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采妮早晨起来,发现她自己正睡在炕上,当时懵了一下,她昨晚不是和家里人在守岁么,怎么醒来在炕上呀,应该是她娘看她娘看她睡着了,让他爹给她送到炕上来了,醒来后的李采妮穿上衣服,给兔子喂上点胡萝卜,又看看兔笼子里还有没有水,她知道爱吃青菜的兔子都很爱喝水,她看兔子都很正常,就出去了。
因为今天是初一,李大正带着维松和维俊去上村子里同宗的祖辈家去拜年,本来想让妞妞去,但是妞妞还小,就没让她去,所以当李采妮起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维松他们兄弟两个人,但是也没有多想,就去给他奶奶屋里给老李太太拜年了,李老太太正在炕上弄菊花瓣,留着泡水喝,李采妮上了炕就跪下来给她奶奶磕了一个头说:“奶奶,过年好,祝您福乐绵绵,益寿延年。”
老李太太听这词没有听说过,就问“这话是妞妞从哪学的呀,真是好听,”李采妮故作思考的想了想说:“是哥哥去镇上赶集的时候,听别人说的,后来告诉我的,嘿嘿”李采妮忙打扰她奶奶的思绪,伸出手又说;“奶奶,您还没给我压岁钱呢,”老李太太马上就抛开了刚才想的事情,觉得孙女还知道要钱了,这孙女就是小人精,说着从兜里拿出五个铜板给了李采妮,李采妮接着铜板,陪着老李太太说了会话就笑嘻嘻地道了谢就去找张氏了。
李采妮进屋就看见张氏在翻箱倒柜,就说:“娘,过年好,祝您天天开心,越来越年轻,”张氏笑呵呵地说:“好好,我的小祖宗,你可起来了,你爹爹和你哥哥们都去给你老太爷、叔叔、伯伯、婶婶们拜年去了,”李采妮可不管这些,爱给谁拜年给拜年,一家家的都很抠,拜年也不能给压岁钱,她才不爱去呢,李采妮这时又说:“娘,你还没个我压岁钱呢,”
张氏看妞妞这表情就知道心里又在打什么小算盘呢,就说:“给你钱干什么呀,你这么小也不知道买什么呀,”李采妮马上辩解道说:“不嘛,我就要,我自己攒着,留着当做嫁妆,”张氏一听就乐着对李采妮说:“你这小就知道攒钱,还知道嫁人了,谁告诉你的,”
李采妮看她娘这么问就说:“是有一天,我在外面玩的时候,听村里的一些婶婶她们在唠嗑的时候听见的,”张氏心想这些爱说八卦的村妇,一天天没什么事请就爱说别人家的坏话,真是可恶,也不看看有没有小孩子,就什么都说,很生气地对李采妮说:“以后不去在听这话,知道不,”
李采妮看她娘刚还是笑呵呵地,怎么又生气了,连忙说:“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去了,更不会听他们说话,”心里猜他、她娘还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啊,她看见她娘又在翻衣服,就问:“娘,你在干什么呢,刚进屋的时候,你在翻衣服,怎么现在还翻呢,”张氏说:“我正在找你以前穿的小衣服,留着今天夏天的时候给你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出生时候用的,”李采妮说:“为什么不用新的不做呀,”
张氏说:“你还小,不懂,这是因为新生儿的皮肤太嫩,容易伤到新生儿的,皮肤,其实乡下人是不讲究这些的,孩子都皮着呢,但是我怕你们皮肤难受,你从小也是用以前哥哥用过的小衣服,长大的。”
李采妮说:“啊,明白了。”说着帮着张氏弄,张氏看她小小的身体还在帮他拿衣服,心里暖暖的,这闺女真是娘的贴心小棉袄,这小时候就这样贴心啊。
李采妮脑袋又转了个弯,说:“娘,我给你拜年,你是不是还没给我钱,”张氏就搂着她说:“我的儿,你还在想着这事呢,得,娘给你压岁钱,”说着给了李采妮十个铜板,李采妮忙收了起来,心想:一会儿他爹回来了,再给她爹拜年又能挣到几个铜板,这样她就有私房钱了。
张氏可不知道李采妮的小心眼,就问李采妮:“妞妞,你饿了么,娘在锅里给你蒸了鸡蛋羹,娘给你拿去,”说着把手放在腰扶着腰去给李采妮端鸡蛋羹,李采妮刚想说不用,她娘就已经出去了。
不一会儿张氏端着鸡蛋羹回来了,拿着小勺为李采妮,李采妮最爱吃她娘给她蒸的鸡蛋羹,一点也不腥,特好吃,张氏看着妞妞把鸡蛋羹都吃了,就摸摸她的头说:“吃饱了么,不够吃,娘再给你做点别的,家里还有你爹在镇上买的糕点,你想吃么,”
李采妮吃的很饱,在吃的的话肚子就要爆了,忙说:“娘,我不吃了,再吃我就要变成小猪了,”张氏笑呵呵地搂着她说:“小猪好,娘最喜欢小猪了,胖胖的,好养活,呵呵。”
李采妮心里汗了一把,娘是因为稀罕你闺女好不好,要是别人家的闺女你还能喜欢么,但是还是搂着张氏,张氏的肚子已经开始有点显怀了,因为冬天的穿的衣服比较多,不容易搂到她娘的腰呀。
