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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中空气有些微微的凝结,在看到南宫钐脸上那几近变态的脸上缩露出的笑意之后,相信在场的人没有几个可以完全地冷静下来。

他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停留在了慕容湘与慕容澜的脸上,吓得两人花容失色,差点就要跌倒,谁知道这个丧心病狂的南宫钐会对她们做出什么事情来,这个局面对于慕容清她们来说还是有些被动的。正常人很难猜想到一个疯子会想干什么。

慕容沧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他看到南宫钐不紧不慢地朝着慕容澜走去,由于慕容澜身后是锋利的剑刃,她也不敢动弹,几日来的牢狱折磨让她的声音变得沙哑难听。南宫铄心头狠狠地跳了一下,袖子底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他停在慕容澜眼前的几公分处,惊得众人将心提到了嗓子眼。慕容冶更加,他急得想要上前去劝说,只是刚动了一下身子脖子上就被架上了冰冷的剑刃,寒光乍现,他稍稍一动,脖子上便是一条长长的血迹。

“南宫钐,你要干什么!”慕容冶急得大吼,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再受他折磨。

“干什么?”南宫钐转过头来,朝他一笑,令人毛骨悚然,“你一会儿就会知道了。”

“混蛋!”慕容清忍不住大声咒骂道,无奈南宫钐却再也没有向这边看来,只是将慕容澜单独拎出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摔,摔得她痛苦地喊了一声,细嫩的手心被磕出了丝丝血迹,头发变得更加散乱了。小脸上因为痛苦皱成了一团。

南宫钐蹲下身子,朝她伸出了手。

“不准你用脏手去碰她一下!”南宫铄情急之下已经大步冲了出去,快到连慕容沧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隐约感受到耳边有一阵风吹过,接着便是一道黑影冲了出去。

背对着南宫铄的南宫钐嗤笑了一下,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抚上了慕容澜的发,这个可怜的孩子还在微微地颤抖,浑身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恐惧。慕容湘已经吓得不敢再看下去了,慕容清紧紧抓住了轩辕翼的手,不知不觉就将他的手掐出一道红色的痕迹来,可是他根本就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混蛋!

畜生!

慕容清在心底将他骂了好几十遍。

南宫铄动作快,可是有人却比他更快,伴随着一道黑影上前的是一股犀利的掌风。南宫铄只是堪堪躲过,一个转身躲了过去,站住了脚跟之后才看清袭击自己的是南宫钐的手下凌风。他的样子没有丝毫的犹豫,见袭击不成终于拔出了腰间的剑,狠狠地向南宫铄刺去。

这一场景更是吓得众位大臣挤到了一处,哪里还管得着什么上朝之礼这些身外之物,用袖子挡住眼睛不住地颤抖,实属没用。慕容冶深深叹了口气,或许这玉硫的天早就变了,只是他一时大意没有发现而已,所以他现在已经没有这个资格坐上那个最尊贵的位子了。

手中是各种各样的姿势,凌空耍出一套让人眼花缭乱的剑花,招招致命,不是朝着心口便是朝着脖子,一不留神便会命丧黄泉。他一后仰,剑身擦着他的鼻尖而过,留下一道劲风。

见到南宫钐还是没有停下手,慕容沧一提起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往后一拖,拖到了一丈之外。

见到自己的主子被约束住了,禁卫军们很快将慕容家围在中心,以防别人前来救援,再丢失了人质。

“好机会!”慕容清下意识脱口而出,只觉得手中的温度一下子变消失不见。原是他放开了她的手,一下子来到了禁卫军面前,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不像是来打架的,反倒是像极了茶余饭后散散步一样清闲,不过慕容清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见到那个传说中的鬼面王爷之后,禁卫军中的部分人纷纷不敢相信地后退了一步,便是一柄长剑贯胸而出,只剩下两人不可置信而又恍然大悟的样子,瞳孔中的光芒一下子变涣散了开去。

长剑一出,必定见血。几具尸体倒下,早已吓坏了众女眷看也不敢看,拥在一处。慕容冶这才擦擦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

“王爷有令,凡是担心后退者,杀无赦!”禁卫军中的领头人物大声喊道,所有禁卫军虎躯一震,原本有些凌乱的队伍变得整齐起来,没有丝毫破绽。

禁卫军领头挑衅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九王爷轩辕翼,后者悠闲地摊摊身上的灰尘,丝毫不把他的话和他这个人包括这个禁卫军队放在眼里。

没错,他的眼中满是轻狂!

那种眼神令禁卫军头领无端地后背一湿,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点,但是只要一想到刚才自己说过的话就没办法再挪动脚步。

“话说完了?”他终于开口,直视眼前之人。他的眼中晃过一丝慌张,但是毕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只是一瞬便恢复过来,镇定地与他对视。

“废话少说,九王爷要是有本事那就放马过来吧!”他大声喊道,却是明显地底气不足,那边与慕容沧过招的南宫钐不禁撇了禁卫军头领一眼,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慕容清听着他的大言不惭,都有些想发笑了。只是身侧隐七夜的身子一动,她便敛了神色,这个人此时不出招,是看戏的态度吗?还是说另有企图?

