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惊魂甫定,连忙整理衣衫迎了出来,“臣妾不知圣上驾到有失远迎,望陛下恕罪!”淑妃举止得体,温婉娇羞,与刚才那个拿鞭子抽打侍女的泼妇判若两人。
萧远一见自是满心欢喜,怜爱的将淑妃扶起来,帝妃手挽手来到了榻前,“陛下,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灵儿都没有准备……”后面的话不言而喻,淑妃羞红了脸,本就娇颜的人更是显得诱人采撷。
萧远今天却一反常态,没有被诱惑,若有所思的看着淑妃的眼睛,像是在看他又好像不是,那双深沉的眼眸里的东西是淑妃看不懂的。
“陛下,灵儿说错什么了么?”
“没有,朕只是感觉这房间里有人来过。”平静的一句话却在淑妃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心里害怕的直发抖却不敢在萧远面前表露半分,柔软的身子向萧远的怀中靠了靠借以掩饰心中的不安。
“陛下,您这是在怀疑臣妾吗?怀疑臣妾对您的忠心?”淑妃绝对是演戏的一把好手,眼泪说着就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声音里透着不尽的委屈,一双生来含媚的眼睛蒙上了水气,泪盈盈的凝望着萧远。
“灵儿,朕只是随口说说,你怎么会背叛朕呢?”萧远低下头吻上了淑妃娇嫩的唇瓣,灵活的大手从微敞着的领口探了进去,找到那片熟悉的伊甸园放纵起来,身子压下,芙蓉帐里一片春光。
按照风月王朝的规矩,男子年满十六方能娶妻,萧月溟刚满十五岁哪里见过这般场景,霎时间就囧的满脸通红,似乎站在暗处偷窥人家的好事是犯错的。(本来就有点不道德哈)
柏婉儿看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太子殿下,心中突然有了捉弄他的想法,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太子殿下,您不会还是处男吧?啧啧,真是可惜了,无法体会个中滋味喽……”边说边象征性的摇着她看起来老态龙钟的头,有几分滑稽。
萧月溟闻言心中更是窘迫,今天他看到太多冲击力强大的事物了,不想再看了,想到此,干脆双眼一闭,不在理会周遭的一切,心下也平静了几分。
一平静本来就心思缜密的萧月溟马上明白了柏婉儿仍将自己留在这看好戏的目的,心中的痛苦更深了一分,难道非要让自己看到父兄相残么?不!
萧月溟猛的睁开眼,那双深邃清澈的狭长眸子里涌上了从未有过的坚定,薄唇紧闭,双目如炬紧盯着柏婉儿,那是一种沉默的坚决。
柏婉儿灿若星辰的美眸里倒影着一个少年冷硬决绝的面孔,本来还染着纯真的瞳孔中此刻流露的是一个男人对自尊的最后守护,柏婉儿本来不可撼动分毫的计划有了一丝松动,她在身侧的男孩眼中看到了蜕变,他的心,冷了,硬了……
正当二人各怀心事在进行视觉对抗的时候,淑妃寝宫里巫山云雨的声音突然停了,这突然的宁静让二人齐齐的扭过头去。
不知何时从屏风后走出来的萧雨轩长身玉立站在床头,当今皇上萧远则裸身被踢到了地上,赤身裸体的皇帝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保持着僵硬的姿势躺在冰凉的地上,淑妃衣衫半解扭着水蛇腰款款从塌上伸出一只玉足,萧雨轩眼中眸色转深,一把将淑妃从塌上拉了下来。
“贱货,天生长的这么媚就是来勾引男人的……”萧雨轩是不会对不起自己的,一脚踹开碍事的萧远,在那张刚刚颠龙倒凤的温床上继续上演春宫戏。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男人说着又强了几分惹得淑妃娇喘连连。
“后日……后日是皇后忌日太子定会来凤仪殿缅怀母亲……到时候我一定下手……”女人破碎的勉强说完整这两句话,被欲主宰的身体已然不是自己的了。
“你最好动手,如果不能把萧月溟从太子位上拉下来,你就去杏春楼做吧……”
两个人的对话听在被算计的人耳中就如同千万支利箭穿心而过,不给他留下一丝喘息的机会,任毒药穿肠而过。
萧月溟愣愣的盯着青纱帐里纠缠的两个人,没有了言语,没有了表情,连痛苦都忘了表达,他就傻呆呆的定在那,听不到声音,没有了感觉。可麻木的神经还是再一次被刺痛了,他听见了,他比任何时候都痛恨自己会武功,痛恨自己过人的耳力!
“轩,你真棒,比那个老头子强多了……”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淑妃的脸上,“谁允许你侮辱我父皇的,嗯?”萧雨轩阴冷不定的性情不是盖的,前一刻还柔情似火欲火中烧,下一秒就弃如敝帚。
“没想到皇儿还如此顾及父皇的脸面!”生来带着威严的声音毫无预警的响起,萧远早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满面含笑的看着床上的两个人,好像这事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暗处的萧月溟心中一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柏婉儿没给他机会揭晓答案,轻轻一个转身二人如同两道绚丽的彩虹高翔于天,在皇帝眼皮底下离开了。
“为什么要带我来看这一切?你到底是何居心?”刚被解开穴道,萧月溟就怒不可遏的问道,眼中是可以焚烧一切的恨意。
“没有原因啊,我就是觉得好玩,就带你来看了。”柏婉儿十分随意,眼角含笑,看着被自己强迫拉着飞翔的萧月溟心中乐开了花,也许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太子蛮好玩的。
“你,等我强过你的时候一定让你欲哭无泪!”萧月溟这回是真的怒了,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婉儿生吞活剥。
“有空还是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不要让我等太久哦,你要是先死了就不好玩了……”
狂妄的话语萦绕在耳边徐徐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