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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陆子走到那名秀女面前蹲下,用手指往她的鼻子下面一探,旋即走到道光身边说:“皇上,那名秀女还有气,估计是因为被太阳所晒,导致体力不支晕倒。”道光命人把那名秀女送到太医院。旁边的一位秀女,冷冷地说:“那位姑娘会弄成这样,全是拜皇上所赐。”所有人都为这位秀女捏一把汗。

佟佳恪敏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位秀女,佟佳恪敏问:“请问姑娘贵姓芳名?”这位秀女说:“小女子姓钮祜禄名绮儿,家父是苏州驻防将军颐龄。”颐龄是满洲镶黄旗人,祖父是乾隆时期的驻藏将军成德,父亲是将军穆克登布。佟佳恪敏说:“颐大人是难得一见的好官,本宫也非常欣赏他。”

佟佳恪敏悄悄吩咐小陆子,把钮祜禄绮儿的牌子留下。道光疑惑地问:“恪敏,你为什么要给那位姑娘留牌子?”佟佳恪敏说:“皇上不觉得,那位姑娘敢于犯言直谏很难得吗?”道光点了点头,说:“的确是很难得。”于是两人有说有笑地走。钮祜禄绮儿被带到慈宁宫,向钮祜禄氏请安。

钮祜禄氏让宫女退下,钮祜禄绮儿叫一声“姑姑”,原来钮祜禄氏与颐龄是兄妹。钮祜禄氏让钮祜禄绮儿到身边来,钮祜禄氏把钮祜禄绮儿从头看一遍,说:“绮儿,你真的是长得越来越标致。”钮祜禄绮娇羞地低头。钮祜禄氏询问颐龄的情况,钮祜禄绮儿告诉她颐龄的身体很快。听见钮祜禄绮儿这样说,欣慰地点了点头。

钮祜禄氏说:“绮儿,哀家隐瞒跟你的姑侄关系,你会不会怪哀家?”钮祜禄·绮儿摇了摇头,说:“姑姑隐瞒我们之间的关系,对于侄女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侄女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入选。”钮祜禄高兴地说:“不愧是钮祜禄家的子孙,有志气。”钮祜禄绮儿把与道光、佟佳恪敏相遇的情况,告诉钮祜禄氏。钮祜禄氏微微一笑,说:“恪敏果然是一个心胸广阔的姑娘,哀家相信你们会相处得很好。”

经过一轮选拔,最后得以留下来的秀女只有五名,分别是钮祜禄绮儿、博尔济吉特氏、乌雅氏、舒穆鲁氏和郭佳氏。钮祜禄绮儿被封为全妃,博尔济吉特氏被封为静妃,乌雅氏被封为琳妃,舒穆鲁氏被封为彤贵人,郭佳氏被封为佳贵人。道光新册封的嫔妃,到钟粹宫向佟佳恪敏请安。

佟佳恪敏跟她们亲切交谈,还嘱咐她们有需要的时候跟自己说。这些新册封的嫔妃,觉得佟佳恪敏真的很好,对她好感大增。因为佟佳恪敏的关系,整个后宫是一派祥和的气氛。道光非常高兴,从此对佟佳恪敏更加宠爱。道光正坐在炕上,吃佟佳恪敏特地为他准备的糕点。

佟佳恪敏微微张开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看着佟佳恪敏欲言又止的样子,问:“恪敏,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朕?”佟佳恪敏说:“皇上,臣妾知道后宫不得干预朝政,但是臣妾实在是很担心。回疆的叛乱,不知皇上相对对策没有?”道光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恪敏,本来朕不想让你知道、让你担心,谁知还是被你知道。”

“回疆的叛乱,怎么能不让朕着急?京城和回疆路途遥远,朕不能亲自到回疆查探,难免会有一些官员蒙蔽朕。对于叛乱的原因,至今还没有文书传来。朕真的很担心。如果这件事情不好好处理,将来会是后患无穷。”佟佳恪敏说:“明天上朝的时候,皇上可以与文武百官好好商量,臣妾相信必定可以想出办法。”

