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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白景明是故意找茬,阿清挑了挑眉,不急不躁,清亮的声音送入每个人的耳朵里,“慢着,白师兄,在你责罚我之前,师妹我想请教你个问题,可以吗?”

白景明不是善茬,他的小心眼在学院里是出了名的,不只是十分的爱记仇,而且有仇必报,同时因为他拥有超人的修炼潜质,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深受院长及各位老师的喜爱,可以说,在整个翱翔学院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跟他叫板,他若是说一没人敢说二。

前来报到的新弟子对翱翔学院风云人物的背景和家世自是了如指掌,都十分忌惮这个不可一世的白景明,要么避而远之,要么使出吃奶的力气巴结讨好。

然而,山石奇形怪状千千万,人的性格亦是如此,隐忍、懦弱、勇敢、坚强、无畏……

阿清是不折不扣的无畏者,别人惧怕他白景明,她却不当他是一回事,今天她这条胳膊就是要拧一拧这条大腿,“新学员守则第三十条十三款有提到,师长讲话时,要洗耳恭听,不得随意打断的,违者好像也要挨二十棍。是不是啊?”

见没有一人敢说话,阿清身后的钟倩终于大起胆子,附和道:“不错,邱克思先生刚刚提到过。”因为害怕,她的声音明显发颤。

“是这样的吗?邱克思先生?”白景明凤眸黝黑化浓,唇角带起一抹似是威胁又似不屑的笑容。

毛发卷曲、胡子上翘、高鼻头、蓝色眼珠的外国人邱克思摊了摊手,耸耸肩,道:“这……有是有的,但是白景明对学院有功,表现非常突出,那应该另当别论嘛。”

阿清上前打岔,笑意盈盈,“不不不,邱克思先生,你错了,咱们现在探讨的翱翔学院的学院守则,压根和功过就扯不上一点关系,如果你将两者混为一谈,以后还有什么规矩可言,那翱翔学院何来方圆之说。”

邱克思想了一想,不禁点头拍手,表示赞同,“姑娘,你说的不无道理,守则制定出来当然是用于约束人,而不是摆设,我真的感到非常惭愧。”

阿清清丽的面容上绽开花一般的笑,客气地说道:“谢邱克思先生明鉴。所以,为了公平正义,我甘愿受罚挨打,而他……他白景明更应挨打受罚。”

邱克思咧嘴笑道:“当然。你说得对极了,从今天起,在我这里将没有特权的存在,守则对全体学员适用,胆敢违反,后果是相当的严重。”不甚明亮的眼睛扫视一圈人群,命令道:“好了,现在开始执行吧!”

白景明一怔,惊疑的目光审视了邱克思一圈,他今天这是怎么了?中邪了吗?

白景明恃宠而骄,冷傲自大,平常犯错乃是家常便饭的事,背地里做的不光彩的事情更是数都数不过来,有些是邱克思知道的,但他作为戒律院首座有难言之隐,睁只眼闭只眼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对他那是百般的偏私袒护,任白景明犯多大的错都不动他一个手指头,今天居然为了芝麻绿豆大的点事就要棍棒相加,这是为什么?难道她和他……

一个龌蹉的想法尚未来得及在脑海里形成,白景明已经被两名戒律院弟子摁倒在长凳上,嘴巴用一块烂布条塞住,另一名戒律院弟子上前抡起棍棒打落,一下跟着一下,一下重似一下,暴雨梨花似的。

二十棍一过,白景明后背皮开肉绽,衣袍浸染了大片的鲜血,面色苍白,在场的人无不唏嘘骇然,暗自心惊,只是二十棍就让一个三层界玄君口吐鲜血,虽然白景明没有抵抗,那也非常可怕,看来翱翔学院戒律院果然是名不虚传!

强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地站直身子,伸衣袖擦去嘴角淤血,白景明狞笑一声,“到你了。”

想看她的笑话,那是做梦!

阿清扬眉微笑,不慌不忙地上前,伏倒在那条长凳上,大口呼吸几下,拍一拍后背,故作轻松道:“来吧,千万用力些,我可不像他那样不经打,整个一纸扎人儿!”

行刑弟子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绝不会因为她是女子而下手留情,只会比打白景明更恨。

钟倩心里着急害怕,双手攥紧,牙关咬住,不忍心去看。

此时,人群里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同情惋惜,有的漠然麻木,二十棍下去,眼前这花一样的姑娘不死也得少半条命。

高高举起的棍子结结实实落在阿清背上,在所有人目不斜视地关注着阿清的时候,没有人发现院里刮起了一阵非常轻微的风,很是诡异蹊跷。也便是眨眼之间,心里十分害怕的阿清就完全没了知觉,之后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笑,不停地笑,落在她身上的棍子却是越来越轻,好似轻风微微拂过……

然而,在其他人眼里,行刑弟子是下了狠手的,那人目露凶光,脸上染起一层红光,显是他是用了玄力来打她,那么,阿清的实力确是不可估量,应该是至少拥有比玄君更好的修炼体质。

东幽国来的学员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珠,他们大都见识过阿请的实力,顶多算是看得过去,何况在万兽之林身中剧毒,打死他们也愿不相信在短短一月时间,她能够取得如此神速的进步,可事实胜于雄辩,那眼前发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受过罚,阿清没有伤了一根汗毛,安然无恙地起身,路经惊愕站在一边的白景明,压低声音笑道:“怎么样?服不服,有些事你不服也不行。谁让咱天资高人一等呢,没办法。”

有些人是不能够彻底得罪的,有些人比如伪君子却要得罪就能多彻底有多彻底,第一眼看见白景明,阿清就将他划入了伪君子的范畴,他是属于要得罪就干脆彻底的。

白景明脸如死灰,面部肌肉猛地抽搐,“邱克思先生,我要求搜身,翱翔学院戒律院的水火无情棍打一下皮开肉绽,打两下筋骨寸断,打三下一命呜呼!她一个新入学不久的学员为什么会没有一点事情?”

阿清冷冷一笑:“真是奇怪,许你没事,别人没事就一定有什么问题?”

见邱克思沉默不语,显是没有站在自己这边,不会为自己说话的,白景明有些失望,厉声问阿清道:“你刚才在运气抵御喽,是不是?”

阿清拿古怪的眼神打量打量白景明,好像眼前是一头傻到极点的猪王,嗤笑一声:“笑话,有人打我我当然要抵御了,哪有人躺着死猪一般让人白白打的道理?那岂不是太蠢了吗?简直是蠢得无可救药,蠢得死有余辜。”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他何必硬要逞能老老实实地挨打呢?完全没有必要啊,戒律院没有哪条明文规定不准在受罚时用功力抵抗嘛!

白景明脸上勉强挂着难看的笑容,他感觉自己的脸掉到地上了,还被这个大胆的女子狠狠踩了两脚,这一笔账,他迟早要讨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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