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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见到查岗查的很严,他们现在这个样子进去怕是不得什么好处。七王爷南宫钐现在刚刚掌握了实权,想要不动声色地铲除异己,坐稳自己的位子,再找个黄道吉日来个登基大典,皇位这种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

慕容家是一手扶持南宫易开国大臣,在南宫钐看来自然是眼中钉肉中刺,只差个合适的时机和机会就能将慕容家彻底毁掉,连个渣都不剩。慕容清虽然已经嫁到了北傲为九王妃,不算是丞相府的人了,但是说到底还是曾经站在五王爷南宫铄身边的人,于七王爷而言,也算是半个敌人了。

还有那个什么四皇子的,虽然连长相都不知道,是敌是友还是个问题。他们这次来可以说真的是单枪匹马了。

慕容清对四皇子很是好奇,吃晚饭坐不住,偷偷溜了出来,只是一开门便看见了似乎站在门口多时的南宫钲。

“小钲?”慕容清惊讶地差点尖叫起来。还好及时反应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才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这个小家伙怎么这个时候站在自己门边呢?难道他知道自己要出去?

“皇姐是想干什么去呢?”南宫钲淡定自如地问道,“我想皇姐应该不会无聊到去找人喝茶聊天的吧?”

慕容清窘迫一笑,他就不会用个好一点的词语吗?

见自己低呼被看穿,慕容清觉得也没有再瞒下去的必要,毕竟自己又不是去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于是大大方方地关了门出去了。南宫钲微微一笑,抬脚跟了上去,其实他也很想知道那个人人口中的四皇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多年了父皇和母后连一个字都没有提起过。而且什么时候不好出现,偏偏在这种危极的关头出现。难道他是想多制造一些事端给南宫钐捣捣乱?

想着想着,走在前面的慕容清已经停下了脚步,而跟在身后的南宫钲却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于是就重重地撞了上去。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无端发出沉默的响声。

“小钲你干嘛啊?”慕容清抱怨地看了他一眼,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四周。

“谁叫皇姐你一声不响就停下来的!”南宫钲也不甘示弱地白了她一眼,为什么这个看上去那么靠谱的皇姐实际上确是最不靠谱的一个呢?今晚要不是他跟着出来,还不知道慕容清会惹出什么乱子来,要是落在南宫钐手上,那么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南宫铄和慕容沧的计划,一切都会变得十分棘手。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铠甲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声音,显而易见是巡逻的卫兵过来巡视了。慕容清连忙拉着南宫钲躲到了一旁杂货摊的下面,一鼻子的灰尘差点害她打喷嚏。

因为这样偷偷摸摸的,慕容清倒是头一回有了做贼的感觉。心虚的有些口干舌燥的,在南宫钲看来倒是比真正的小贼都像小贼。他只剩下无奈地摇摇头,这个皇姐还真是有演戏的天分。

下一秒,一阵异样的感觉袭遍全身,南宫钲下意识地朝身后的屋顶上看去,却是空无一物,别说是人了,连只老鼠都没有,看过去更是一目了然。

难道是自己多疑了吗?可是刚刚明明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不,那种感觉说不上是盯,而是一种没有丝毫敌意的目光,甚至这目光中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欣喜。

到底是谁呢?

“小钲你怎么了?”慕容清见到南宫钲若有所思地样子,不由问道,眼下一对巡逻兵刚刚过去,下一对巡逻队估计不可能那么快就来到,所以趁着这个空隙应该可以过去,虽然现在进不去,但是去打探一下还是好的。

“没什么。”南宫钲回过神来,淡定地站了起来,“皇姐我们该走了。”

“嗯好。”慕容清见到没什么异常的也就站起来和南宫钲一起猫着腰在大街上躲来躲去。南宫钲忽然有种淡淡的凄凉感,想来他一个堂堂的十六皇子,如今为了靠得离家稍微近一点,非得做的跟贼一样。如今的皇宫,宫外都是一对对的巡逻兵,几乎每个几分钟就会有一对巡逻兵过来巡视,整个宫墙外面都是这样,守卫变得严谨了,整个皇宫怕是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待他们左躲右躲地躲过重重障碍,来到城门口时,屋顶上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衣带偏偏,长长的发垂在身后,白皙的脸色在月光之下显得几分神秘。原本有些冷漠的眼神在遇见他们之后变得温柔如水,眼眶内还涌动着晶莹的泪水。

“小姐······”有些飘渺沙哑的呢喃却在这一刻变得十分清晰,给这个死寂一般的晚上增添了一份凉意。她以为今生都不会再遇见小姐了,她以为她心中早已被仇恨所蒙蔽,可是再次见到了她之后一切就都又仿佛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事情都变明朗起来。

