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的早上,李采妮早早就被她娘张氏给弄醒了,知道他娘要带她上她姥姥家拜年,因为昨天晚上张氏对李采妮说了,张氏看李采妮还没有要醒的意思,就在李采妮迷迷糊糊的时候给李采妮穿衣服了,李采妮看她娘给她穿衣服,也没吱声,她是真不爱起来了,在现代的时候她是南方人,没亲眼看见过下雪,现在在古代,北方的冬天太冷了,前些日子下了好大的一场雪,给把她乐坏了,当她看见雪花一片一片的飘下来落在她的手心里化了,才感觉到真实,当雪下了一整天,天晴的时候,她拽着维松和维俊一起出去堆雪人。
张氏给李采妮穿完衣服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猜到早饭她是不能吃了,就拿来一些糕点给李采妮吃,让她先垫垫肚子,省的一会儿去她姥姥家的路上饿肚子,李采妮很顺从的拿了他娘给的糕点往嘴里放,张氏拍拍她的小手,说:“没洗手就开始吃,”又从衣架上拿了一块湿的手绢给李采妮擦脸和擦手。
李采妮像富人家的小姐一样享受着她娘给她的关怀,心里是美滋滋的,心想:天底下用最无私的爱,爱你的人只能是你的娘,没有任何怨言,会为你做任何事情,还有就是钱,有钱在手,到哪里腰板都是直的,老公到时要不要就看你的心情了,这样的女人才算是真正的当家作主,不受婆婆和小姑的欺负。
就这样李采妮吃了点糕点,就从炕上下地活动活动,而张氏就给她收拾收拾屋子,等李大正进屋的时候就看见他闺女正在在围着兔子转,不是给兔子喂萝卜就是给添水,忙的不亦乐乎,嘴上还不闲着,说:“大大、小小、多吃点,长胖点,今天春天就能生一窝兔儿了,”给李大正看着这个一脸无奈呀,走过去拍了拍他闺女的脑袋,说:“闺女,咱别老玩兔子了,要是那天兔子让你给养死了,你不得伤心了,”李采妮听他爹这么说就想起来,如果上姥姥家拜年大大和小小俩只兔子怎么办呀,就忙跑出去找维松他们兄弟了,并教他们怎么喂兔子吃胡萝卜还有水,更重要的是清理兔舍,兔子最爱干净了,兔舍脏直接影响他们的成活率,知道维松他们兄弟一再保证在他们回来之前把兔子养的好好的,李采妮才回到自己屋里。
李大正对张氏说:“我已经和老赵头借了牛车,你们娘俩要是收拾好的话,就快点出去,”说着又出去往牛车上装东西了,又放了一叠厚的被子,给张氏和妞妞铺在身下,怕他们在路上冻着,屋里张氏又给李采妮套上了意见厚的小棉袄,才出去。
李大正看见张氏和李采妮都出来了,正好东西也装完了,就对张氏说:“你和闺女快上车吧,给咱娘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准别好了,就差你们俩个了,快上车吧,”张氏看了车上的东西一眼,就说:“那行,我们这就走吧,家里我已经都安排好了,有娘照顾维松和维俊,我们呆一两天就回来了,所以我们不用太担心,”
李大正听张氏说都已经安排好了,再说维松他们都长大了,不能老把他们当成小孩子看呀,也就放心把他娘和维松兄弟两个放在家里,他和张氏带着李采妮就去了岳母家里。
一家三口风风火火的到了张氏老娘那,张氏老娘早已在门口等着他们,张氏刚下车就他娘穿着少哆哆嗦嗦的在那等着她,忙快走了几步,要到张氏老娘身边,李大正看她媳妇怀着孕还小跑,而且地上还有点滑,忙扶着她到岳母那,嘴里还说着:“都是当娘的人了,还不加点小心,这地这么滑,你竟敢自己一个人小跑,你想吓死我呀,”
张氏听李大正这么说虽然语气有点严重,但是不难听出里面的关心语气,忙拉过李大正的手说:“让你担心了,我是看娘看冷风中等我,一着急就忘了怀孕的事情,你别担心,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很好,”
