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玉轩内,锋儿安慰着伤感的忘忧,突然一阵风袭来,锋儿急忙躲向一边,紧接着忘忧就落进一个略带寒气的胸怀。不用想忘忧都知道是谁,只不过当着自己刚刚相认的弟弟还有一群小辈不好意思,努力地挣扎着,道:“你这是做什么不要让人家笑话,快放开我。”来人当然是慕容狂,慕容狂道:“你是我老婆,我抱着你是应该的,我看哪一个敢笑话。”
说完看向锋儿,道:“慕容子轩,你这个臭小子,以后不许再抱我老婆。”这样的戏码见多了,锋儿也不怕他,皮皮的道:“那是我娘,从很小的时候我就抱着我娘,现在当然也能抱,以后也会抱,那是谁都管不了的。”慕容狂眼神一暗,诡异的道:“锋儿,我想着你也应该到军营中历练历练了,西北军营正缺人手,你看……,对了君晟也跟着去吧,我看你的历练还太少。”
一听这话,在场的人都愣在那里,谁都没有想到慕容狂会说这些话,锋儿倒是不在意,君晟不干了,道:“师父,你也太不讲理了吧,为什么要我去那么远的地方,再说,让我去军营,别人会怎么看,太子哥哥,你说呢,该到军营去吗?”水君昊一笑,道:“我看师父的主意不错,你每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渐渐地就成了只会吃喝玩乐的皇子了,到军营中历练一下也不错,吃吃苦,才知道民间百姓的生活。”
听太子哥哥这样说,水君晟有点傻眼,急急地看向慕容狂,看慕容狂一副很认真的表情,再看子轩毫不在意的样子,急忙道:“好了好了,师父,我错了还不行,我以后再也不调皮捣蛋了,也不再父皇母后面前说你的坏话了。子轩哥哥,你快些告诉师父,你以后再也不随便的抱师母了,快,你快说呀。”
锋儿笑道:“我不在意,让我去哪里都可以,我又不怕吃苦,到那样的地方,能够让自己更加坚强也是一件好事。”“不行不行,好哥哥,快说句好话,我可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水君晟看别人都不理他,实在没有办法了。看向睿王爷。只见睿王爷正在微笑着看向自己。急中生智,水君昊终于找到了好办法。
来到忘忧的身边,伸出手去要拉忘忧的手,一看慕容狂对自己瞪眼睛,讪讪的收回手,道:“师母,你快和师父给我讲讲情,就说君晟一定乖乖的听话,以后一定好好地习文练武。不往先生的烟台中倒辣椒水,不再先生的书中放虫子,好不好?”忘忧微笑道:“说话算数?”君晟道:“算数算数,一定算数。”
忘忧看向慕容狂一笑,慕容狂道:“就你宠着他,在书院中,他都闹翻天了,老先生却说他很聪明,舍不得放了他,只是说真的要好好地磨练他。罢了,如果锋儿去了西北军营,你又吃不好睡不好的了。君晟,话你可是说出去了,以后若有一点不好,小心我把你扔到寒泉山去。”
水君晟急忙道:“师父,君晟再也不淘气了。”说完松了一口气,委屈的看向锋儿,道:“子轩哥哥,这都怪你,好不好的你抱师母做什么。”一听这话大家都笑了。慕容狂半扶着忘忧坐到桌前,这个时候才看想始终坐在一边的睿王爷。沉声道:“云梦过的驸马爷,贤王谢子房。年方二十二岁,娶了云梦国的如花公主。现有一子一女。子谢思铉五岁,女谢念姬三岁。两国交好,自请久居天朝。”
谢子房点点头。慕容狂继续道:“入了天朝,皇上恩封睿王爷,却只要名不要权,一心一意寻找失散多年的姐姐谢璇玑。只要有了线索就一心去找。心平气和,温文尔雅,气宇轩昂;却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爱憎分明,睚眦必报的人。现在的谢子房,没有事情的时候写写字,画幅画,和如花公主风花雪月,心情不好的时候,给人使个绊子,扯扯后腿什么的。不过总的说起来,算是一个君子中的小人吧。”
慕容狂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谢子房。谢子房始终微微笑着。因为用完了饭,子房手中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笑道:“靖安王爷说了这么多的话,想必口渴了请喝茶……”说着将茶扔了过来。还没等忘忧惊呼出声,慕容狂已经将茶接了过来,道:“茶凉了,这岂是待客之道,红菱,上茶。”随着慕容狂的落下的话音,红菱端着茶盘走了进来。
红菱给大家一一上了热茶。再看慕容狂手中的茶,早已经冻成了一个坨坨。谢子房赞道:“果然好功夫。”慕容狂道:“雕虫小技,见笑了。”说完一笑,道:“睿王爷请坐。”谢子房笑道:“我们之间不用这样客气吧,你叫我子房就可以了,是不是姐姐。”最后这句话是对忘忧说的。忘忧道:“真不知道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好好的一杯热茶,成了这个样子。好了,快都坐下吧,好好说说话才是真格的。”
慕容狂看着忘忧,道:“这可怪不得我,这是你的好弟弟在考我,怪也要怪到子房头上,与我没有关系。”看慕容狂撇清的样子,谢子房笑道:“姐姐,你是担心姐夫还是担心我呀。”一句话让忘忧红了脸,道:“哼,怎么越大学的越坏,这样调皮起来。”慕容狂安抚的拍了拍忘忧,道:“别恼别恼,我们两个开个玩笑,伤不到谁的。”
说到这里,看着桌上的饭菜,道:“还有没有了,我可是饿了。你也没有吃吧,陪我一起吃点,然后再说话。”说完吩咐紫雨蓝冰将饭菜摆上来。一会的功夫,杂合面就端了上来,还有细粥,小包子都摆了上来。慕容狂笑道:“我想你们也都没有吃饱,继续吃吧。”睿王爷笑道:“他们我不知道,我是吃饱了。”
慕容狂就不再说话,大家一起静静地吃完了饭。蓝冰紫雨将一切都收拾了过去。大家重新坐好。睿王爷看向忘忧,道:“姐姐,那些年的日子你是怎么过的?”忘忧脸色一变,道:“过去的事情了,说它做什么?”
睿王爷看了看慕容狂,慕容狂道:“忘忧,你这几年身体都不是很好,太医说了,主要是郁结于心,什么事情你都压在心底,这对身体是百害无一利的,今儿这里没有外人,一个是你的弟弟,一个是你的儿子,还有我,君昊君晟和锋儿也是结拜的兄弟,和你自己的儿子没有什么两样,今天你就都说出来,一切有我给你撑着,好不好?”
忘忧抬起头,看着围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人,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也好,今儿索性就全都说出来,也免得你们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