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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梵,你真的会和我在一起吗?”

“阿放,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不,不是。”名叫阿放的男人慌忙搂紧怀中女子,爱意浓浓的看着她,“我怎么可能不信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公司、金钱、权势,那些对我来说都是粪土,只有你才是真实的。”

他真的很怕失去她,这次的车祸简直吓破了他的胆,如果一梵出了什么意外,他必然会追随而去,绝不独自苟活。

可这样生死相依的话他不敢说,虽已爱她入骨,但生怕吓着她,毕竟他们才认识一个多月。

怀中女子不知道男人的想法,只听到了他所说出的那些话,隐藏在男人胸口的唇角勾起,划过一抹冷笑。

沈放,看你这只蠢猴能不能逃的出本小姐的手掌心!

最近的亚森地产可谓风波不断,那块炙手可热的地皮投入资金建盖楼盘,前期贷款批下后已全部注入进去,工程得以顺利启动后,沈亚森很是欣慰。没想到工程进行了没几天,就开始接连不断的发生事故。先是建筑材料被发现质量不过关,需要全部销毁重新购买。随后工程队因为上一笔的欠款未结清和承包商闹罢工抗议,接连停工了半个月。好不容易这两档子事情都解决了,亚森的财务又出了问题。

“混账!”沈亚森拍案而起,指着财务总监的鼻子说道:“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当初我是怎么对你的,你那时候走投无路连放个屁都胆战心惊,我收留你栽培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被骂的人脑袋低的不能再低,颤颤巍巍的解释着,“沈总,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我欠的太多了,如果还不上那些人会要了我的命的。我的命贱不值钱,可是我的妻儿不行啊,我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

那你就伤害我?沈亚森气的牙痒痒,忍着绞痛的胸口,一字一顿的问:“田力,你曾经答应我绝对不会再走老路,这么多年你都做的很好,这次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扑通”,财务总监田力跪了下来,拽着沈亚森的裤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沈总,求求你原谅我吧。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次是怎么了,别人诱惑了几回就又犯瘾了,我总想着这次输了下次还能赢回来,可是越输越多,我就…我就…”

他仰起头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心口的疼痛感越发的重了。

掰开裤子上的那只手,声音里流露出惋惜和淡淡的伤感,“老田,是爷们你就给我站起来说话!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用不着这样跪我。”

田力讷讷的站起身,双眼盯着地面,始终不敢看对方的脸。

“这次亚森的损失有多少,你尽快报给我,记住!我要的是实数!老田,我沈亚森对得起你,希望你也能摸着良心办事,别再伤我的心!”

财务总监出去后,他再也支撑不住的倒坐在椅子上。

办公室的一间小门里快步走出来一个理着平头的男子,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瓶药倒出几粒塞进他的嘴里。

过了一会儿,他才逐渐缓过来,喝了一口男人递过来的水,发觉心口的疼痛感已经慢慢淡去了。

平头男看到他好了很多,才说道:“老爷子,您就打算这么放过他?”

“哼,我不是圣人,他吞了我那么多钱,我恨不得宰了他!”沈亚森喘了口气,继续道:“但是现在还不能动他,我需要先安抚他把实际的数目统计出来,你别看老田这个人一副孬样,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等烂摊子收拾的差不多了,把证据递给警方,让他在里面过后半辈子吧。”

“是。”平头男毕恭毕敬的点点头。

“那批废材查了吗?是谁的关系?”

“这……”声音似有些为难。

沈亚森扫了他一眼,平头男立刻不再犹豫,低声说道:“是沈少爷经的手,货源是他的一个朋友介绍的,我调查过了,那个人没什么特别的,应该就是个普通的奸商。”

刚缓解下来的疼痛感又涌了上来,他向平头男摆摆手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待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他抄起桌上茶杯将它摔了个粉碎。

沈放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老爸一脸肃穆,他装作没看见的直奔楼梯口,刚想溜之大吉就被喝住,“站住!”

撇了撇嘴,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极其的不耐烦,“又怎么了?一天到晚把家里弄的跟法庭似的,你是企业家不是法官,别总拿我当被告!”

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沈亚森压制住心中的滔天怒火,沉声质问他建筑材料的事情,没想到他倒是承认的痛快,说看着便宜就购入了,而且对方是自己一哥们儿,也没想到会上当。最后还来了句,不就是损失点钱吗至于吗,气的他差点厥过去。

这个儿子一直都是他最头疼的,完全就是被他老婆惯出的逆子,老婆死后他更没时间管教,才有了今天的结果。这小子也知道他的父亲是企业家,可再这样下去,就快变成败家了!

真想扇他两个大嘴巴,可是看着这个和自己有七分相像的儿子,始终无法狠下心。

“你那个朋友就是个奸商!以后材料的事情你别再掺合,听到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反正我这个总经理就是个摆设,你才是老大,以后你让我管我都不会再管了。”

沈亚森被噎的一顿猛咳,哀叹怎么生了个这么混账的儿子,亦如每次的争吵那样,无论他骂的多欢说的多狠,这位沈大少爷都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不急也不恼,说出的话却能足足把他气死。

看见沈放那越发烦躁的神情,他知道再说下去也是对牛弹琴,况且哪个做父母的喜欢和自己的孩子冷眼相对的。

心下暗叹,也只好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可问出的话不自觉的依然带着锋芒,“你最近是不是换了女朋友?背景调查了吗?了解人家吗?”

谁知道这个话题才是个雷区,话音刚落沈放就呼的一下站起来,冷着脸吼道:“我交女朋友用不着你管!她什么背景我都爱,用不着调查!我看你是有被害妄想症,我的事儿以后你少问!”

说完大步腾腾的上了楼,根本不顾已经被自己气绿了脸的父亲。

安帛地产,副总办公室里灯火通明,

叶子安将酒杯端起轻碰了一下帛非的杯身,浅褐色的液体在冰块中晃了晃,顺着喉头一仰而下,苦辣的滋味瞬时布满舌尖,好不痛快。

“你很少这样喝酒。”帛非勾唇一笑,也如对方一般将酒吞进胃里。

“是啊,我一直认为酒是用来品的,不是用来灌的。”

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子安耸耸肩膀,又拿起酒瓶给两人的杯中各倒了半杯。

“那边进行的差不多了,现在基本上可以用焦头烂额来形容,那个田力还真是人才,亚森这次损失不小。”

“别小看那个老家伙,他手腕高着呢,这点损失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事儿。”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是啊,接下来他该怎么做?莎士比亚说过“Tobeornottobe,Thatisthequestion。”而现在,他也需要考虑这样的问题。

子安曾经问他是不是真的想不顾一切也要让沈亚森倾家荡产,他当时没有回答,并不是不想说,而是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在随着自己的心而走,一步一步为营,圈住了别人的同时也逐渐圈住了自己。

事态随着他们的计划慢慢发展着,重创亚森不是难事,难的是这些年的坚持,有时候想想,这么多年的付出和努力难道就只为了这一件事情吗?眼看着事情越来越顺利,可他的心为什么没有半点喜悦呢?

子安看着对面男人垂眸深思,右手里握着的钢笔一下下敲击在桌面上,在这静谧的房中显得异常响亮。

他又吞下了一杯褐色液体,这种烈酒平时很少碰,如今怎么觉得也不过如此,反而感觉越喝越清醒呢。

自古有云,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那他呢?究竟是为了什么而醉又因什么而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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