李大正听见媳妇再和他解释这事,知道刚刚的话可能有点重了,就对张氏笑了一下。还紧紧地握着张氏的手。车上的李采妮看见爹娘这样相依偎在一起,觉得很幸福,而张氏老娘看着女婿这样对女儿心里很安慰,她这一声中生了四个孩子,三儿一女,现在这些子女中,只有女儿过得很幸福,虽然家里穷了点,但是女婿对女儿从来都是好的,女儿嫁给女婿好几年了,也没有争吵过,即使灵芝生了女儿,女婿也没有什么怨言,还是对她关心备至。反观几个儿子,老大是个怕媳妇的,老二一天天无所事事,老三呢,唯一能强点的,想在还在乡里,连过年都没回来,在他老师家里过得年,唉,想想就让人上火。
张氏老娘回过神来,忙拉着张氏的手到了屋里,后面李大正抱着李采妮,李采妮一进屋就感觉到而起扑脸,张氏和李大正一起给张氏老娘磕头拜年,而李采妮是等他爹娘拜完才跪下给姥姥拜年,嘴里还说着:“姥姥新年快乐,祝您在新的一年里身体越来越好,天天开始,事事顺心,”张氏老娘听完,忙搂着李采妮说:“我的乖外孙真是想死我了,姥姥亲亲~”
又拉着李采妮坐到炕上,和李采妮说了会话又和问问张氏的情况,李大正看着岳母想和他媳妇说话,就把车上的东西都拿到屋里来了,还把从老赵头家借来的牛车拴好后,又进了屋,张氏老娘看见李大正进屋里就说:“外面冷,赶紧进屋,别再出去了,”李大正说:“恩,娘,知道了,刚才拿进来的东西,我和灵芝拿来孝敬您的,这些年都是您在偷偷地照顾我们,现在我们家里的生活才行,你就留着吧”
张氏看着她娘头上的白发,想想这些年她娘没少为自己操心,想想真是不孝呀,以后要是有钱了,一定会好好孝敬她娘的。
李采妮一直被张氏老娘搂在怀里,她小时候第一次随她娘来姥姥家时候,悄悄打量过姥姥家,几年过去了,还是这样,她姥姥家一共两个房子,一间房子面朝南,面朝南的房子是有四间屋子,是她姥姥和大舅一家一起住的,另一间房子面朝东,面朝东的房子是三间,是他二舅和小舅一起住的,由于他们现在都不在家,所以屋子是空的,小时候李采妮记得姥姥屋子里还有很多东西,现在可能是岁数大了额,用不到了,屋里没有什么东西,就有两个柜还有衣架就什么也没有了。
李采妮在她姥姥她趴着,听她爹和她娘和张氏老娘说话,张氏呆了一会儿就对他娘:“娘,家里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大哥大嫂、侄子们呢,二哥上哪了,”
张氏老娘听张氏问了就说:“你大哥陪你大嫂去上他岳母家了,孩子也带去了,你大嫂家你也知道的,家里人多住不下他们一家五口,晚上他们就能回来了,你二哥吧,你一提他我就生气,又不知道上哪去鬼混了,整天不在家,真是的,”
张氏忙劝她娘说:“娘,二哥只是爱玩而已,但是他不是会点功夫呢,你不用担心,他在外面不会吃亏的,”
张氏老娘想想也是,二儿子虽然一天天无所事事,但是身上有点武力,应该不能有什么事,又和他们夫妻两个说了一会儿话。
张氏他们夫妻呆着孩子回娘家,早晨吃了一口饭,现在都已经饿了,就对她娘说:“娘,看时辰快到午时了,我们去做饭吧,”说着还让李大正带着他闺女屋里呆着。
张氏老娘看张氏肚子已经显怀了,哪能还让她闺女去厨房做饭,就说:“你们歇着吧,我去做饭,”张氏哪能让她娘自己做饭呢,就说:“娘,我们又不做什么菜,就我们自己家的人,谁便吃点就行,弄点疙瘩汤就行,对了,娘家里有面么,”
张氏老娘说:“有,我给你拿去,”说着张氏老娘就拿了个盆,脍了一勺面放在盆里,就倒了点水开始搅一搅,这边张氏已经把火生着了,水也快开了,张氏老娘忙把和好的面疙瘩放在锅里,不一会功夫,疙瘩汤就好了,张氏老娘把疙瘩汤都盛到了大碗里,端到了客厅的饭桌上,又拿了些过年剩下的菜放在饭桌上,张氏也拿好了碗和筷子,又叫了李大正和李采妮出来吃饭。
