的肌肤,白皙,柔滑,犹如上好的丝绸,完美的身体,不带一丝的瑕疵,玲珑的曲线一览无余,诱人探寻采撷……
王爷能看上的,也许只是这具身体高超的行房技术,肖雨荷回忆着在青楼学过的一个个玉势及要点,深情的看着楚王爷,媚眼如丝,令人狂野诱惑。
这些行房的玉势及技巧,都是各个青楼间用来互拼高下的内部机密,也是青楼可以独占翘首的法宝。肖雨荷作为花魁,自然更要重点教导习练,其间技巧自是习练的纯熟无比。
只要能够拥有王爷,不论用何种手段,哪怕只是用房事来维系,肖雨荷也不在乎。
即使楚王爷把她弄得很痛很痛,可她依然快乐,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到,那个可望不可即的楚王爷是存在的,而她,也是存在的。她喜欢这种合二为一相融一体的感觉。哪怕她很痛,她也会快乐的叫,痛的越狠,她就会越快乐,叫得也越大声,她要让楚王爷知道,她喜欢楚王爷……
欢爱过后,楚麒轩眼神冷淡,似乎连多看一眼身边的女人也多余,就仿佛刚刚的那场巫山云雨和他完全没有半分关系。
楚麒轩随意披了件外衣走了出去,对于身边的女人,床上的活色生香,风光旖旎,再无半丝留恋。
肖雨荷的身体无疑是完美的,他们的配合更是完美无间的,可是为何,身体的满足后,心里却是莫名的感到空虚?
难道,是因为那个恶毒的女人么?那个恶毒的女人,有什么可值得宽恕?自私残忍,心思歹毒,她身边的人,哪个没被她设计陷害过?就连纯良如止若,都险些被她害疯!
楚麒轩对着空气大叫:“清风给我出来!”
云战,清风是从小培养的保护他的影卫,藏于暗处,无影可循,但只要叫他们,就随时会出现。
仅是片刻,清风就使着轻功窜出来,边整理着衣带边愁眉苦脸:“王爷,天还没亮呢,离早朝还远呢,王爷不享受春宵良辰,什么事这么十万火急?”
“你去把叶怜莲叫出来,伺候本王沐浴!”
东泽国民风并不开放,伺候人沐浴,一直是非常低贱的工作,身份高贵如王妃,即使再不受宠,也不该受这样的侮辱。
清风的苦瓜脸简直快变成哭丧脸了,心中哀嚎,为什么英俊倜傥如我,却总是去执行如此没品如此缺德的任务?
不问原因绝对服从王爷是身为影卫的职责,没有半丝犹豫,清风领命:“王爷,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