她想过刺杀南宫易,并且有把握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但是当她那日如愿潜入宫中时,却见到了被宫女太监欺辱的皇后和皇上,也见到了那碗被打翻的药碗中所流出来的药汁,空气中那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却是有种剧毒。好在药被南宫钲打翻,任何人都没有喝。

她是恨南宫易,自从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刻起她就恨。白家那么多条人命就因为他的一句话而葬送在断头台上,那么繁华的白家也因此在朝堂之上消失,她和白玉漓也因为要逃避朝廷的追杀而天各一方,时隔二十多年才相认。她已经失去了太多,为自己的家族和南宫易犯下的罪孽担负了太多。

因为想得太入神了,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屋檐上多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他的气息浅浅,身上带着淡淡的清香,是他最喜欢的熏香的味道。

风过无声,他面上是若有若无的笑容。

“看来不要太久,便会有很有趣的事情发生。”他的声音在夜色之中低沉,她的身体一颤回过神来。

“嗯。”琉月轻轻挪开身子,与他拉开一段距离。她站在他身边还是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就连呼吸着与他相同的空气都觉得心痛欲裂,她真的好痛,却也是看清了他的心,他不是自己的良人,这一点在她死过一次之后便知道了。

心痛是一段很漫长的时光,或许是几个月又或许是一辈子,但是死亡却是一眨眼的事情,留在身体上的痛苦也会随着死亡而消失,很快就会消失。

但是她又活过来了,是小姐给了她再活一次的机会,让我可以重来一次,忘掉那个不自量力的自己,离那个人远点。可现在他真真实实地站在自己身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气息。

无孔不入。

见她没再说话,隐七夜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与她并肩站着看着不远处那两个鬼鬼索索的身影。

皇宫与七王爷府倒是很近,用不了几分钟就可以到达,只是这次以为巡逻兵的原因磨蹭了好久,摸到七王爷府后门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轩辕明没理由没有发现她们不见了,只是这回怕是睡得太熟,又对慕容清很放心,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夜色中的七王爷府,远远的只见着微光点点,房间中一灯如豆,光亮透过薄薄的窗户纸照到了外面,将他挺拔的坐姿一同印了上去。

慕容清摸出藏在袖子中的细小的簪子,在门锁上面捣鼓了一阵。

“皇姐你······”南宫钲疑惑地看着她不断摆弄着门锁的样子,像极了一个盗贼,十分不雅观。

“别说话,你帮我把风,我非得把这破锁弄开!”慕容清咬着牙忍着锁上落下的阵阵灰尘,“南宫钐那个混蛋我倒是很在意,他能做到今日这种地步可见其野心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你来的时候怎么没说要撬人家的门啊?”南宫钲白了她一眼,这次自己怎么做了个那么不靠谱的决定啊,难道是跟某个不靠谱的相处时间长了?

南宫钲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将耳边紧紧靠近门边,脸上是欣喜的表情,果然下一刻咔嚓一声,锁应声而落。

“皇姐你这样做太不顾后果了!”南宫钲见到她一只脚已经踏了进去,声音有些变调。

“没事没事,我们这次不惊动任何人!”慕容清嘻嘻一笑,推了门进去,南宫钲摇摇头,也只好跟了进去。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这个院落内倒是安静的很,似乎也没有人把守,连她这个连三三脚猫功夫都不会的都可以闯进来,这个南宫钐是不是太自信了点?慕容清四处张望,再次确认没有人之后,便悄悄来到一处门边,本想借着这院落的出口进到王府中心去,可是她刚一抬脚,便看见一队家丁提着灯笼路过这院门口,慕容清见躲闪不及,便靠在了门上,想要借阴暗之处视野不好之便躲过这次,可是不巧,门被她这么轻轻一靠便开了一条缝隙,惊得她连忙用手绊住门板。

迎面吹来一股淡淡的腐烂之气,呛得慕容清喉咙一阵痒痒,终是一股喷嚏打了出来。

四周一片寂静,慕容清和南宫钲不禁僵直了身子不敢动弹。

脚边跳过了一只青蛙,鼓着腮帮子又挑到了别处。

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什么了。

“呼······”两人微微松了一口气。慕容清看了一眼自己扶着的门框,接着这条缝清晰地看到了放在中央的一口木棺,月色下散发着阴冷之气。惊得慕容清汗毛乍起,恨不得将门连忙关上。

南宫钲看见了她微微苍白的脸色,正要好奇是什么,便被慕容清拉着走了。

“怎么,什么都没见着就怎么走了吗?”满是嘲讽的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鞋底与地面轻轻摩擦发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慕容清又想起了刚刚看到的那口棺材。脚下一软便再也走不动了。

南宫钲缓缓转头,入眼的是他黑色的靴子和有着精美纹路的下摆,再往上看便是南宫钐那张正笑得一脸得意的脸庞。

“原来是十六弟。”南宫钐稍稍惊讶了一下,客气地笑笑,眼神落在慕容清的身上,“那这位一定就是瑞蓥公主了吧。”

慕容清僵硬地转身,嘴角扯出一丝干笑。

“七王爷你好。”慕容清见他抬脚朝自己走来,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呵呵。”他轻笑,“不知公主深夜带着我十六弟来我这院落里有何贵干?”