张氏老娘把疙瘩汤都盛到了每个人碗里,大家就开始就得菜吃了,张氏老娘以前是看过李采妮自己吃饭的,每次看李采妮吃饭都会很香,试问谁家的孩子三四岁就自己吃饭,就是她的孙子现在都五岁了,有时候还得他娘喂饭呢,哪像妞妞啊,从小不用他爹娘操心,现在吃饭不用爹娘喂呢,真是越看外孙女越喜欢啊。
张氏老娘知道今天女儿和女婿来,早就把朝东的屋子收拾了,炕烧的很热,所以大家吃完午饭,就让他们一家三口去东屋休息去了,她自己回她的屋子休息去了。
张氏没想到吃完午饭回到她二哥屋里睡了一觉,竟然快天黑了,就起来唤李大正醒一醒,李大正今天也是累了,早晨起来就去借牛车又装了东西,还有拉着她们娘俩来岳母家,给他累坏了,所以就这热炕头搂着媳妇孩子睡了一觉。
夫妻俩起来了,就去了张氏老娘那,张氏老娘在屋子里收拾衣服和他们给带的东西,张氏看见了就帮着收拾,收拾完了,又从兜里拿出五两银子给她娘,张氏老娘说什么也不要,推着给了张氏说:“上回你买酸菜给了我4两,那天大正来送猪肉又给了我4两,我还没花光呢,现在你又给我5两,我不要,你们自己留着吧,用这钱春天种地时候用,或则自己做点小买卖,”
张氏说:“娘,趁嫂子还没回来,你就收下吧,在说我们手里还有钱,这钱你攒着,二哥还没娶媳妇,小弟才刚乡试,以后还得上京考殿试,还不知能能过,你就留着吧,再说,我们没有的时候再和你要,行么,”张氏老娘在说话上从来没有赢过她女儿,最后还是收下了,如果闺女没钱了,再给她。
快到晚饭的时候,李采妮看见她大舅、大舅妈带着着孩子回来了,李采妮细细观察了一下她大舅、大舅妈的摸样,大舅长的和张氏有想象,小方脸,皮肤黝黑,要说唯一白的地方,也只能说是他的牙了,说话的时候有点木讷,属于老实的种田人,这大舅妈长着一副瓜子脸,皮肤发黑,由于经常下地脸上也有了皱纹,马氏要是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属于那种尖酸刻薄行的人,还有有点贪恋财物,李采妮在心里总结了一下,她大舅母这类人虽然贪财,只要有钱还是能打发的。
话说马氏到家后看见张氏来了,就说:“小姑来了,”张氏和李大正就起来对马氏说:“大嫂、大哥回来了,新年快乐,”有对李采妮说:“妞妞,快给你大舅、大舅母拜年”
李采妮听话的给张氏的大哥大嫂拜年了,张氏的大哥让他媳妇给李采妮压岁钱,但是马氏确当没看见一样,只说了就:“妞妞真是越长越好看了,水灵灵的大眼睛,以后长大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呢,将来嫁人就是贵妇命啊,倒时候可别忘了大舅母呀”
张氏一听她大嫂越说越不着边,就忙和她大嫂说话,才把这话给打过去,这可把旁边站着的张东勇气坏了,妹妹从小就是他带大的,嫁人了日子有过的也不怎么好,现在好不容易把孩子给养大了,给他们拜年,不给压岁钱就罢了,还说这些没有用的话,真是恨人啊,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谁让家里的钱都让他婆娘管着,李采妮在旁边看着,心想:这大舅母真抠呀,哼,你不也我还不爱呢,你现在给我,我还不要了呢,想着想着嘴也跟着撇了一下。
张氏看见她闺女撇嘴的表情,没有说什么,知道她又在打小算盘了,但是来的头天晚上,她就和她闺女打好了招呼,要是大舅母给她钱不能要,不给也不能生气,这时马氏也让她的儿子给李大正和张氏拜年,张氏每个孩子都给了五个铜钱,这可把马氏给稀奇坏了,
这小姑家里怎么有钱了,往年都是给她拜年了,不会给钱的,撑死给她的两个儿子做两顶帽子,记得上回李大正来的时候还给了她婆婆钱,这回又给了她的孩子们钱,她小姑家里不会是发财了吧。
马氏收到张氏给孩子的钱还是很高兴的,就让她的两个儿子带李采妮去上他们屋子里去玩了,看到儿子带着侄女出去了,就一连吃惊地对张氏说“哟,小姑。我就替你大侄子谢谢了。”马氏一边笑眯眯地说着,眼睛却滴溜溜瞟着房门,似乎目光能够透过那一扇乌黑的房门,看着自己儿子兜里的铜板。
