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笑道:“好了,饭菜已经好了,太子”说到这里看太子不赞成的模样,笑道:“君昊君晟,你们好歹的也坐下用些,暖和暖和,若是吃不下去,还有细粥,马上也就端上来了。”太子道:“师母,我闻着很香,确实没有吃过。”子轩道:“我也好长时间没吃了。”君晟是个嘴急的,什么也不说,上去就喝了一口,然后皱紧眉头,吐到了地上,一边忙忙的找茶漱口,还不停的道:“真是难吃,师母,这个,就是我们宫里的那些小猫小狗的都不吃。”
忘忧看君晟难过的样子,就上前轻轻拍着君晟的后背,又将茶水递给他,君晟喝了口茶水,漱了漱,吐到地上,漱了好几次才觉得将嘴里的怪味道弄没了。喘了一口气道:“师母,难吃死了。”
忘忧点点头,道:“是,我知道。蓝冰,将梅花粥端上来,给二皇子用,还有莲花小包子,都端上来吧。”蓝冰答应着退了下去。君晟看着自己的哥哥,还有睿王爷,还有子轩都津津有味的喝着,奇怪的道:“这么难吃的东西,你们怎么吃得那么香?”
忘忧含笑道:“君晟,你和他们不一样。睿王爷和锋儿是从小就受苦的,当年这样的杂合面都吃不饱,勉强吃个半饱罢了,你哥哥是太子,你的父皇每个月都要让他到民间走一次,身上只带几钱银子甚至几百钱,那些银钱也不过勉强糊口,所以他也是吃过这些东西的,就不感到难吃了。你娇生惯养在皇宫中,就如你所说的,连皇宫中的猫呀狗呀的都不吃,你当然吃不下去呀。”
君晟抓了抓脑袋,疑惑道:“那你们第一次怎么吃下去的?这么难吃的东西。”“饿呀”。睿王爷,太子,锋儿一起说道。太子看看君晟,道:“二弟,哪次你和我一起出去,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有些东西是很好吃的,就想着杂合面,其实师母已经弄得很好了,用的也是细细的面粉,比起那一次我吃的东西来,可是好得很了。”君晟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这时候蓝冰将细粥包子端了上来,忘忧给君晟盛了一碗,道:“好了,你的饭菜来了,快吃吧,也暖暖身子。”君晟眉开眼笑,道:“啊,真香,这才好吃。”说着大口大口的吃着东西。忘忧宠爱的看着他,一边嘱咐道:“慢些吃,没有人和你抢,别呛到了。”锋儿一边道:“娘,你不吃点吗?忙了一上午,你也该饿了。”
忘忧摇摇头,道:“你们吃吧,我不饿。”睿王爷道:“姐姐还是那个习惯吗?”锋儿道:“舅舅说的是哪一个习惯?”睿王爷笑道:“还能是哪一个,就是总要等大家都吃完了,她才上桌吃,就和我娘一样,通常娘和姐姐都是饿着肚子干活的。”听到这话,君昊和锋儿都低下了头,君晟却道:“为什么,师母不愿意吃吗?”君昊摇头,道:“二弟,明儿我和父皇说一下,我再到民间体察民间生活,你也要和我一起去,不然你真成了不知民间疾苦的了。”
睿王爷点头道:“是,二皇子现在也该懂些百姓的苦难了。”说到这里,睿王爷道:“二皇子,不是不愿意吃,而是不够吃或者舍不得吃。那个时候我们家里很穷,里里外外都是娘亲自己张罗。姐姐虽然小,却要每日里去挖野菜,撸树叶,那些小小的榆钱,嫩嫩的榆芽还有老了些榆树叶,还有其他的榛叶,还有很多的能吃的,都采回来,然后和在不多的面粉中,做成粥,就是一家人的饭了,就那样我们也是最吃不饱的。通常一会就饿了。娘和姐姐就舍不得吃,留下一碗或者半碗,好给我饿的时候吃。”
说到这里睿王爷眼睛里含着泪,深深地叹了口气,强压住声音中的酸楚。这时候忘忧也慢慢地站到窗子前,幽幽的道:“娘亲就是在最后那天早晨都是空着肚子走的……”锋儿站起来,来到忘忧的身后,轻轻的搂住忘忧的腰,轻轻的道:“娘,不要想那些了,我还记得我们离开那个地方的时候,是被绑在外面的大树上三天三夜才放下来的,那个时候我和娘都没有想到还能活着呀,现在我们过得不是很好吗?”
体会到了儿子的伤心,忘忧急忙收起满身的悲哀,转过身来,道:“好了,娘没有事了,你快些吃饭吧,别让舅舅大哥还有弟弟笑话。”锋儿点点头。还没等锋儿离开忘忧的身边,只觉得一阵风过来,锋儿机敏的闪过身子,忘忧落到了一个带着凉气的怀抱。就听耳边的一个浑厚的声音道:“哼,你又不乖,竟让儿子吃你的豆腐。”说完那个声音转向锋儿道:“臭小子,不许再抱你娘,知道吗,你娘是我的,以后抱你自己的媳妇去。”
听着这抱怨的声音,在座的人除了睿王爷都不禁翻着白眼,水君晟更是喊了出来:“师父,您烦不烦呀,师母又不是你自己的,为什么不许二哥抱了。”慕容狂抱着犹自挣扎的忘忧,道:“我的老婆当然只能我来抱,别人都不行,怎么,你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