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赶在顾月廖出门上早朝前溜出尚书府,悄悄返回翠翘宫。正当她放松警惕、打算闪身进屋的时候,赫然发现门前倚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傩洛靠在门上,双目微阖,如同月神。听见脚步声,那双盛了华彩的美眸张开来,待看清来人,侧过半个身子,轻轻说:“既然回来了,就快进屋歇息吧!”
渺渺惴惴地望着傩洛略显疲惫的脸,底气不足地问:“你……你发现了?”
傩洛舒展眉头,颔首轻笑:“昨日入夜后,鸾歌一直吵闹着要你陪,我被缠得没奈何,只好来寻你,听说你病了,进了房间却发现空无一人。”想起昨晚那种心空了一块的感觉,傩洛的笑容不觉沉了一分,“幸好发现的人是我而不是皇上,玉妃娘娘不说你便平安无事。下次,不许悄悄溜走!”不顾侍从的劝阻执意守了一夜,傩洛本来紧绷的神经在看到女孩娇柔的身影时顿感疲惫不堪。
“你……要走了么?”渺渺不知道为什么会情不自禁地问出这句话,她只是觉得应该留下傩洛离去的脚步。
“嗯。”傩洛不再说话,风一样擦过渺渺身边。
望着已然空荡荡的回廊,渺渺甚至怀疑,刚才不过是做了一个梦。
早膳时间刚过,一个粉嫩的小人儿便扑进翠翘宫的西厢房,差点将刚睡下不久的渺渺压扁。
“姐姐!起来啦!”鸾歌小鸟一样雀跃着,“今天可以骑马啦!沧国人要走了!”
混沌中的渺渺猛然惊醒,沧鸷……就要走了吗……
像放风的犯人一样,渺渺坐在马车里,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往城外走。说是送沧国使团,可渺渺扭断了脖子也看不见沧国人的一只脚。送的人比被送的人还多,所有人的关注都给了明黄色的雪皇傩励和意气风发的沧国小太子,于是渺渺酣畅地卧在马车里呼呼大睡。
站在路口,傩励下马与沧鸷相互敬酒,说着临别前最后几句半真半假的惜别之词。眼角一遍遍扫视众人,却始终没有发现那一头让他想念多日的青丝,沧鸷的心悠悠地晃荡了几下,说出口的不舍多了一丝真心。
扬鞭绝尘,玄黑的披风在阳光下张扬地露出里侧缝缀的金鳞,傩励目送沧鸷远去,眼神一分一分沉下去。他不是没看出来沧鸷的寻找,他甚至知道沧鸷所寻何人,可是,心里非但没有抓住对手弱点的欣喜,反而有种淡淡的不悦。究竟是怎么了,却不明了,或者……不想明了。
碧玺宫。傩励靠在织金麒麟毯上,手里把玩着东海避水珠,不知所思。太监总管刘三儿垂手立于一旁,有话不敢讲,只能用手指拨弄着拂尘,焦躁不安。
“何事?”傩励终于开口,却看也不看刘三儿一眼。
“暗卫回报,顾渺渺昨晚确实回了一趟尚书府。”刘三儿的声音很低,皇上不信任顾月廖,自傩励登基起他便知道。
“都见了什么人?”傩励坐起身子,不过只是为了将避水珠放回檀香宝匣。
“只……只是照顾了一个小厮一晚,请了城东瑞安堂的老郎中为那小厮看过病。”
“就这些?”傩励终于转过头看着刘三儿,凤目却被长长的眼睫遮住,挡去了里面的光芒。
“禀皇上,就这些。”
“如此……暗人各司其位,静待朕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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