由于马氏的女儿才一岁,在马氏的屋子里睡觉,没有出来,李采妮到了他们哥俩的房间,和他们玩了一小会儿,发现这两个小哥哥可不想他们娘那样讨人厌,很讨人喜欢,非常的憨厚有礼,藏得好吃的都给她吃,还把好玩的东西给她玩。
李采妮的大舅母紧挨着张氏坐了下来,伸手拉着张氏一双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摩挲“她姨,眼见你日子过得越来越舒坦,我们呀,也就舒了一口气。特别是娘,总算不用惦念你受苦了。”这话说的有些违心,不过大舅母也顾不得那许多。李采妮家的情况,谁都知道,就是贫困户的典范,突然有着大方的表现,自然要好红的盘问一下。
马氏又对张氏说:“小姑,你家怎么有钱了,是不是上回买酸菜挣得钱呀,我想让妹夫告诉我积酸菜的秘方来的,但是娘不让,我就没敢和妹夫要,你告诉大嫂的了,这样能帮着家里改善生活呀,你看你大侄子瘦的,你忍心么”说着把大儿子张海东带到张氏面前,要说张氏不动心是不可能呢,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可是她还是信不着她大嫂呀,她还得和李大正商量商量。
这时候张氏老娘看见大儿媳妇马氏在和她闺女说话,看她闺女一副苦恼的样子,就知道这马氏还是在想着酸菜的步骤,上回没让李大正给她,她就很闹心,在家里闹了好几天,本来还要去李大正家里的,但是被她给骂回去了,她就没敢去,这回她看她闺女回来了,只定在和她闺女要积酸菜的步骤,这马氏还真是不死心啊。
张氏老娘忙对马氏说:“你给我消停会儿吧,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和你小姑在说什么,现在晚上了,快去给你小姑他们一家人做饭去,”马氏忙说:“娘,我才才回来,你就让我去做饭呀,”张氏老娘说:“你不去,难道让我去么,快去&8226;&8226;&8226;&8226;&8226;&8226;”马氏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了。
张氏看她大嫂出去了,就对她娘说了她大嫂和她说的话,她娘就说:“你可别告诉她,她要是真弄,还不得把家给赔个精光么,你要是有心,以后,你侄儿娶亲,侄女嫁人的时候多给点就行,”张氏听她娘这么就算了,其实她娘要是真答应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呢,夫君上回就对她说,这次积酸菜的步骤再也不能告诉别人。
晚上吃饭的时候,马氏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一脸的不高兴,大家也没怎么敢说话,匆匆吃了点饭就都去休息了,睡觉的时候,张氏把马氏和她说的话又告诉了李大正,还有她娘的想法,李大正听了一会儿后,沉默了一会后说:“我们就按咱娘说的办吧,以后大哥的孩子娶亲、嫁人的时候我们多给点,大哥他们家有困难的时候,我们也帮这点,”张氏说“恩,大哥从小就最疼我,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留着,大哥就是太憨厚了,才会事事都顺着大嫂,要是大哥生气,大嫂也是害怕的,我大嫂这个人吧,就是爱占小便宜,人呢,还是不坏的,对我大哥也挺好。”夫妻两人又在一起说了一会儿悄悄话,就睡觉了,李采妮在旁边听着她爹和她娘说的话也睡招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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