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千金,自小锦衣玉食,奴婢环绕,何曾受过丁点委屈,短短几日,那个贱女人所遭受的一切,换做任何一个女人,也足够疯狂崩溃,何况曾经高高在上骄纵跋扈的叶怜莲?楚麒轩想象着在阴冷肮脏的地牢中,叶怜莲瑟瑟发抖的蜷缩于一角,下跪求饶,泪眼婆娑的可怜样子……
楚麒轩边走边想象着叶怜莲婉转求饶的样子,心情不觉转好。
不知何时,生出了和这个女人一较高下的念头,只要这个女人肯低姿态求饶,本王宽宏大量放你出去。
正想着,脚步已经不期然的到了石牢门外。肖雨荷看着楚王爷阴晴不定的脸,小心乖巧的陪在身后。
推开厚重的牢门,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幕:那个本该恐惧绝望瑟瑟发抖惶惶不可终日的女人,居然安逸的沉沉而睡,呼吸绵长而平稳,面颊微红,不知在做何甜美之梦,嘴角微翘着,睡意浓浓,大有一副天塌地陷也不会醒转的趋势。
从新婚到现在,楚麒轩还是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着这个躺在杂草堆上的女子。她不愧是东泽国誉为第一的美人儿,即使乌发蓬乱,即使狼狈落魄,可那甜蜜安静的睡颜,依然美得令人心神一荡。楚麒轩不由得呼吸为之一滞。
如斯睡颜,安宁而美好,嘴角,居然还挂着淡淡的微笑。没有本王的宠爱,没有高高在上的地位,住在脏乱的石牢中,依然会安之若素,甘之如饴。
眼前,不禁浮现出那日叶怜莲那不屑的话:“我就是嫁给阿猫阿狗也不嫁给你!”
也许,她真的是不屑,不知为何,这个认知,让楚麒轩很是不快。
也许,该改变方法才会起到折辱的效果。楚麒轩脸上现出诡异的笑。
肖雨荷见楚王爷一进来,目光就一直停在叶怜莲身上,一瞬也不曾移开。肖雨荷猛然升起一股醋意,压在心底,却并不挂在脸上。
既然心疼干嘛还要折磨?
一桶水泼下,叶怜莲彻底被浇醒,看着将桶扔到一边,用丝巾优雅的擦手的楚麒轩,叶怜莲彻底无语。
谁能想到,身材高大伟岸,风姿优雅绝代的王爷,就是他,十分不像男人的对着十分淑女的我泼冷水呢。
现在的我,被冷水泼的很冷呢,叫醒人就没有温和一点的方式么?
“你不好奇本王接下来会如何去做么?”楚麒轩优雅的将擦手的丝巾随意一抛,就好像刚才粗鲁泼水的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有何好奇的?无非是恐吓我把牢底坐穿!王爷以为我会怕?我宁愿坐牢也胜过和王爷朝夕相对!”每日不事生产不必看人脸色,夜晚还有包子鸡腿大餐,再加上慕容秋这个美男陪聊,这样没有生活压力的牢狱之灾,说实话,叶怜莲还真有点乐不思蜀不想出去了。
嘴角的那丝轻蔑,眼中波澜无痕的混不在意,令楚麒轩的怒火更盛。
楚麒轩诡异的一笑,蹲下低头,在叶怜莲耳边轻语了一句,叶怜莲脸色顿变,气的浑身发抖,伸出手就打楚麒轩,咬牙切齿:“你无耻!你狗娘养的!”
楚麒轩抓住叶怜莲的手,笑的甚是邪恶:“本王就是要折磨你,践踏你,让你像残花败柳,肮脏低贱,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本王会让你后悔,后悔为什么还要活着!怎么?怕了?”
“人做事,天在看,就只怕,最后会痛不欲生的会是你。”叶怜莲哀叹,怎么就这么衰,让我遇到了这世上最卑鄙的男人呢。
“痛不欲生?本王倒是很想看看,你究竟有何手段让本王痛不欲生,你现在连自身都难保,也许摇尾乞怜更加恰当,本王也许会考虑……”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天下间的事情,也不是楚王爷你一人就能操控得了的!”
楚麒轩不以为然:“临死的鸭子,嘴硬而已,现在,本王只知道,痛不欲生的人,是你。”
叶怜莲冷笑:“楚王爷让我痛不欲生了?呵呵,虎头山受辱,从此名扬天下;新婚之夜看你现场巫山云雨,大饱我的眼福;被你关入牢室,免于劳作之苦,呵呵,我享受的很!楚王爷看我何时痛不欲生了?楚王爷还有什么新花样尽管放马过来,我等着就是!”
楚麒轩恼羞成怒:“还能做的事自然很多,你最好给我乖乖的活着,看一场场好戏上演!”
叶怜莲昂起头,直视那道愤怒的目光:“王爷请放心,本小姐会好好的活着,活着看你痛不欲生的那一天!”
“你就不好奇惹怒本王会有怎样的下场?”
叶怜莲冷笑,一脸的不在意:“好去处多得很,是卖了给人做奴婢?还是干脆丢入青楼?或者,送到军营中去做营妓更加合楚王爷的意?”
穿越书上不都是这样写的么?男人对女人最大的仇怨,不是将之杀死,而是极尽身体上的侮辱。
见叶怜莲如此坦然,楚麒轩忍不住:“你就不怕?”
“无论落到何种田地,无论陪伴于谁的身侧,也比做这个王妃强百倍!”
楚麒轩脸色阴晴不定:“叶怜莲,你的提议确实不错呢,不过,本王有个更好的主意。从今以后,你就是王府最低贱的奴婢。本王和雨荷洗鸳鸯浴,你就要备好热水随身伺候,本王和雨荷欢好,你要提前暖床守夜……”
叶怜莲终于忍不住咬牙:“无—耻……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