琉月大大舒了口气,眼神越过慕容清停留在了南宫易身上,后者似乎也是感受到了这不善的眼神,心中万般感慨。

“罢了罢了,一切都是命。”他忽然的叹息声让慕容清有些摸不清头脑,忽然想到当初琉月回到隐七夜身边的原因时,着实吓出一身冷汗。

一边是她在乎的人,一边是她该尊重的人。这两边的人她都不想失去,但是她还是挡在了南宫易的面前。

“琉月,冷静点!”慕容清劝说道,她还是看到琉月拿出了匕首,那种匕首便于携带,对于用惯这种武器的杀手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南宫钲跟在慕容清的身后,和她一起后退几步。

“小姐,我与南宫家的仇迟早是要报的,小姐你又何必阻拦呢?”琉月脸上是纠结的表情,她看到自己的小姐想要阻止自己,想要用身体来为南宫易当下她的匕首!

为什么当初要让她遇上慕容清呢?要是不遇上的话,也不会发生这一连串的事情了吧?

琉月闭了闭眼睛,仍然没有放弃的意思。那边的轩辕翼一失神,禁卫军头领便举着长剑上来,想要刺进他的心口却被他发现闪了过去,禁卫军头领脸色一变知道自己要是一击不中,自己的胜算就不会大了。

果然他下一刻便看见轩辕翼快速将所有人撩到,直接欺到了他面前。眼神中是满满的邪魅,吓得禁卫军头领还没有动手便已经吓得楞在了原地。

“那么着急死?”他眉头一挑,当然别人是看不见的,“那就送你一程,别谢我。”

禁卫军头领脸色煞白,嘴唇颤抖地厉害,他惊恐地感觉到胸前一凉,用手一摸,上面全是黏糊糊的红色液体。

“啊!”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慌与身体上的痛苦,大声吼了出来,只是濒临死亡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汗毛竖起。

轩辕翼看到他的表情似乎很满意,缓缓抽出了自己的手。刚刚他就是用自己的手贯穿了他的胸膛,不废吹灰之力。

“砰”的一声,他无力地倒地。

与此同时。

琉月举着匕首的手微微地颤抖,眼神中有纠结也有痛苦。

“小姐,我没有别的选择了。”说着竟留下两行泪来,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她就整日活在痛苦之中,虽然哥哥说过仇可以不报,只要自己过着舒服无愧于自己的良心就好了,可是她始终没有办法忘记。

“琉月······”看到琉月这个样子,慕容清也于心不忍,心里面很是心疼。

“琉月姐姐,我相信漓哥哥是不会想要看到你这个样子的。”南宫钲稚嫩的童声,琉月一下便望进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手抖得更加厉害了。

“瑞蓥。”南宫易开口,“是我先对不起白家在先,琉月这样也是无可厚非的。”说着南宫易拂开了周凌的手,将慕容清轻轻推到一边,“没事,琉月,谁也不会怪你的。”

隐七夜的眼神不自觉地朝着这边看来,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皇后周凌终于支撑不住身体,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南宫钲心疼地扶住了她。可是又不能阻止琉月了。

“你······”琉月看到南宫易这样坦然,震惊了,“对不起。”

她紧闭着双眼,举着匕首便刺了过去,只是耳边隐约听到有风声,却是来不及停手。

“嗤”的一声,匕首终于如愿以偿地扎进人体中,溅出血迹。

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月···儿。”

琉月浑身一震,猛然间睁开眼睛,发现匕首的那头扎进的竟然是隐七夜的身体。慌乱之中落下泪来,模糊了视

“怎么···怎么是你呢?”琉月捂住嘴吧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为什么······”

“你······”南宫易惊讶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子,高大的背影挺拔。

“隐七夜······”慕容清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她想到过有人回来阻止琉月出手,可是她没有想到出来阻止的人和阻止的手段竟然是这样的。

轩辕翼站在慕容清身后像是看了一处好戏一般,满意地点点头。

“月儿,停手吧,够了吧。”隐七夜没有顾忌扎进胸口的匕首,向前进了一步,血一寸一寸地染红了他的衣服,青玉面具下是他苍白的脸色。

琉月吓地乱了手脚,又不敢一下子拔出来,只能由着他一步一步不要命一样地朝自己走来。

“不要!”琉月痛苦地喊出声,“不要再往前走了!”

她的声音哽咽,让他有些于心不忍。

“好。”果然隐七夜没有再往前走,“听我的话住手吧。你的仇已经报了。”

不止是琉月,还有慕容清、轩辕翼以及在场所有的人都浑身一怔。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他与琉月只有半臂之距,伸手就可以抚到琉月的脸庞,“没有听说过有句话叫父债子还吗?”