一转头,看着慕容清的眼露着几分寒意。

“我···”慕容清心虚地躲避了他的眼,又后退了一步。

“棺材里的是什么人?”南宫钲开口,打破了一片伪装的友好。他抬起头镇定地看着南宫钐,似乎丝毫不怕他眼中的威胁。

与此同时,找不到慕容清和南宫钲的轩辕明急得焦头烂额,带着尚云一晚上快要将整玉紫的每一条街都找遍了,还是找不到慕容清的人影。站在树杈上他不禁抬手一拳捶打在树干上,顿时这颗粗壮的大树颤抖了一下,落下几片叶子。

抬眼看去四周漆黑一片,只有百姓家中早早亮起的烛火,星星点点地犹如萤火虫。慕容清一声不响地溜了出去,自己却还不知道她溜到哪里去了,无头苍蝇一般地找了几乎大半个玉紫,再找下去天都要亮了,慕容清好像比他还会跑!

“主子······”尚云跟在身后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劝劝自家主子稍安勿躁,但是他还没有机会说下去,便被自家主子堵住了嘴。

“别说话。”轩辕明示意他蹲下身来,尚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远处的屋顶上站着两个人影,好像还是一男一女。

“主子,这······”人家小两口出来幽会有什么奇怪了,主子怎么这样大惊小鬼?

“我看着这两人十分不同寻常,我们暂时不要出声音。”轩辕明盯着他们的身影,渐渐低下身去。远远看去两人似乎在说什么,但是由于距离的关系还是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隐约觉得那女子很是眼熟。

“完了,小姐被抓住了!”琉月急得一身冷汗,不等隐七夜的话便自己提气跃了开去,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在另一个屋顶上面,却是不打碎一片砖瓦。

站在原地的隐七夜看着她有些鲁莽的身影,微微有些无奈,接着也跟了上去。琉月的速度不慢,几个飞跃便已过了数十个屋顶。隐七夜自然也不会慢,轻轻松松地便追了上去,与她保持着一样的速度。

月光朦胧之中,屋顶上飞掠过几个人影,一瞬之后消失不见。

“好快!”被捂住嘴的尚云模模糊糊地说道,口水喷溅了轩辕明一手,注意到的时候轩辕明已经一脸嫌弃地擦着他的衣服,里里外外整整擦了三次才算完。

轩辕明和尚云跟在琉月和隐七夜身后,一刻也不敢松懈,脚下生风一般追了一路,怕被发现不敢跟得太近。只是很好奇那一男一女到底要干什么,因为男子一直戴着青玉面具,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再加上夜色朦胧,只觉得他看起来很是神秘,在脑海之中搜索了一阵之后发现并不认识这个人。

好像是很短的时间,一男一女终于在一处偏僻的院落停了下来,站在屋顶上方。

“主子,那是七王爷南宫钐的府邸!”尚云上前一步耳语道,目光落在院落中站着的一些家丁和卫兵。

不知道这么完了,这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心头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在看到那衣角的时候就连呼吸也是一滞!

南宫钐将慕容清推进屋里,命人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原本黑暗一片的屋子一下子明亮了起来,将那副放在几人面前的棺材照得明亮。

“你不是很好奇吗?”南宫钐俯身对着南宫钲微微一笑,便拎起他的后领上前。

“不要伤害他!”慕容清失声尖叫,想要扯开南宫钐的手,却是被他扣住了手腕。

“你最好也来看看。”看着慕容清的眼神狠厉异常,几乎是恨不得将慕容清大卸八块。看得慕容清一惊,心头怦怦直跳。

一大一小两个人被他拉扯着来到了棺材前,南宫钐狠狠地推了慕容清一把,她一个受不住力道,右脚绊住了左脚,一头撞在了棺材上,一时间头晕眼花。

“皇姐!”南宫钲吓得赶紧蹲下身子,替她查看伤势,发现她的额头被刚才那一下撞出了一个血块,淤血不断地流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视野。

“无事。”慕容清背靠在棺材板上,有些吃力地起身,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女人可以让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变得那么丧心病狂!

只是当完全看见她的样子的时候,慕容清一怔,然后痴痴笑了两声。

慕容沁,你可真有福气,有一个这么丧心病狂的男人疼你!

慕容清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有些嘲讽地锤了一下木板。微僵的薄唇毫无血色,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雍容华贵的衣裳和首饰,指甲上套上了几个长长金色的护甲,上面精心雕刻着许多繁芜的纹路,每一处都闪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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