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太宗皇太极拉过哲哲的手,说:“哲哲,你都怀上本王的孩子,还有什么可害羞的?”清太宗皇太极把手轻轻抚上哲哲的肚子,来回不停抚摸。“汗王,你别这样,让别人人看见会笑话的。”清太宗皇太极仍然不肯把手放下来:“这里除了兴尼雅之外,又没有其他人,怕什么?”哲哲望向兴尼雅,兴尼雅微微一笑。
突然哲哲觉得腹部一痛,但是不剧烈,而是带着一种跃动的感觉。而且只有那么一瞬,很快就过去。哲哲被这种轻轻、令人欣喜的痛感所震撼,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能够感到痛,是如此快乐的一件事情。清太宗皇太极显然以自己的手掌,感觉到孩子这一点小小的力道。清太宗皇太极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哲哲,却见哲哲一脸幸福的笑容,便情不自禁地叫出来:“哲哲,刚才孩子动了一下,你感觉到没有?”
哲哲笑了一下,说:“汗王,你都知道,妾身还能感觉不出来吗?”哲哲开心地说:“看来是孩子是知道汗王在,所以就兴奋起来。”清太宗皇太极不太相信这句话,便又把手放上去:“乖孩子再动一下,让本王知道你的存在,知道你现在很好。”孩子仿佛能听懂清太宗皇太极的话一般,片刻之后又是一下。
这次活动的时间很长,由内及外温和地动。哲哲感到一点点痛、一点点沉,心里却涌上一股柔软温暖的感觉,哲哲与清太宗皇太极的手握在一起。这天早朝,清太宗皇太极决定,亲自率领八旗兵马围攻宁锦。这是清太宗皇太极当后金大汗以来,对明朝的首次用兵,也是他施展最大抱负的开始。
清太宗皇太极一直不能忘记,清太祖努尔哈赤所受的耻辱,他要为清太祖努尔哈赤雪耻。范文程竭力反对,结果清太宗皇太极让他管理屯田事宜。代善让哲哲劝清太宗皇太极,哲哲很清楚后金是男人的天下,自己根本插不上嘴。袁崇焕正在实施“恢复之计”,即“以辽人守辽土,以辽土养辽人”。
袁崇焕修城屯田、以屯养战,以“守为正著、战为奇著”。他总结交战以来的经验教训,筑起一道宁锦防线。清太宗皇太极想及早发动进攻,旨在使袁崇焕的防御体系付诸东流。他在六日起程,十一日兵临锦州城下,一上去就是四面合围。后金兵马先打外围,企图迫使锦州内的明军不战而降。
平辽总兵赵率教和副将左辅、朱梅等坚守不屈,清太宗皇太极下令攻城,整整打一天,自己伤亡惨重,锦州却屹立未动。继续又攻十几天,依然无法攻破。后金只好分出部分兵围攻锦州,主力由清太宗皇太极率领转攻宁远。镇守宁远的正是袁崇焕,他命令满桂、尤世禄、祖大寿出城拒战。
清太宗皇太极督代善、阿敏、莽古尔泰、阿济格等出击,明军呐喊抵抗。袁崇焕坐镇指挥,放大炮,后金兵马一排排倒下。游击觉罗拜山、备御巴希等被射死,济尔哈朗、萨哈廉、瓦克达俱伤。满桂也负重伤,士兵死伤大半。宁远不下,清太宗皇太极又返回锦州,再次攻城,时已六月四日。城既不下,又赶上暑天来临,将士中暑很多。
清太宗皇太极知不可久留,第二天下令退兵,毁大小凌河二城。清太宗皇太极手捧着《孙子兵法》挑灯夜读,寝宫里面传来一阵凉凉的风。屋外的黑云被风吹得淡薄起来,隔着窗子能看见流动的云彩。从窗外挤进来的夜色,在烛光的照耀之下,显得无影无踪。清太宗皇太极说:“看着《孙子兵法》,本王的心里亮堂不少。”
“打仗着实是一门大学问,本王真的很后悔没有听范爱卿的话。”哲哲微微一笑说:“汗王,这件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范爱卿说得对,不必与大明整一日之长短。”清太宗皇太极叹了一口气,说:“袁崇焕的确是一个很有胆识的人,本王对他既叹服又忌讳莫深。”兴尼雅把一些甜食放到茶几上,手里还拿着一壶酒。
倒到杯子里面,便香气逼人。清太宗皇太极喝下杯子里面的酒,连连称赞是好酒。哲哲想让清太宗皇太极早点休息,就跟兴尼雅一起把他扶到房间里面。清太宗皇太极正在批阅奏折,哲哲去看他。突然一阵急痛,哲哲弯腰捂着肚子。哲哲清晰感觉到阵痛愈加强烈,看到她的痛渐渐厉害起来,清太宗皇太极着急地问:“哲哲,你……你该不会?”哲哲点了点头。
