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命运么?”颜卿知道他不会回答,可是此时此刻她就是想要这样问一问,至于问的是谁,大概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呵呵,大多时候我还是无法了解你们这种人的想法和做法,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回答颜卿的依旧是四周的虫叫声树叶声。
“你这么不喜欢讲话,那我能不能跟你说说我的身世?不过你要保证不能说出去哦,否则我可不会讲的。”坐在前面的的人依旧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
颜卿当然不会理会,继续道:“你有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跟别人讲的?就是那种极度秘密的,可是我有时很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全装到脑子里很难受,你保个密,等我说完了,我给你讲个笑话算是补偿吧。”颜卿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对着他就像是对着家里的网络QQ,想一吐为快,或许是他的沉默,让颜卿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发泄口。
“你就当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恩,对是个故事,听完了就忘了吧。”颜卿这时候很想搓搓手,刚抬起手,又轻轻的放下了,她心里多少还是怨的。
启路悄悄的感觉了一下,启瑟似是刚走了。也懒的搭理这个聒噪的女人,遂盘腿打坐了。
这个动作看在颜卿眼里,那就好比给了她勇气一样啊,这样摆好姿势不就是等着她讲故事么?心里那叫个美“嘿嘿,看不出你还闷骚啊?嘿嘿。”
颜卿一时高兴,心情值也呈上升趋势,接着意识到她现在的心态,已经没办法像刚才那样低落的给一个人讲述一个穿越的落寞故事了,颜卿囧了,用那只完好的手顺了一下头发,略带不好意思的说:“我现在又不想给你讲了,看来你是没那耳福啊。”
颜卿有些心虚的瞄了一眼,看那人似是毫无动静,讪讪的眨了眨眼睛:“我这人有点,有点,人来疯,你,你别介意,那故事我讲不出来了,但是笑话免费送给你听吧”
“话说从前啊有一个剑客……他的剑很冷……手很冷……目光也很冷……心更很冷……然后--他冷死了!哈哈哈?”
颜卿笑了两声看这人还是毫无动静,只能垂头丧气,也毕了嘴,可是没过多会,她又眉开眼笑的说:“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吧?”可是说完这几个字,她居然忘了她刚想起的故事是什么了,只得又用手顺了顺头发,为难的道:“我好像人来疯犯了,不想讲了,我休息了哈,你忙你的别介意,久了就好,呵-呵呵。”
启路听完颜卿的最后一句话嘴角以很微小很微小的弧度上扬了一下。
只是颜卿并没有看到,如果她看到了,就不会自己在那闭着眼纠结了“我刚才到底是想说什么来着,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真是,到底是什么?”颜卿碎碎的念,但始终是没能想起来要讲的是什么,不过好在于她暂时也不会钻自己两世为人的悲催牛角尖了。
气氛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萦绕着启路,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只--是有些陌生吧,是他不熟悉的感觉。
颜卿闭了嘴没一会,启路就听到有吱吱的声响,他知道启瑟在像他传达一些信息,这说明他们暂时还算是安全的。启路借着盘膝运起了气,让自己休息。
颜卿觉得自己这一觉半梦半醒的睡了好长的时间,久的她睡醒了都有些头晕目涨了。揉了揉眼睛,就看到了熟悉的雕花木红漆大床,朴实的桌凳,透光性极差的窗纸,昏黄的铜镜,铜盆。床榻上一双精致的绣花鞋,身上雪白而保守的中衣,鸳鸯戏水绸缎锦被。
颜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她又错过了什么。套上鞋子,披了件衣服,起身来到桌前,喝了杯水,推门,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吐出一口浊气,反复几次。和衣坐在廊前的横木上,仰起头瞧着太阳一点一点的落了下去,有些像现在自己的心情,她知道附近肯定有人,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在谁手里。
颜卿都有些佩服她的淡定,或许是次数多了,习惯了。自嘲的笑笑,她都不知她还有没有力气去埋怨不公平了,埋怨了又有什么用呢?
紧了紧衣领,这天气似乎比刚来时冷了很多呢,这样坐着也会觉得冷了。可是她宁可冷些,也不想进去那个已渐渐暗下来的屋子,她是怕了吧“黑色的屋子”。
“沐沐你在哪里呢?我有些想你了呢,怎么好像离开你很久了呢,你有没有想我呢?是不是遇到了麻烦呢,怎么还不来接我呢?沐沐,我想家了呢。杏儿有没有想小姐呢?该死的阿陶也不知死哪里去了,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颜卿很小声很小声的在呢喃,即使你练过在上乘的武功也是白费,女儿家的心思呢喃没人能听的清楚。
颜卿漫无目的又像是充满希冀的坐着,她现在真的很精神,一会看看这里一会看看那里,偶尔抬头看看已经看不到了的太阳,时不时的用手轻轻的拍拍脸颊,驱走些许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