南宫易只觉得耳边嗡嗡一声,接着便是什么都听不到了,听不到周凌着急的呼喊声,也听不到南宫钲的喊叫声。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男子,忽然有那么一瞬觉得这个人那么熟悉,就像以前的自己一样。

“七夜······”琉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泪珠滚落,她再也顾不得擦干。

血彻底染红了他的衣服,他伸手拿下自己的青玉面具,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庞,“所以不要活在痛苦中了。”

唇边刚刚露出一丝无力的笑容,他的身子便脱离了匕首重重往地上倒去。琉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稳稳地接住了他。毕竟是女子,手背重重磕在地面上,磕出血迹。

原来他做的一切竟然都是为了让自己快乐一点!

“别哭啊,哭了一点都不好看了。”说着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毫无血色的唇微微抖动了一下。

慕容清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两人会是这样的结果,能把隐七夜伤成这样琉月用的力道不小!

“七夜对不起。”琉月抱着他哭泣,“我答应你以后会好好生活,会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

一时间朝堂之上气氛沉重,沉重南宫钐走神的空当,慕容沧一把擒住他的手,将他一反扣在背后。凌风这边已经远远落于下风,剑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飞离了手,落在了一边,两人双双被擒住了。

“七夜!”一声凄厉的喊声在门外响起,逆着光芒只看得见基本轮廓,是个妇人。

“主子!”炎和媚儿异口同声地喊道。

“发生什么事了?”上官流凤回到慕容清身边好奇地探着脑袋。

慕容清已经没有时间理会他了。

只见站在门口的妇人碎步跑了进来,在隐七夜身边蹲下,“七夜······”

听见熟悉的声音,南宫易忽然一怔,回过神来,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有些呆滞地看向蹲在地上的妇人。

“岚儿······”他颤抖着开口,抑制不住地颤抖,激动或是惊讶都有。

“皇上。”看向他的时候,淑妃已经换了另一种神色,对南宫易不咸不淡。

“他是······”南宫易指指隐七夜。

“哼,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她看了隐七夜一眼,站了起来,“你想得没错,他就是你的儿子!贤妃肚子里的孩子!当年贤妃被谋害,她的孩子也被人抱走了,在宫中也被传成了死胎或者是失踪。可那就是你的孩子!”

淑妃指着南宫易的胸口就开始骂起来,慕容清还从来没有她这个样子。几乎什么都不顾了,发泄着心中种种的不满。

不远处的赵柔浑身一震,看着淑妃的样子有些呆滞,“可是慕容沧不才是贤妃的孩子吗?”

这柔柔弱弱的声音在这个死寂一般的大殿中显得十分突兀,扣着南宫钐的慕容沧也是一惊。

“娘你说什么?”他有些不敢相信,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不止是慕容沧,慕容清也呆住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慕容沧竟然不是慕容家的血脉,这让他怎么承受得了?

“你说的没错。”淑妃转而朝着赵柔走去,长裙拖地现出她的一身奢华,“只是有一点我必须要告诉你,慕容沧只是一个我从外面买来的孩子,他的出现就是为了替七夜挡去不必要的麻烦与伤害,让他平安健康地成长起来。说起来慕容沧的功不可没。”

说着很是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望进他的眼中看见了自己。

“呵,到头来你还不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南宫钐嘲讽到,完全不在意拿这种身世来开玩笑。

慕容沧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这些东西,他的心里急切地需要消化一下什么是买回来的孩子这种事情。

“你做的这些事情也是时候得到惩罚了吧?”淑妃走过来轻声说道,目光看了一眼躺在琉月腿上还在流血的隐七夜,只一眼就又看向了南宫钐,“伤害皇室子嗣,这罪名可是不小,要是再加上结党营私、犯上作乱、扰乱宫廷、杀害妃子这些事情,杀你几百次也是不够的吧?”

“南宫钐,你的党羽手下都被我给杀了,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上官流凤过来有些嬉皮笑脸地说道。

“呵呵······”南宫钐低下头,“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认了!我也早就料到这一步了。”忽然声音变得小了下去,“只是可惜,沁儿我再也不能让你好好活过来了。”

听到此处,慕容清才有些恍然,他想要当上这个皇帝有一部分理由是因为想要让已经死去的慕容沁活过来吗?

忽然觉得这个南宫钐有时候也是挺可怜的一个人。

“沁儿······”南宫钐忽然挣开慕容沧手疯了似的朝着慕容沁的棺木跑去。

“主子!”凌风因为担心也想要挣脱掉南宫铄的手,只是因为被扣得太紧所以没有挣脱开,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跪在了棺木旁边,半个身子趴进了棺木里,他真的很怕自己这个唯一的主子会离开他。

轩辕翼不着痕迹地将慕容清护在身后,有些警惕。

他趴在棺木旁边,神情地看着躺在里面的慕容沁。伸手拨动着她有些泛黄的头发。

“沁儿,你是不是很想问我,在你被流放到边疆的那几天我都干什么去了吗?”南宫钐自顾自地开始说起,眼神变得有些呆滞起来像是全世界都只剩下了眼里的她,“那几天我正在笼络各方人士,想要给你一个最舒心的家,只是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对不起。”

看到他的肩头在微微颤抖,接着便是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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