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苦如此?”她神色不改,身子依旧坚挺,全然没有遮掩自己的衣物,那双眸子明亮如炬,像是要把他看穿。
刘骜手中的长剑停在半空,抵在女子的胸前,他一如以往的懒散气质,唇边笑容晦暗难明,看着眼前人的衣衫全都斩乱成泥,一种快意感油然而生,淡淡道:“你不脱,那孤王的长剑就只好帮你”说着,那双劲手狠握剑柄,长剑蜿蜒而下,直破女子小腹处的蔽体衣衫。
一双玉手兀地抓住剑身,长剑上血迹斑斑,晶莹的血珠顺剑而下。王晗脸色苍白,左手早已血肉模糊。剑没有动,她的手亦不动,只是那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的鲜血不停垂下,染红了地面,似一朵朵盛开的莲花,妖艳婀娜。
“呵......”刘骜冷笑,眼眸轻轻扫了扫眼前女子,满脸的不屑。“呦,这演的是哪一出啊?你费尽心机嫁给孤王,为的不就是在孤王身下承欢吗?”他看着她,眸光一转,直逼她的眼底,“怎么,现在倒想当个贞洁烈女不成?”
她闭目,身下承欢?自己那一片赤诚,竟然被眼前男子说成了身下承欢,呵呵,她真的有眼无珠,有眼无珠啊!她一直相信,两个真心相爱之人会有心灵感应,即使对方可能被眼前的虚华所蒙蔽,但总有一天,会感觉得到。可眼前......这个男子非但没有半点感应,却一直都想置她于死地。他关掉了所有通往真爱的门,也摧毁了她对他的信任。
“你要如何才肯放手?”王晗心底冰冷,睁开眼眸,强压着那已颤抖的语声。
他收剑,动作迅猛。剑身之上一条血印随即而出。撕裂血肉的声音、潺潺滴水之声不绝于耳。床榻之上的少女们何曾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心理的承受能力早已超过了她们所能负荷的范围,尖叫声此起彼伏。
“滚...”此情此景也彻底激怒了那一旁手握长剑的刘骜,心底的愤怒如狂狮一般爆发出来。
听见这个字,少女们仿佛如临大赦一般,顾不得自己赤luo的娇躯,纷纷逃离了这个曾让她们心心念念爬上的地方。
空中红纱漫漫,地面红血淋漓。
他看着长剑上的那条血迹,笑的有些狂傲。“放手?你也配说出这两个字?”他鄙夷地望着她。
她手上鲜血不断涌出,眸光没有半刻退缩,迎着他那狠厉的双眸,静静的。
“想让孤王放手,你又何曾放手过?”他走到她眼前,“这些时日以来,你对孤王何曾不是步步紧逼,你有放手过吗?你费尽心机讨好父皇母后拟定这成亲之日,不就是要摧毁孤王与云柠的誓约吗?”
是啊,那年假山之后,两个信誓旦旦的人约好,来年垂柳紫陌未央宫,雨初停,伞搁画楼,撩青丝微回首,人约黄昏后。
而今,早已物是人非,画楼之中,自从那名叫做云柠的女子离去之后,那一世墨砚便未曾收起过。
“在宫中这些时日,你三番五次接近石显。你以为孤王真的不知?你落水之后,又是傅昭仪第一个去看你,别以为孤王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勾当!”他语声阴狠。
王晗凝目,原来自己在宫中的行踪完全没有逃脱掉刘骜的耳目,他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那放浪不羁的太子心思竟然如此缜密。他这一场戏真是不知要演给谁看,如果只是为了躲避她们的婚姻,那她真是何德何能啊,让大汉朝的太子殿下屈屈这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女子冷笑,泛白的面容上,那绝艳的朱砂异常的美丽。她知道他想说的不只是这些,他心中真正解不开的心结至始至终都是那个女子,石显跟傅瑶,他又怎会放在眼里。想置她的罪,岂不是太过容易,随便搬来一条便可让她尸首无处。
“哼哼...你不是一直想要爬上孤王的床榻么?今天,孤王就成全你!”手中的剑随后一扔,他的眼中充斥着报复之后的快感,眸光之中有得意,有狠厉,却惟独没有情谊,大力一把抓过对面的女子,不顾她已血流成河的玉手。
慌乱之中,王晗已被他抵在胸前,她面色早已苍白如纸,一字字道:“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她深知,此刻能让刘骜疯狂的就只有她,只有那个女子。但她不曾想,原来刘骜的爱竟是那么的蚀骨铭心,只要在他面前,提到那个女子,那么他的情感便如狂风暴雨般涌现出来。
果然,那粗重的喘息声自刘骜的嘴角散出,他双目赤红,狠命地瞪着眼前的女子,这个女人一再提她,云柠在他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够取代,他更不能让任何人侵犯这个圣洁的名字,因为他们不配,谁都不配!“好,很好。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取代她吗?孤王今日便成全你!”愤怒之下,已把眼前的女子抵在床榻之上,他那伟岸的身躯随即压了上来。
粗暴地撕扯着她那早已褴褛的衣衫,下手之重所到肌肤上都留下了或青或紫的印记。
那单薄的反抗在眼前的狂情男子面前早已变得苍白无力,她一手抵住男子的手臂,喘声道:“放手,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
男子决绝地笑着,反手将那玉手抵在女子脑后,“威胁孤王?你可知,孤王此生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愤恨之下,绝美的朱唇附上女子的玉颈,狠命地撕咬着。
“刘骜,早晚有一天,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女子的语声亦阴狠,早已没有了刚才的平静,她体内内力凝聚,然而却冲不破那最后一道枷锁,手上仍无一点力气。再多的努力都是无济于事,那武功终究还未恢复。呵...真是作茧自缚,为了你我做了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我王晗此生再不做如此愚蠢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