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告诉我们,凡是漂亮女子要么蛇蝎心肠,要么刀子嘴豆腐心,沫沫很是理解这个道理,所以沫沫立马眼泪哗哗地流,自云身世遭可怜,亲妹妹被坏蛋抓走,自己一个弱女子要去龙潭虎穴里解救等等。
灰衣女子眼神有了细微的变化,盯着沫沫那张欲泪还休的脸,低声问道:“你的胞妹……是被何人掳走的?”
沫沫一看有戏,立马一脸严肃地回答:“是被一个黑衣男子,带着一张罗刹面具。那天小妹刚穿了新衣服,一身火红……”
灰衣女子眸里划过一丝复杂的东西,良久,轻叹了声:“进来吧。”
白芜显然很好奇沫沫为何要莫须有编造一个故事,只是沫沫眨着眼睛,一副早有预谋的样子。
小屋里很简朴,仅有两张床榻,鉴于沫沫是女子,白芜是男子,本着男女有别的原则和绅士美德,白芜睡在卧榻上,于是三人各怀心思无比安稳地度过了一个晚上。
翌日,沫沫本该启程,却不知何故昏睡不醒,甚至发了高烧,灰衣女子不忍心赶走沫沫,于是沫沫又赖了一天。
灰衣女子看来是心地善良的那种,不仅给高烧的沫沫端茶倒水,还偶尔用温润的手指去探沫沫滚烫的额头,偶尔轻叹两声,颇有一种知心姐姐的感觉。白芜看沫沫发烧更是担心,任劳任怨媲美小白。
到了第三天,沫沫虚弱地从床上爬起来,一副病体孱弱的模样,向灰衣女子,哦不,是轻淑姐姐请辞。
“实在不好意思,在此叨扰了几日。”沫沫其实很有演戏的天分,着实将病体美少女的模样诠释的淋漓尽致。
轻淑似是有些犹豫,看着沫沫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
离开小屋后,沫沫走在去的路上,白芜看着随时会昏倒的沫沫,一脸着急,只是沫沫却宽慰着他:“你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有好事发生的。”
又走了数十步,却听见轻舒在后面喊道:“沫沫姑娘!”
沫沫的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轻舒依然蒙着面纱,只是似乎不再那么疏离了,她似乎下了什么决定,眸中坚决:“沫沫姑娘,我想我知道……。掳走你胞妹的是谁。”
沫沫的眸子立马亮了起来。
原来这灰衣女子的妹妹也被歹人掳走,故而她一路追查至此,只是对方实在强悍,因为那个犯人便是妖族五大元老之一的闫逵。
这闫逵看似五大三粗,其实十分多疑,心思阴沉。他住的地方,可不是简单容易就能进去的,加之沫沫在竹林里一怒之下使出冰冻三尺的招数,损伤了身体,目前修为有限,硬碰硬是肯定打不过的。
所以,要用计谋。
玄天镜里,沫沫看出来闫逵对红衣美女有着极度的喜爱,特别是身材窈窕眼神灵动的美女,只是沫沫……实在没那个勾魂摄魄的功力。
所以,她要找个人,来吸引闫逵的注意力,打开通往大本营的通道。
虽然,她其实没有把握轻舒会帮助自己,只能说,她人品实在是好。
于是,仆勾山下,出现了两个衣着红衣的舞姬,和一个琴师,且行且唱,歌声嘹亮,甚是动听。
然后意料之内的一阵黑风掠过,沫沫和轻舒,在头晕脑胀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又很是顺利地出现在了闫逵的宫殿。
阴沉晦暗的宫殿里,一袭红衣肆意旋转。乌黑的发,白皙的肌肤,诱人的唇,灵动的眸子恰似汩汩流淌的清泉,轻舒不愧是沫沫选中的女子,表现十分之好。
罗刹面具下的闫逵,眼神亮得吓人。
于是,理所当然的,沫沫一行人被安置在了上好的房间里。
夜晚,夜黑风高夜,飞檐走壁时。夜晚是沫沫训练爬屋顶技巧的好时机,所以沫沫理所当然地出现在了闫逵房间的屋顶上。
她要找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这东西,跟灭她满门的帮凶有关,也跟荻卿一族被灭有关。
她可不觉得尸体后脑勺上面的红点是犯人到此一游故意弄的标记,当初将凤凰玦和丹穴山合二为一时,师父曾布置了一个阵法,只要阵法不被破,丹穴山不会这么轻易被劈成好几块。
只是,要解这阵法,需要丹穴门的弟子从四个方向同时跳下丹穴山。
即使是川千叶这么高明的摄魂技术,也仅限于在某个时间段操纵一个人的行为或记忆,绝不可能让人自裁,因为活下去,是本能。
纵是被操纵,本能却是不会允许他自杀的。除非,被下了远古时期的那种蛊,噬心魔。
被下了蛊的人,会在后脑勺留下一个红色小点。当初荻卿一家被灭,以及女妖杀人,很有可能就是被噬心魔控制。
沫沫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个有才的家伙,竟然将远古已经消失的蛊,研制了出来。当然,最主要是因为,她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