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榕听着爹爹娘亲对话,脑中灵光一闪……
自家在秋收后肯定是要搬到镇上去住的,镇上房子都收拾好了,这宅子就会空出来。若是一家人走了后罗氏大房那些人来宅子里闹腾岂不是浪费了一座好宅子?
宅子旁边那空地根本不用重新建房子,直接接着自家的房子搭配两间两家合做一个宅子不是挺好的吗?三叔家估计也没有余钱重新搭建房子,还不如就着自家这宅子空着也是空着让三叔家和自家住在一起也可以帮自家守着不是吗?以后万一要退回来,也有个退路不是?
古榕想着便把想法和古振声、文氏交流一番,古振声和文氏也都赞同了古榕的想法。
接下来几天趁着秋收时候,古振声和古振志说了想法,古振志又是一番千恩万谢了,这一辈子欠着自己二哥的数不清了。
文氏帮衬着古振声秋收粮食,粮食都是一车车直接运往了镇里,古榕三姐弟在古的白壮胆下和原房子主人交接了钥匙付清了最后的钱财,便开始打扫布置。
以前的主人家没有留下什么家什,空旷的房子打扫起来倒也方便。三姐弟足足忙活了三天时间才把房子打扫干净。
外间直接用作铺面,古榕看着铺面想到自己的绢花,绢花怎么说都要比鱼汤好卖,不可能整个铺子都用来卖鱼,至于其他的吃食,除了一些现代饮品类的其余很多吃食自己又不会,思前想后古榕决定把铺子隔成两间,一间卖绢花,成衣,布娃娃等等,若是本钱足够就可以卖书了。
古榕一直有个梦想就是当一个顶级书商,在这古代当传媒大亨,现在所有谋划的都是为实现梦想的起步啊,最起码实现了最初想要的吃饱喝足。
例外一间做成饮品零食铺子,顺带也卖鱼汤还可以增加骨头汤之类的,绢花铺子不用多大,只要合理利用空间,利用人视线的特点摆放成衣绢花什么的那就很好办了。
铺子后便是三间相连的卧房卧房围着一块小小平地,这也是当初古榕看中的原因,小小的一个院子里一颗榕树枝繁叶茂,厕所和厨房分别在院子的东头和西头,柴房在厕所旁边,刚好帮忙隔开厕所。
这几天趁着运粮食时候也把一些家什运了过来,古榕三姐弟忙的一个天昏地暗才差不多把家里布置好。有趁着早晨凉快没有日头再去叫卖了一圈绢花顺带着还吆喝了自家绢花铺子在哪里。
一眨眼便是小半个月过去了,家里地少秋收也基本上结束了。
三姐弟带着买好的肉,乘着牛车赶回村里一路上随处可见的稻草垛,空气中还有尚未散去的稻香味,昨夜下了秋收以来第一场雨,略微湿润的地面让牛车行的有些缓慢。
刚到村口便看见四五个人好似在打架。
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非常耳熟。
“小张氏你个贱蹄子,生了个赔钱货不说还教唆我儿子和我离心,今天我非休了你这个贱蹄子不可。”
“三弟妹,婆婆一向待你不薄,你不思侍奉公婆不说反而想着教唆他三叔离家,你这怀的什么心?”
“贱人养的赔钱货,给我滚过来没见过世面的东西,自家哥哥的吃食都抢!怎么不噎死你个小贱货。”
……
古榕越听越耳熟,这些骂人的话,左一句小贱人右一句小贱人。
古榕三姐弟对视一眼,那是——奶奶!
三人连忙下了车,跑过去一探究竟。
三婶小张氏被罗氏扇了几巴掌倒在地上,大伯娘张氏趁机也想下黑手被三妹古云拦住,古云的性子比较狠,说心里话有些像自家爹爹,大伯娘张氏没有在意古云对着她就是一顿辱骂,古云气红了眼睛趁着张氏准备揪打小张氏时候便窜到张氏身后狠狠一推,张氏站立不稳连退几步撞到正在殴打小张氏的罗氏身上。
罗氏没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撞直接撞滚了,偏偏几人是在田埂上厮打,罗氏便直接从田埂上掉下去了,摔在下面的田里,田里的稻子才采割不久,一茬一茬的稻谷根茎坚硬非常刺得罗氏鬼哭狼嚎,更疼的是罗氏的左脚磕在硬土上“嘎嘣”一声,骨折了。
罗氏大声唤着“涛哥儿娘,快来救我。”却久久得不到张氏回应。
原来,众人被罗氏这一变故吓呆了,正准备去救罗氏,田埂上却剧情来个大高潮。张氏被古云一推正在气头上,转手便捉住古云一手便去扭古云的耳朵。
古云也是个精的,张氏的手刚伸出来,古云就大声尖叫“爹,娘救命啊。大伯娘要划花我的脸。”
古云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叫的更加凄厉,“爹啊,你快来啊,大伯娘趁着你不在家就欺负我和娘。救命啊各位叔叔伯伯救命啊。”那声音听着真像被张氏狠狠下了毒手似得。
而张氏被古云的惊天一叫吓了一跳,结果古云越叫越拼命超出自己所预计,张氏急的心里更恨了,这下跳进沅水也洗不清了,也不用洗,本来就是要教训教训这贱蹄子来着,想到这里张氏伸手在古云耳朵上就是狠狠一扭。
村口原本就是来来往往人比较多的地方,村民见着古家的闹剧原本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林水村风气颇好很少看见这种在外面闹的,众人围拢起来置身事外的看起了热闹,结果听见一女娃凄厉的叫救命,只见张氏恶狠狠的面容古云哭的嘶哑的样子。
村民们吓到了,几个老婆子连忙走上去分开了张氏,村长娘何老太太抱着古榕不住的安抚,看见古云耳朵红红的,何老太太没好气的看向被几个老太太擒住的张氏“振先家的,云姐儿好歹是你的侄女儿,不就是吃一块肉吗?你下这么重手作甚?小孩子耳朵聋了怎么办?”
“是啊,古大嫂子你这是作甚?和小孩子过不去,再说这又不是你亲生的你怎么好意思下手了?”
一抱着娃子的媳妇子在旁边看见古云通红的耳朵,于心不忍也帮忙说道。
“何奶奶,我没有抢肉吃。那是我家买的肉,我爹爹准备用来请帮我家修房子的叔叔们吃的。结果今天被大伯娘炒了,我就吃了一块,大伯娘就非说我抢了哥哥的肉吃。”古云伏在何老太太的怀里,带着哭腔,却一字一顿的说道,在场的村民听了顿时脸上浮起了一抹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