娘俩人在炕上一起亲热了一小会儿,李大正带着维松、维俊回来了,维松和维俊回自己屋里去换了件衣服,李大正回到屋里,就看见李采妮忙从张氏身体里退出来,给他爹磕了一个头,嘴上说着:“祝爹新年快乐了,”李大正笑着对张氏说:“我闺女长大了,”张氏并没有吱声,因为她知道她闺女下句话是:“爹爹,你还没给我呢”
李采妮并没有辜负张氏的期望,对着李大正伸出手说:“爹爹,我给你拜年了,你还没给我压岁钱呢,”李大正是有女万事足的人呀,马上就说:“爹给,爹给,”说着从兜里给了李采妮十个铜板,张氏就看不惯李大正这么宠孩子的样子,就说:“你可知道你闺女都跟谁要钱了,娘和我都给他钱了,你这闺女都要掉到钱眼里了,”说着自己也笑了。
李采妮在心里数了数这一早上一共赚了二十五个铜板,真是不少有啊,慢慢攒着,以后钱会越来越多,这时李维松和李维俊换好了衣服,都到李大正的屋子里,李采妮本来不想给维松和维俊拜年,因为她实际的年龄比他么大得多,但是在李大正和张氏面前还是给他们哥俩拜年了,心里却想着这年也不是白拜的,也得给钱呀,想着就伸出手对维松和维俊说:“哥哥,我给你们拜年了,你们是不是该给我钱呀,奶奶,爹,娘他们都给了,你们是不是也得给呀,”李采妮这话把维松和维俊弄的蒙了,因为他们换衣服的时候把钱都放在屋子里了,现在手里没有钱呀,这妞妞现在和他们要压岁钱上哪弄呀,顿时脸上红白交替着,李大正看了维松和维俊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手里没有钱,就笑呵呵地对李采妮说:“你个坏丫头,竟然开起哥哥们的玩笑,找打是不,”
李采妮忙拽着李大正的衣角,摇晃着说:“爹爹,哥哥不给我压岁钱,那你替哥哥给嘛,不能让白让我磕头么,”李大正看他闺女现在有点忙不讲理了就说:“好好,爹替你哥哥们给,好把你这张小嘴给堵上,不然一会儿就不是给钱了,”说着又从兜里拿出十个铜板,李采妮忙收好踹到了衣服里,加上刚才的二十五个铜板,一共是三十五个铜板。
李采妮拿着铜板心里美滋滋的回到自己的屋里,从柜子里拿了一个她娘在前不久给她的荷包,说是以前她娘是姑娘时绣的颜色非常鲜亮的荷包,上面绣着桃花,把三十五个铜板给凡在和暴力了,还给藏了起来,其实她不藏也没关系,因为根本就没有人拿,但是她就是不习惯还是觉得藏起来了才安全。
李大正看李采妮出去了,就对张氏说:“你去拿点钱来,最近这些日子忙,忘了给维松、维俊钱了,虽然早上给了他们压岁钱,但是还是多给点放在身边留着用好,”张氏听李大正这么说觉得是这个理,就打开柜子,拿出一百个铜板出来,给了维松和维俊每人三十个,维松和维俊都没有收,李大正就生气道:“你二伯母给你们钱,你们就留着,以后,我们老了还得指望你们呢,倒时候你们就得给我和你二伯母更多的钱了,”
维俊和维松知道刚才妹妹和他们伸手要压岁钱的时候,他们没钱给,二伯看见了,以为他们没钱了,所以想歪了,说了不要但是二伯为了让他们收下钱这么说的,他们就不好意思在推脱了,就收下了,兄弟俩人收下钱,对视了一眼,二伯、二伯母老了以后他们定要在身边好好侍奉他们到老,他们在二伯屋里呆了一会就回去自己屋子里了。
张氏看孩子们都出去了,就和李大正说:“明天初二我们就得去我娘家,你想想我们该买点什么,给多少钱呀,给多了,你也知道我大嫂那人,只定得问我们钱哪里来了,给的少了,还得说我们不孝敬娘,唉,”
李大正看张氏坐在炕上唉声叹气,就说:“这有什么的,我们上回明面上不是给娘送了三四十斤的肉么,暗里给了四两银子,这么地,我们这回去的时候给大哥的孩子多给点压岁钱,我们再拿只鸡和鸡蛋去,还有糕点,这样大嫂就挑不出来理了,你大嫂这人吧,只要把钱给她,她就没话说了,”张氏想想也行,就同意了
这边李采妮藏完钱后,又看了看兔子,自己坐在炕上就想着怎么能挣到钱啊,年都过完了,再过两三个月开春了,到那时她娘怀孕不能干重活,奶奶年岁高了,维俊去镇上上学了,她还小也帮不了什么忙,只有维松能帮他爹,但是就这么两个人也是累呀,怎么办啊,得想个办法啊。
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方法,李采妮抬头时间,看到中午了就出去了,她娘张氏和奶奶已经把菜都弄好了,是昨天中午和晚上剩下来的吗,都是自己家人,大家就都糊弄一口能吃饱,吃晚饭,李采妮又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想这件事情,后来她自己说:“船到桥是自然直,现在想再多也没有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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