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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房歇息了一下,与陶氏讲了刚刚发生的始末。

  陶氏半惊半疑地打量着米贵,一个小小孩童怎么心智如如早慧?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她身为她的乳娘却是最为清楚,米贵小姐从未读过书,她的娘舅也从未对她传授过如此之多的道理。

  米贵见陶氏在怀疑自己,只好解释道:“沈家伯母知道我们家的窘景,对我有提点。”理由好牵强。

  陶氏将信将疑地点头,没再多问,拿出刚刚拔回的长鹅毛:“二小姐,此物是不是如你所说的?”

  米贵接过陶氏递来的羽毛,长而粗壮,的确有如现代书写用的细笔,高兴地连声道谢:“谢谢乳娘,我要的就是这个。”遂即翻出在街上与陶氏一起买来的墨砚与《诗经》,准备临摹练字。

  手忙脚乱地磨墨,因为有点经验,虽然溅洒但还好没沾上身。

  磨好墨后,将羽毛尖用牙咬松,沾了点墨,仿着诗经上现代的那首歌《采薇》的原句临摹起来。

  陶氏站定于米贵的身后,看着米贵一笔一划地书写,有模有样,更感到惊异无比。

  米贵不想再找什么理由推托了,陶氏天天跟自己在一起,与其让她猜疑,不如干脆把事情点明了吧。

  于是抬起头看着陶氏笑道:“乳娘莫怪,其实我昏睡过后迷迷糊糊像飘到了什么地方,从哪里一直生活到老才又飘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乳娘听说过庄周梦蝶吗?我的经历就与他的相似。”不能跟陶氏明说是自己占用了她家小姐的身体,只好如此编排。

  陶氏听罢,反而像是放宽了心:“如此,我还以为小姐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呢。”

  米贵仰起脸看着陶氏甜笑:“乳娘可不要说给别人,不然大家都会把我当怪物的。”

  诗经里的采薇写得果然妙极,也难怪现代有首歌也仿照它写成了歌词并且大卖。

  写了一会儿,有些累了,米贵停下手中自制的笔,休息片刻。将脚搭到了桌上,练习沈母交待的拉脚筋。

  未几,门房来传:“老爷回来了,在大厅处等二小姐过去问话。”

  米贵让陶氏留在房中,将桌上的纸墨收好。

  来到大厅,父亲一脸怒容地瞪着唯唯诺诺的二娘容氏:“你看你招来‘老实可靠’的侄子,他都在账目上写些什么?这几日一直未有一单生意?!那贵儿去买的那袋大米到哪儿去了?!短了一两斤还是小事,长期以往下去不知要亏去多少?”

  米贵踏进厅中出声安抚:“爹爹莫气,娘舅说了,如果爹爹知道这伙计不可靠辞去便是了,下次再找几个多试试便知人品如何了,但这计账的掌柜却是万万不能缺的。”

  “你娘舅高见!”米盛叹,“我当下就已辞去那伙计。”

  “娘舅说,让爹爹把家中多余的仆从辞去些好节省开支,等新铺面营利后再招回来。”米贵把她所想的说与父亲米盛,“新铺面外摆上一块大扁,上面要写‘童叟无欺’以此招揽顾客。开业时,请舞龙耍狮队在城中各个街道多走走绕绕,打响米家铺子的招牌。”

  “店中米的品种也着实少了些,娘舅还说要爹爹多去进些,除了卖米也可卖些五谷杂粮,价格尽量压低些,开业初期能少赚点就少赚点。”

  看父亲边听边点头,心中早已将这些七七八八记下了,米贵再接再励地说:“娘舅还说了,爹爹就是没读过多少书,想要米家铺子发展起来多看书多学习是极有好处的,他希望你能让我去学堂学学知识。”如果父亲米盛能同意,那就不用每天偷偷摸摸地与景墨交换身份了。

  米盛点头赞同:“你娘舅说的极有道理,你爹爹我就是吃尽了没学识的亏,连账本都有些看不懂,等你孝期过去几个月后,爹爹就送你去上学堂吧。”都说家人丧要守三年的孝,但米贵年纪尚小,守上几个月堵住别人的口舌便已足足有余了。

  转头问一旁一直不作声的容氏:“安儿可要上学堂?”

  他希望自己这两个女儿长大后都成为有学识的人,以后就算找到夫家,也能受到敬重。

  容氏回话:“这等好事,安儿自然也是巴望不及的。”

  “那就好,明日我带安儿先去夫子那儿报个道,将她俩的学杂费交去。”

  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阵后,米贵起身告退了。

  ……

  时光匆匆而过。

  家中的米铺在米贵的提议下,更名为 “万盛米行”在洛阳城中最繁华的一条街市隆重开业了。

  舞狮耍龙的队伍更是打响了它的广告,“童叟无欺”的招牌挂出后,吸引了许多顾客光顾。店铺内货品齐全,除了米外还有各种杂粮。

  父亲米盛几次都对米贵说,现在生意之好的情形可谓是日进斗金。不消几月,就可盘下了这间租用的店面,还可以扩展了几家分店。

  米盛感激米贵的娘舅:“这‘受人于鱼不如授人以渔’真是太对了,如今的米家再也不需靠旁人的救济了。”当即请了街口的写书先生修了一封感谢信寄去给远在长安的林东玄。

  不知娘舅收到信后,会做出何种反应?

  再说说米贵与米盛之间的父女关系。自从米贵拿出那对同心结后,米盛被触动了心思忆起自己与林氏那段动人的爱情,不由对米贵再多疼爱了几分。米贵见自己父亲手巧,便央着请他将编制同心结的技艺传授给自己,米盛见自己这手艺被女儿看中自然是满心欢喜地倾囊传授。

  二娘容氏因自己的小露锋芒而不敢怠慢,人前人后总是陪着一副笑脸。可米贵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她还是设有防范之心。

  而在沈府,米贵早已可以将腿随意地搭在肩上,下一步沈母传授于她软腰。就是将两脚分开与肩齐平,弯腰将双手杵地用手像脚走路般可以扭曲到两边腰侧,有点儿像印度的瑜伽。

  米贵总对着不解她像块海绵般如此拼命吸引知识的沈曼成解释道:“我总是觉得时间不够,真心希望能把自己接触到的一切东西全都变成我的。”。

  “你这话还真有点耳熟,”沈曼成抓抓脑袋想忆起曾在哪儿听过这话,但想到米贵如此之小就有这种抱负不由大笑:“不过女子学那么多东西有什么用,到时候还不是一样嫁人?”

  米贵被他一激,一气,反问道:“嫁谁?是嫁你吗?”,沈曼成羞得满脸潮红,悻悻作罢。

  米安也与米贵一同进入学院学习,恰巧与沈曼成还是同一学堂。因米贵的关系,与沈曼成热络了不少。

  虽说米安的母亲很不让米贵喜欢,但她始终总归与自己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再说她也只比自己大一岁,小小年纪怎么也不会如同她母亲般两面三刀吧?

  米贵自制的鹅毛笔大兴学堂,许多学生毛笔字写的奇差,见有这种投机取巧的事便仿着照做了。夫子曾经骂过这一风气,但学生不理只好对此睁只眼闭只眼,只是无形中更加深对米贵的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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