道光深深地望着佟佳恪敏,问:“恪敏,你说朕的苦心,文武百官会明白吗?”佟佳·恪敏握着道光的手,说:“皇上,你一直都是心怀天下,凡是以老百姓为先。皇上的这份心,文武百官是感受得到。皇上想要做的事情,文武百官一定会想方设法为你完成。”道光抱着佟佳恪敏。“恪敏,朕一有烦心事,只要跟你说,朕就会觉得很舒坦。”佟佳恪敏笑了一下,说:“皇上,臣妾很高兴你能够把心里话告诉臣妾。”

佟佳恪敏继续说:“虽然臣妾不能为皇上处理国事,但是臣妾很希望皇上,能够跟臣妾分享所有的苦与乐。只要皇上想说,臣妾就一定会倾听。皇上的感受,臣妾一直都是很在乎,甚至比自己的感受还在乎。”佟佳恪敏的话,令道光觉得很感动。道光深情地说:“恪敏,你为朕所做的一切,朕会永远记在心里。”

道光继续说:“无论将来怎么样?朕对你的心都不会改变,朕永远都会这么爱你。”佟佳恪敏哭起来,道光紧紧抱着她。道光想着,既然已经册封嫔妃,就不能冷落她们。所以道光会抽时间,到其他嫔妃的寝宫走走,当然会留下来就寝。但是绝大部分时间,道光都是留给佟佳恪敏。

因为在道光的心目中,佟佳恪敏是喜塔腊氏和钮祜禄氏之外,最重要的女人。佟佳恪敏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自己特别容易疲劳,似乎总是睡不醒。每天都会吐好几次,尤其是清早起来,胃里面总是像翻江倒海一样难受。佟佳恪敏觉得,可能是自己肠胃不适,就没有理会。

因为反应太厉害,佟佳恪敏一直都吃不下东西,在御花园散步的时候,因为体力不支晕过去,贴身婢女龙阳立刻抱着她。贴身婢女看到佟佳恪敏,突然面色苍白倒下,额头上面全是细密的汗珠,实在替她感到担心。贴身婢女吩咐其他宫女,把太医请过来。贴身婢女觉得,最近佟佳恪敏很奇怪,总是很不舒服,但是不像是生病,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道光听说佟佳恪敏晕倒异常紧张,即刻赶往钟粹宫。太医为佟佳恪敏把脉,这个时候道光来到。所有人向道光请安,道光让他们起来。道光问太医,佟佳恪敏怎么样?太医告诉道光,佟佳恪敏没有生病,而是怀有身孕。道光难以置信地问:“太医,你确定恪敏是真的怀有身孕。”

太医肯定地说:“皇上,皇后娘娘的确是怀有身孕,而且已经是三个月。”道光当即喜上眉梢。道光让贴身婢女送太医出去,道光走到佟佳恪敏的床边坐下。道光握着佟佳恪敏的手,温柔地看着她。佟佳恪敏慢慢睁开眼睛,觉得头很晕,浑身都不舒服。看见佟佳恪敏这个样子,道光疼惜地问:“恪敏,现在你觉得怎么样?很难受吗?”

佟佳恪敏看见道光连忙坐起来,道光细心地把她扶起来。道光问:“恪敏,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吗?”佟佳恪敏回忆一下,说:“臣妾记得,臣妾在御花园散步的时候晕倒。其实近段时间,臣妾觉得很不舒服。特别容易疲劳,似乎总是睡不醒,而且每天都会吐好几次。”道光笑了一下,说:“恪敏,太医说你已经怀有三个月身孕。”

佟佳恪敏惊讶地看着道光,说:“皇上,你是说真的吗?臣妾真的怀有三个月身孕。”道光点了点头。佟佳恪敏开心地笑起来,用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佟佳恪敏说:“臣妾怀有身孕,这是臣妾与皇上的孩子。”道光认真地说:“恪敏,从今天开始你要专心安胎,其他的事情交给额娘。”

“如果你不乖乖听话,朕就要生气。”佟佳恪敏双手挽着道光的手臂,说:“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会乖乖听话,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道光用手指轻轻刮佟佳恪敏的鼻子一下,说:“这才乖。”两人相视一笑。钮祜禄氏知道佟佳恪敏怀有身孕,开心得不得了。钮祜禄氏特地到宗庙,祈求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保佑佟佳恪敏。

