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念叨了一大通,微微躬身道:“昭仪娘娘,芳华殿已然洁净了,贫道要去皇后娘娘那里了。容臣告退。”若莹点头道:“多谢国师,请。”
国师走后,若莹心里一阵阵害怕。坐在圆凳上细细的回想,梦里那个女人如果是自己的话,那么……那个皇上,还有那个皇后会是谁呢?
刚才国师阻止我对皇后娘娘说起我的梦,那是不是说,皇后娘娘如果知道了我的梦,我就会有危险呢?
小晴走过来说道:“主子,刚才皇后娘娘吩咐,让主子去慈恩宫,说是国师要祈福。”若莹哦了一声,从沉思中醒转过来,站起身说道:“那咱们快去吧。”
到了慈恩宫,看到坐了一屋子的女人。若莹有些慌,知道皇上女人多,但想象与亲眼所见,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若莹走进宫内,低着头,依然感觉到无数带着厌恶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
若莹走到中间,欠身道:“若莹给皇后娘娘见礼,给各位娘娘见礼。”几个坐在末位的女人站了起来,同时欠身道:“给昭仪娘娘见礼。”皇后笑道:“莹妹妹坐吧,这宫里的姐妹多,往后常走动着,自然便认识了。今儿就不介绍了,咱们还是请国师祈福吧。”
若莹走到左首第三个空位,看了看,其他的位子上都坐着人。上四位,左首第一位坐的便是圆贵妃,这个是认识的,别人若莹就都不认识了。旁边的女人笑道:“莹妹妹坐吧。”若莹欠身道:“是。”
坐下后,国师带着两个道童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两个道童长得极为好看,粉嫩嫩的,活象两个玉做的小娃娃,两个孩子手中各托着一只琉璃净瓶。国师走到中间,向着皇后起手道:“娘娘。”皇后抬手道:“国师请吧。”
国师应了一声,一甩拂尘,搭在左臂弯内,盘腿坐在了地上。两名道童分跪国师两侧,伸直了手臂,将净瓶托在国师面前。国师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两只净瓶口中溢出徐徐白烟。
两名道童站起身,同时走向皇后,各以小手儿沾上瓶中之水,抹在皇后额头之上。皇后微微含笑,点了下头。两名道童分左右,依次在各位娘娘额头抹上一道水。
水抹在若莹额头之上,若莹猛然觉得脑中一晕,眼前光影一般闪过一些零散的画面,画面是一男一女,或缠绵,或打闹,或伏案题书,或秋日游园……
道童抹完了水后,跪回到国师身边,国师依然在不停的念叨着,若莹只觉得眉心发涨,偷眼去看旁人,都是满面带笑,并没有什么人象自己这样不舒服。
祈福持续了约莫一个时辰,国师站起来说道:“臣告退了。”皇后笑道:“有劳国师了。来呀,赏。”国师起手道:“谢皇后娘娘。”旁边过来太监捧上一盘黄金,国师躬着身退了出去。太监跟了出去。
皇后说道:“众位姐妹,散了吧。莹昭仪,你留一下,本宫有话说。”若莹低着头应了一声,其余人都起身告退。圆贵妃走过若莹身前,哼了一声。若莹没抬头。只见到圆贵妃的裙摆飘了出去。皇后笑道:“莹妹妹,不必理会。过来,跟姐姐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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