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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确实有惑人的本事,此刻月影下的施定安俊俏的不似凡人,就连身上那股清冷的气质都在月色下,消失得干干净净。我走上前,没有伸手,很平静的向他打招呼。

淑柔说,你好。内心里寂静的连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自己,是在害怕吗?

施定安没有说话,定定的看了何淑柔几秒,他走上前,拉过何淑柔的肩。一把把她揉在自己的怀里,然后狠狠的抱住。

那股清灵的像是青草一样的味道再一次萦绕鼻息,他把淑柔抱得很紧,生生的要折断她的胸腔,拿掉她的呼吸。

男人,是不是都要等到失去后,才要追悔莫及。可是每个女人对这样再次回头的男人还是会敞开怀抱,是犯贱吗?也许吧!可更多的不都还是因为爱情在从中作梗吗?

想要放手一个人,不是想放就能放的。就像现在,施定安的怀抱,她一点都不抗拒。只希望他抱的再久一点,再久一点。

他说,淑柔,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然后,他冰沁了的唇瓣就这样附上了淑柔的唇。他吻得极是小心,舌尖一下下的描摹唇形。只是浅尝辄止,这不像是一个吻,更像是一种悲伤的宣泄。因为,她感受不到,一点都感受不到,施定安对自己的爱。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冰冷的唇舌纠缠。不是这样只是亲吻,而没有激情。

抬起眼帘,看着隔她不到一公分的俊颜,忽然就觉得悲哀的情愫一寸寸的腐蚀心扉。施定安的眼里一片清明,没有半分欲望,仿佛吻上的不过就是一块木头。

她像是飞蛾,这次的火,还要扑吗?

推开施定安,向后退了几步,定定的看着他。

施定安理理变型的衣袖,他说,淑柔,我们,结婚好不好?

这个样子的施定安,淑柔从来没有见过。他和自己之间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可是淑柔忽然间有点看不透他,也许自己从来也就没有看透过他。他就这样长身玉立的站在月光下,余光倾泻了他的双肩。他很难过,也很悲伤,眼里流转的悲戚像是要将人生生的溺毙。内心又是难过,又是不舍,走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凉的吓人。一步一步向自己的公寓走去。

飞蛾扑火的结局是死路一条,淑柔懂,比任何人都懂。可是她舍不得,一点儿都舍不得丢下这样的施定安。如果注定要悲伤,两个人一起总好过一个人。

施定安看了看与他并肩而行的何淑柔,她个子不高,而自己却是足足高了她一个头,他不知道这块浮木能不能够他支撑,他不知道身边的人柔弱的双肩能否承受他内心那极致汹涌悲戚。可是他没有办法,他难过,心里发空,想要找一个人来陪自己。而何淑柔,那个一开始就迷恋自己的女人恰恰是最适合自己的。

握紧在自己掌心的小手,施定安轻轻的叹了口气:

淑柔,对不起了。

稀稀疏疏的香樟树下,那辆停了不知多久的黑色宾利,恍若早就与黑夜融为一体。没有人察觉到它,如若不是车内的一点猩红,有谁知道,车内还坐着一个人。陆青渝来了不知有多久,是从施定安抱住何淑柔开始,还是从他们两人吻的情意绵绵的时候开始。昏暗的车内,陆青渝面无表情,手中的烟快要燃尽,他也毫无知觉。心里很静,像是夏夜里的荷塘,静的只能听见一片片的蛙鸣。他拿出兜里的手机,试了好多次,才抽出来。解开锁,一个字一个字的打,他写:

淑柔,夜里天凉,要盖好被子,不要着凉了。

反反复复的按,反反复复的看。字不多,却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一身的力气。然后,找到手机上的收信人‘esposa’,这几个字母是秦子玉教他的,是西班牙语里妻子的意思。当时他说,青渝,你如今革命还未成功,为了鼓舞你,你就把何淑柔的名字直接输成老婆,可是又不能太打眼,你就输这个,别人肯定不认识。而且,英文字母可一向都是排在通讯录的首位。你看,某人在你心里,第一的位置那是不可撼动啊!

可如今那个在我心里排第一的人,还有可能成为我的esposa嘛?那种不论如何努力都不能得到结果的无力感让陆青渝束手无策。

按了发送键,直至确认了发送,才关了手机。

夜晚对很多人而言,都是一闭眼一睁眼的事。可是今夜对于陆青渝,那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他摇下车窗,静静的盯着何淑柔的窗户,里面柔柔的昏黄的光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尤为惹眼。车内的灯虽然没有打开,可是借着月光还是能依稀可辨陆青渝眼里难受,虽然很浅,可是车里无声的压抑,还是让人能感到他内心的烦闷。他打开暗格,拿出里边的酒,酒精浓度不高,可对于今夜的陆青渝却是再合适不过。水晶玻璃杯,橙黄的液体,轻轻一晃,菱型的杯面尽是折射出陆青渝落寞的侧脸。一口接着一口,没有间断。

他是要借酒浇愁,可是酒都是苦的涩的。

些微的酒意,让陆青渝的脑子开始混沌。第一次,第一次见何淑柔是什么时候?

------题外话------

为了跟后边的情节相呼应,前边的某些个章节做了微调整,亲们可以去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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