清太宗皇太极连忙和兴尼雅扶哲哲到房间里面,让兴尼雅赶快宣太医。看到哲哲的眼神充满惊慌,清太宗皇太极的心里一酸。其实哲哲一直都是紧张、害怕,心里不安的程度要远远胜过自己。不管怎么说,生孩子的是哲哲。哲哲用手紧紧攥着床铺,额头上冒出汗珠。随着又一阵痛,感到有一股液体从体内涌出,哲哲突然用力抓住清太宗皇太极的手。
太医和兴尼雅匆忙赶往大政殿,太医让兴尼雅准备热水,又请清太宗皇太极出去。里面的叫声一浪高于一浪,清太宗皇太极在外面着急地走来走去。房间里面传出哭声,哲哲为清太宗皇太极生下一名女婴。太医把女婴抱到床边,哲哲看见女婴的样子,甜蜜地笑一下。清太宗皇太极在外面,高兴地跳起来。
太医告诉清太宗皇太极,哲哲生下一名女婴。清太宗皇太极走进房间里面看望哲哲,哲哲开心地说:“汗王,这是我们的女儿。”清太宗皇太极立即抱着女婴,握着哲哲的手心疼地说:“哲哲,辛苦你了。”哲哲摇了摇头。清太宗皇太极为女婴取名为马喀塔,哲哲很喜欢这个名字。
每天哲哲都会花很长时间陪马喀塔,教她说话,扶她走路,哄她睡觉。清太宗皇太极到哲哲的寝宫,看到哲哲开心地逗马喀塔玩,感到非常开心。在马喀塔满月的时候,清太宗皇太极为她举行仪式。哲哲想回科尔沁省亲,清太宗皇太极就陪她一起回去,把政事暂时交给代善处理。
乌雅氏和寨桑等人站在蒙古包外迎接,一看见清太宗皇太极和哲哲就行礼。哲哲把他们扶起来,哲哲跟乌雅氏、寨桑、青嬢和敖勒布拥抱。青嬢让吴克善、海兰珠和布木布泰向哲哲行礼,哲哲看见吴克善长得气宇轩昂,海兰珠和布木布泰长得国色天香,心里非常高兴。哲哲让兴尼雅把马喀塔,抱给乌雅氏看。
哲哲说:“额娘,这是我和汗王的女儿,叫做马喀塔,刚刚才满月。”乌雅氏逗马喀塔玩,马喀塔开心地笑起来,乌雅氏也开心地笑起来,其余的人也逗马喀塔玩。哲哲和清太宗皇太极,笑着互视一下,清太宗皇太极握着哲哲的手。一会儿之后,所有人都进入蒙古包。晚上,乌雅氏为清太宗皇太极和哲哲举行宴席。
布木布泰特地为清太宗皇太极和哲哲献上舞蹈,看得清太宗皇太极如痴如醉。哲哲充满歉意地说:“汗王,对不起。”清太宗皇太极不解地问:“好好的,为什么要跟本王说对不起?”哲哲说:“妾身未能为汗王诞下麟儿,感到心中有愧。”清太宗皇太极说:“本王以为什么事?原来是这件事。”清太宗皇太极搂着哲哲的肩膀,说:“哲哲,你不需要太在意,你总有机会可以为本王诞下麟儿的。”
“汗王,不如你娶侧福晋吧!”清太宗皇太极瞪大眼睛望着哲哲,大声地问:“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哲哲认真地说:“汗王,妾身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妾身如今已经二十几岁,已经没有多少机会为汗王诞下麟儿。如果汗王娶侧福晋的话,还有大把机会。”清太宗皇太极望着哲哲,觉得她不像是在开玩笑。
清太宗皇太极小心翼翼地问:“哲哲,你真的让本王娶侧福晋?”哲哲点了点头。哲哲问:“汗王心目中可有人选?”清太宗皇太极猛然想起布木布泰,说:“本王心目中已经有人选,就是你的侄女玉儿。”因为布木布泰的肌肤如白玉一般,所以就称她为“大玉儿”。哲哲继续问:“玉儿她长得国色天香,所以汗王想娶她。”清太宗皇太极回答是。
哲哲说自己会向布木布泰提亲,清太宗皇太极说自己会静候佳音。哲哲去找布木布泰,跟她说清太宗皇太极想娶她做侧福晋,布木布泰瞪大眼睛看着哲哲。布木布泰没有想到,清太宗皇太极会想娶自己做侧福晋,因为清太宗皇太极是自己的长辈。哲哲握着布木布泰的手,说:“玉儿,我知道你会有些难以接受。”
“但是我想跟你说,汗王他是一名好丈夫,你嫁给他会很幸福的。”布木布泰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就与寨桑和青嬢商量,寨桑和青嬢把这件事情告诉乌雅氏。乌雅氏问哲哲:“哲哲,汗王想娶玉儿做侧福晋是不是真的?”哲哲回答是真的。“你是玉儿的姑姑,汗王是玉儿的姑父,你不觉得太乱吗?”
