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终于不用再云里雾里,洗耳恭听看看他到底来干什么。
“我希望云锦可以收小女为徒。”刘大人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
“什么?”
“什么!”我和父亲异口同声。
“希望云锦可以收小女为学生,每日带她读读书,说说理,学学规矩就可以。”刘大人真是好性子又解释了一遍。
“这个,这个不合礼数吧。”父亲无奈地看着我。
“怎么?我家小女铃儿和暖儿从小就要好,云锦是暖儿姨娘,也可看作铃儿姨娘,姨娘教外甥学些东西,没有什么不妥的!”刘大人安慰似地看看我,又看看父亲,算是自圆其说。
“可……”父亲为难地看着刘大人,我知道他在顾虑什么。
“可是,如果一月有几日上门坐坐算是走走亲戚,要是天天都来……”我凝眉低头,不再言语。
刘大人轻笑一声,道:“这个云锦不必担心,小女每月学费一百两,月底我会派人送到府里的。”
“刘大人真是说笑了,我上官府不差刘大人小女儿这点吃食,我云锦也不是怕白白辛苦没有回报。只是我朝不允许女子入学是早有规定,更没有女子作先生的先例。刘大人日日把女儿送进上官府,我怕皇上知道,再定你我一违抗皇命之罪啊。”这段话让我说的慷慨激昂,愤怒时语气强硬,无奈时频锁眉头。我不信这么一来,你还有理由送到我上官府。
“这个……”刘大人犯难地拿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这可如何是好啊?”他没有了当时的趾高气昂,现在真的更像是想把孩子送进好学校的父亲。我有些于心不忍,但更不能留此祸患。
“那我先告辞了。”刘大人无可奈何,“我该怎么和铃儿说呀!”嘴里嘀咕着转身离开。
我和父亲看着刘大人迈步走出,大门缓缓关上。犹如关上心底的房门,让这个小小的插曲搁在门外,回归我平静的生活。
第二日,偏院里,秋千上。
“小姐,我推您。”静好挽起了袖管,要把我推上天的气势。
“别,别,我最怕这个了。”我求饶似地叫着。
“那可不行,刚刚小姐可是把我推得好高呢!”静好不会是玩high了吧,什么主子丫头的都忘了。
转头看见止共站得老远,似是也在笑着看我们胡闹。
“止共~快来救我!”我对着止共大喊,止共脸上微愣,而静好明显僵硬了身体不再推我。
“小姐,我先回去了。”静好低着头行了个礼就走。
“别啊。”我跳下秋千拉着她的手,“怎么就走了?生气了?”我俯下身子就想看看她的脸,又哭了?
“没有,就想着屋里还有些活儿。”她还是不抬头,声音蔫蔫的没有精神。
“静好不会是吃醋了吧?!”我恶作剧地问她,这一边的丫头都用帕子掩着嘴笑得好开心。
“没有!”她抬头看了一眼仍站在远处有如蜡像般的止共,带着哭腔说:“小姐要是再拿静好开玩笑,静好可就不理小姐了。”说完转过身子不看我,娇嗔地可爱极了。
“好了,好了。”我挎着静好的胳膊往屋里走,“我不开玩笑就是了,可你现在也有十六了,不说早早嫁人,多看看身边的人也是应该的。我前一阵让止共给我查了一个人,听着还不错,有机会介绍给你啊。”我欢欢喜喜地说着,没在意静好此时的安安静静,故意留下了一群丫头的羡慕嫉妒和止共冰冷的低气压。
“三小姐,老爷让你去正厅一下。”又是王管家,难道,这事还会峰回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