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游离在她的袖口边,一手抵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则迅速的捋起了她的袖口,但是毫无伤疤的手腕,却让他滞了片刻,这才想起,以这个女人的身手,又怎么会这么容易的就负伤呢?
“谁的血?”他凝视着她的眸子,让她不敢说谎话,“别人的。”低吟一声,放下袖子,脱离他的束缚,转身就走。
看着她的身影,脸色闪过了一丝的揶揄,他也快步的跟上。
而走在前方的女子,却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胸口竟然是这么的闷,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血缘…乱伦…这几个字就像是千斤的大山压在她的胸口,让她无法呼吸。即便他们并没有开始,即便他们紧紧只是做过那最亲密的事情,但是一想到他们很有可能就是亲兄妹,她便觉得非常的难受。
听着自己身后稳健的脚步声,心里稍稍安稳了一点,宇文啸迅速的走上前了几步,不经意更或者是有意的,看见她蹙起来的眉头的时候,终于感觉到了她的异常。
她进宫,究竟经历了什么事?让云淡风轻的她,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变化。
“师傅!”远远的,便听见了宇文毅铭的声音,少年本是在王府门口等她的,结果一看她来了,顿时欣喜若狂的把东西放在门口,然后就朝着他跑来。
出于礼貌,栾颖回敬了她一个笑容,谁知某个冰山脸忽的不乐意了,宣布所有权的把她往自己面前一拽,然后手臂自然的搭在她的肩上,对着宇文毅铭道,“你来干什么?”
“末将叫他来的。”清丽如往常,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的话,自顾自的对着宇文毅铭道,“东西都带来了么?”
看着这两个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宇文毅铭有一种天要塌了的感觉,尤其是看见自己的七哥,那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赶紧一个箭步窜到了她的面前,“东西我都带来了,走,去瞧瞧吧?”
栾颖巴不得的点头,然后没有再去管身后僵硬的身体,宇文毅铭想要牵她的手,却很快就被女子嫌弃的打落,一边毫无章法的走着路,一边还朝后看看,看那个僵硬的身体,还有紧紧地拧在一起的眉头,宇文毅铭调皮的朝着他吐了吐舌头,一眨眼,便和那道身影一同消失不见了。
男人双手负立在身后,唇角微微的朝上勾起,狭长的凤目盯着那前方,若有所思。
“清菡给王爷请安。”王府后院,沈清菡本是正在种植一些花花草草,远远的便瞅见他来了,赶紧让丫鬟拿着帕子将手擦拭干净,然后疾步的朝着宇文啸走去,小脸上被弄得灰蒙蒙的,沈清菡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妾身没有想到七爷会来,也没有准备些什么。要不,妾身现在让丫头去做?喜儿!”
沈清菡唤了一声。
“不必了!”宇文啸站在这里,朝着右边的方向望去,便是那个女人方才进去的地方,沈清菡连声应是。目光垂下的瞬间,也朝着那方向望去,不着痕迹的掩去了眼底闪过的神色。
喜儿已经从屋中出来了,看见她寄来的眼神,又再次的进屋,而沈清菡则走到男人的身边,有些好奇的道,“七爷在看些什么?”
静默…他在想,那个女人,究竟在做些什么事。
久久的得不到他的回应,沈清菡心里便越是不安,跟在了这个男人身边那么一段时间,也大抵摸清了他的习性了,可是他的心,却始终的难以让人懂。
“七爷…”心里忐忑不安的正要开口,结果,一道火柱,瞬间冲天,而他所注视的那间房子,也发生了巨大的颤动,眼瞅着便要崩塌了,沈清菡还没有来得及诧异,一阵风从她的面前刮过,宇文啸身子敏捷的朝着那地方跃去。
“轰隆!”房子塌陷,巨大的火焰,直冲上蓝天,而与此同时,那屋顶上的砖瓦四溅,在众人的注目之下,轰然倒塌。
而他的心,在这一刻,骤然的玄起。
王府的禁卫军,以极快的速度包围了这里,王府里其他的人,无论夫人,还是丫鬟,还是奴才,都纷纷的跑到了王府的后院,看见眼前灰尘漫天的场景的时候,几乎是诧异的合不拢嘴。
“殿下!殿下,你不能去!”一看这个男人朝着前面便要蹦去,王扶赶紧冲到了他面前,拦着他,“殿下,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万一方才的那一声只是前奏,后面还要继续的话,那么七殿下这就相当于去送死,他王扶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让开!”一脚朝着王扶踹去,阔步的朝着塌陷的屋子走去,所有的禁卫军都自主的让出了一条道来,王扶急的却只能在原地跺脚,忽的,想起了什么事来,左右看看,竟然也没有可依靠的人,也不知道白夫人去哪里了,如今竟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倒是那些无关大小又喜欢嚼舌根的女人,各个都是浓妆艳抹的站在周围,正想着瞅准了时机将男人请去呢。
王扶急的都快要哭了,忽的,似乎看见了一道熟悉的影子,也不管什么了,三步两步的便朝着那边沈清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