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水凝儿一步一一步上前,那身姿颇有风韵,直到在冷锐身前站定:“王爷,你怎可如此断言凝妃真的去世了呢!
自妾身患重病无药可医断气之后,王爷大义凛然,忍痛将妾身送入狼山,多亏了前来山中采药的贵人将假断气儿的妾身救起,妾身才免于尸骨无存!
三年来,妾身日思夜想着王爷,待身子复原,便想来见王爷,可碍于妾身容貌吓人,又不敢打扰王爷,直到百姓们都在传王爷想至妾身就面露痛意,妾身实在是不舍王爷!”
“哦,是嘛!那你说说你患的是什么病?”冷锐近距离的看着眼前人,就想将这贱人慢慢的给捏碎。
水凝儿想了想:“这……妾身也不知!救了妾身的贵人只说是被禽兽给染上的!”
“放肆!”冷锐啪的一下把茶杯放下,一阵饱含深厚内力的掌风就朝水凝儿扫去,随时注意着这边的雷涛将水凝儿朝后一扯往旁边一带,险险躲过了掌风,“这话是谁教你的?”
“王爷!我家夫人字字真真切切可你却这样对待,难道你有了侧妃就要把好不容易活命下来的夫人给推开吗!
即使你怀疑夫人,王爷也不该出手伤害夫人,难不成……
百姓口中那个深情王爷,是故意作假的吗?还是,王爷害怕夫人这张脸?”
水凝儿立即斥责道:“雷涛!你怎可如此无理,即使…这几年王爷身侧有了她人陪伴,可我现在的面貌怎么配得上王爷!若是王爷决意不认,我也无话可讲!”
她不动声色的迅速看了一眼明显把手上擦拭的动作放慢的婢子们。
接着她叹气道:“王爷,冒然来府是我的不对,那半块玉佩就还给了王爷,还请王爷想念凝儿的时候就拿起这玉佩借物思人,勿再伤心了!”
“凝儿就为王爷最后一舞!”
水凝儿从袖里拿出了一条同为红色的彩缎,尔后映入大伙眼中的就是这个白皙净嫩的红衣女子——
红衣风姿,白绸飘飘,足离地,朝前一跨步,弯腰转身,然后跳跃旋转,彩缎在她的手中似乎被灌入了生命的力量,她微微含笑,满头千丝银发如瀑布般垂撒在半空中,纵然有一脸深刻难消的疤痕,也不扰她天生的自信。
雷涛呆愣的注视着水凝儿,带着面具的小孩傻傻的似被吸去了魂,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水凝儿舞动。
这样的美舞景蓝王朝怕的就只有她水凝儿才能舞的如此的动人心魄了。
婢子们连擦桌子的帕子掉入了水中也不知道,若这是她们的王妃,王爷就苦尽甘来了。
冷锐忽然站了起来,疾步来到水凝儿的身前:“你真的是凝儿,本王的好凝儿,本王错了,该死,真是该死,当年本王亲自将你送入狼山,亲眼见着群狼将你撕咬本王却束手无措…还好吉人自有天相…”
阴鸷的那一幕,只有水凝儿见得一清二楚,水凝儿只当没瞧见,“王爷你为何这么看我?妾身好怕!”
唬的冷锐一楞怔一愣怔的。
是夜,冷锐将水凝儿安排在了南苑,当夜设了简单的洗尘夜,说是给水凝儿洗洗晦气。
南苑
“夫人,你为何不告诉不给那个混账一点教训,你知不知道你的表情给冷锐的是你根本就不记得了他对你做的那禽兽事,难道你是怕属下不敌这人吗?若是为了夫人,我雷涛就算牺牲了这条性命也要给夫人报仇!”雷涛握拳目光炯炬。
“我确实怕!”雷涛低下了头,“属下不怕,属下这条命是您和公子的,雷涛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夫人的!”
说着好像要离开一样!
水凝儿用木梳梳着发丝,背对着雷涛的透过铜镜仍旧把雷涛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缓缓的说:“雷涛,玩笑话而已何必当真,而且我救你并不是要你以命还命!”
明灭的烛光前后摇曳。
“半年前我来到景蓝王朝,发现一件特别奇怪的事,冷锐似乎有意让自己变成一个深情的男人……一个月前别院的花婶一家前来拜托我,那时我以寒凝的身份和小夜进了府里一次,我发现一件特别奇怪的事,雷涛我要你趁洗尘宴的时候,你去王府后花园假山背后,那里有一个院落,你去……”
“不可!夫人,我怎么可以让你和少爷去洗尘宴呢!等宴会结束之后属下再去!”雷涛毅然拒绝。
对夫人有危险的事情他要避免。
这个懒王爷都敢在客厅之中对夫人出他不能将夫人送到虎口。
“不行!你必须去!放心懒王爷暂时不会对我出手!他可被我搅浑了思绪,现在指不定正在猜测呢!”水凝儿轻描淡写,“他这人虽谨慎,可他也是谨慎过了头!这将是他的败笔。”
水凝儿放下眉笔,转头,望着雷涛,“你堂堂七尺男儿,想法太嫩了点!好戏现在才要上演呢!”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