钮祜禄氏跟佟佳恪敏说注意事项,每天都会到钟粹宫探望佟佳恪敏几次。舒明阿知道佟佳恪敏怀有身孕,也是非常开心。舒明祈求赫舍里氏保佑佟佳恪敏,每天下朝之后都会到钟粹宫探望佟佳恪敏几次。佟佳恪敏怀有身孕,钮祜禄氏和舒明恩,比起道光和佟佳恪敏自己还要紧张。

佟佳恪敏怀有身孕,除了道光和钮祜禄氏、舒明阿开心之外,钮祜禄绮儿、博尔济吉特氏、乌雅氏、舒穆鲁氏和郭佳氏都很开心。尤其是钮祜禄氏绮儿,因为钮祜禄氏的关系,与佟佳恪敏相处得特别好,简直跟亲姐妹一样。当然在钮祜禄绮儿的心里,是真心觉得佟佳恪敏好。

在道光决定要勤俭节约的时候,佟佳恪敏决定与他共同进退。佟佳恪敏以身作则,整个后宫乃至整个皇宫都充满这个风气。在佟佳恪敏怀有五个月身孕的时候,适逢是佟佳恪敏的生辰,道光破例设宴。文武百官以为佟佳恪敏的生辰,宴会不会寒酸。谁知道光早已谕示文武百官,佟佳恪敏的生辰只准宰猪两只。用卤打面招待文武百官,佟佳恪敏却心满意足,丝毫没有不开心。

对于道光的坚持,文武百官非常佩服。道光陪佟佳恪敏在御花园散步,佟佳恪敏与道光坐在凉亭里面。道光握着佟佳恪敏的手,心疼地问:“恪敏,你会不会生朕的气?”佟佳恪敏疑惑地问:“臣妾为什么要生皇上的气?”“如果不是因为朕的话,你根本就不用这么辛苦?”

佟佳恪敏笑了一下,说:“皇上,生儿育女本来就是女人的天职。再说,臣妾没有觉得辛苦,反而觉得很开心。能够为皇上生儿育女,臣妾觉得很幸福。”道光抱着佟佳恪敏。道光说:“恪敏,你是一位好姑娘。朕相信大清的列祖列宗和你的额娘,会保佑你顺利把孩子生下来。”

“皇上,如果臣妾真的要离开你,你和孩子……”道光紧张的说:“没有如果,你一定会没事。”道光抱着佟佳恪敏,佟佳恪敏闭上眼睛,依偎在道光怀里。道光想着佟佳恪敏的话,他低头望着佟佳恪敏,喃喃地说:“恪敏,朕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朕,朕要你陪朕一辈子。”

佟佳恪敏正在看书,舒明阿到钟粹宫看她。佟佳恪敏看着舒明阿,手上拿很多玩具,奇怪地问:“阿玛,这些玩具是……”舒明阿说:“是我特地买给我的外孙。”佟佳·恪敏向舒明阿表示感谢,还逐一看舒明阿所买的玩具。佟佳恪敏用手抚摸自己的肚子,说:“孩子,外公真的很疼你,将来你一定要好好孝顺外公。”两人相视一笑。

钮祜禄氏陪佟佳恪敏到御花园散步,佟佳恪敏小心翼翼地问:“额娘,如果……如果儿臣生下的是一位格格,你会不会生气?”钮祜禄氏静静地望着佟佳恪敏,她想这个问题一定藏在佟佳·恪敏的心里很久。钮祜禄氏温柔地说:“恪敏,无论你生的是阿哥还是格格,哀家都会喜欢。而且你跟旻宁还这么年轻,哀家相信一定会有机会。”

听见钮祜禄氏这样说,佟佳恪敏放下心头大石。佟佳恪敏与钮祜禄绮儿吃糕点,佟佳恪敏握着钮祜禄氏绮儿的手,说:“绮儿妹妹,谢谢你这段时间陪本宫。”钮祜禄绮儿说:“姐姐,你不要这样说。你对妹妹这么好,妹妹这样做是应该的,更何况妹妹也没有做什么?”

佟佳恪敏微微一笑,说:“绮儿妹妹真是一位好姑娘,难怪会得到皇上的宠爱。”钮祜禄绮儿娇羞地低头。佟佳恪敏问钮祜禄绮儿,道光近段时间是不是经常到她的寝宫留宿,钮祜禄绮儿点了点头。继续说:“绮儿妹妹,希望你能够早日为皇上生儿育女。”钮祜禄绮儿问:“姐姐,妹妹会吗?”佟佳恪敏坚定地说:“一定会,而且本宫有预感,你的孩子将来一定会是人中之龙。”钮祜禄绮儿开心地笑起来。

佟佳恪敏正在看书,突然肚子痛得很厉害,她知道自己就快要生。贴身婢女进来,看见佟佳恪敏痛苦的样子,连忙走到她的身边问是怎么一回事?佟佳恪敏告诉贴身婢女,肚子里面的孩子就快出世,贴身婢女连忙到太医院请太医。佟佳恪敏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慌张。

太医让佟佳恪敏的贴身婢女准备热水,然后把她请出去。这个时候道光和钮祜禄氏来到道光询问佟佳恪敏的情况,贴身婢女告诉他,太医正在为佟佳恪敏接生。道光紧张地走来走去,钮祜禄氏为佟佳恪敏和肚子里面的孩子诵经念佛。听到佟佳恪敏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道光喃喃地说:“恪敏,为了朕,你一定要支撑下去。”

一股雄浑的哭声,穿透道光的耳膜。道光走到钮祜禄氏面前,握着她的手,眼泛泪光地说:“额娘,你听见了吗?恪敏她把孩子生下来。”太医抱着孩子出来,他向道光和钮祜禄氏表示祝贺,说佟佳恪敏生下的是一个女孩。道光和钮祜禄氏看见孩子,喜欢得不得了,笑得合不拢嘴。道光抱着孩子,与钮祜禄氏踏进房里。道光把孩子抱到佟佳恪敏面前,佟佳恪敏温柔地抱着孩子,用手抚摸孩子的脸。

佟佳恪敏说:“皇上,你看我们的孩子多可爱?”道光用手握着佟佳恪敏的手,说:“恪敏,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我们一定要好好把她抚养。”佟佳恪敏点了点头。舒明阿知道佟佳恪敏顺利把孩子生下来,第一时间到钟粹宫探望佟佳恪敏和孩子。道光下朝之后,就会到钟粹宫探望佟佳·恪敏和孩子,还会逗孩子玩。

舒明阿和钮祜禄氏,每天也会到钟粹宫探望佟佳恪敏和孩子,当然少不了几位嫔妃。钮祜禄绮儿知道佟佳恪敏顺利把孩子生下来,高兴得好像自己生孩子一样。道光决定,等孩子满月之后,就为孩子取名。正当佟佳恪敏以为一切都很圆满的时候,老天爷却给她开一个巨大的玩笑。

孩子因为出痘,导致生命垂危,最后不治而亡。佟佳恪敏趴在孩子身上泪流满面,她用手抚摸孩子安祥、恬静的脸。道光非常伤心,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自己和佟佳恪敏。道光想安慰佟佳恪敏,但是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劝,只得背对佟佳恪敏垂泪。钮祜禄氏来到钟粹宫,她望着已经冰凉的孩子尸体,眼泪不自觉地留下来。

钮祜禄氏走到佟佳恪敏身边,想安慰佟佳恪敏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晕倒。钮祜禄氏大声叫道光一下,道光看见立即把佟佳恪敏抱起来放到床上,命贴身婢女去找太医。太医为佟佳恪敏把脉,说佟佳恪敏是因为伤心过度才会晕倒,只要好好调养就会没事,太医还为佟佳恪敏开一些安神、补心的药。接近傍晚的时候,佟佳恪敏醒过来。

当佟佳恪敏看见道光的时候,眼泪不禁流下来,道光随即抱着她。一会儿之后,佟佳恪敏平复过来。佟佳恪敏看着道光身后的钮祜禄氏,说:“额娘,对不起,要你为儿臣担心。”钮祜禄氏走到佟佳恪敏身边,握着她的手说:“恪敏,你一定要好起来,要不然哀家会担心的。”

佟佳恪敏眼泛泪光地说:“额娘,你放心,儿臣会慢慢好起来的。只是……只是孩子她……不会再回来了。”道光说:“恪敏,虽然孩子离开我们,但是我们仍然很年轻,我们可以多生几个。”佟佳恪敏强颜欢笑地点了点头。佟佳恪敏说:“额娘,儿臣已经没事,你回慈宁宫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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