哲哲说:“额娘,在大金有父死则妻其后母、兄死则妻其嫂的习俗,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乌雅氏表现得很担心,哲哲握着她的手,说:“额娘,不仅你疼爱玉儿,我也疼爱玉儿。她是我的侄女,我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我可以向你保证,汗王一定会对玉儿很好。”听见哲哲这样说,乌雅氏似乎放心一点。
乌雅氏告诉寨桑和青嬢,同意把布木布泰嫁给清太宗皇太极。哲哲到寨桑和青嬢的蒙古包,找他们聊天。哲哲问:“大哥,如今你是科尔沁的首领,感觉怎么样?”寨桑说:“管理科尔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终于明白到爹的辛苦。不过我会以爹为榜样,做一名好首领,好好管理科尔沁。”
哲哲笑了一下,说:“大哥,爹在九泉之下听见你这样说,他一定会很欣慰。”哲哲对青嬢说:“大嫂,我不在科尔沁的时候,辛苦你照顾额娘和大哥、二哥。”青嬢说:“妹妹,既然我嫁给寨桑,我们就是一家人,我照顾他们是应该的。”“大嫂,我们博尔济吉特家有你这样的媳妇,是我们的福气。”
哲哲到敖勒布的蒙古包找他聊天,哲哲问:“二哥,大哥都已经娶妻生子,什么时候轮到你啊?”敖勒布没好气地说:“我才不想娶妻生子。”哲哲问为什么?敖勒布说:“娶妻生子之后多麻烦,要兼顾这个、兼顾那个,你看现在多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哲哲继续问:“难道你不怕额娘会不高兴吗?”
“大哥是长子嫡孙,他娶妻生子就可以了,我没关系的。”哲哲去找布木布泰,哲哲问:“玉儿,大哥和大嫂都跟你说了吧?”布木布泰点了点头,说:“爹和娘跟我说,奶奶已经同意让姑父娶我,他们也没有意见。”“你自己呢?你自己同意吗?”布木布泰低下头说:“反正我在科尔沁都没有心上人,就嫁给姑父好了。”
“姑父他文武双全、彬彬有礼、气宇轩昂,嫁给他也不会辱没我。”哲哲开心地说:“玉儿,听见你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哲哲与布木布泰聊天,发现她是一个懂事、乖巧的姑娘,就非常喜欢她。回到蒙古包,哲哲告诉清太宗皇太极,乌雅氏和寨桑、青嬢同意把布木布泰嫁给他,布木布泰自己也没有意见。听见这个消息,清太宗皇太极开心得哈哈大笑。
清太宗皇太极想回去早点准备,明天向乌雅氏告别。乌雅氏和寨桑、青嬢,还有敖勒布,一起为清太宗皇太极、哲哲和布木布泰送行。乌雅氏嘱咐哲哲,要好好照顾布木布泰,哲哲表示一定会。青嬢嘱咐布木布泰,要尽妻子的责任、事事以清太宗皇太极为先,好好与哲哲相处,布木布泰眼泛泪光地点了点头。
寨桑说:“玉儿,我和青嬢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不需要担心。”布木布泰跪倒在地上,向寨桑和青嬢磕三次头,站起来抱着寨桑和青嬢,就与清太宗皇太极和哲哲一起回盛京。青嬢哭起来,把头放在寨桑的肩膀上面,寨桑用手搂着她的肩膀。哲哲让布木布泰,暂时住在自己的寝宫里面。
清太宗皇太极和布木布泰的婚礼,都是由哲哲一手筹备。整座皇宫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布木布泰在新房里面等着。望着布木布泰聪颖灵活的大眼睛、清纯无邪的脸容,甜美的气息撩动着清太宗皇太极的感官,清太宗皇太极有些眩晕。清太宗皇太极紧紧抱着布木布泰,布木布泰的脸像燃烧着一团羞红的火焰,瑟索着身体。在清太宗皇太极强壮的身体之下,如同一只惊恐的兔子一样左闪右避。
布木布泰坐起来披上衣服,到梳妆台前梳理头发。清太宗皇太极走到布木布泰后面,双手抱着她的腰身。布木布泰说:“汗王,是时候要去大政殿上朝。”语气好像没有激情过后的余情与温热,清太宗皇太极觉得太冷淡。布木布泰的所思所想,清太宗皇太极猜不到。清太宗皇太极扳过布木布泰的身体,问:“玉儿,你到底在想什么?”
布木布泰摇了摇头,说:“妾身没有想什么。”听见布木布泰的话,清太宗皇太极有说不出的滋味。布木布泰不挽留,只是站在宫门外,目送清太宗皇太极远去。哲哲正在与马喀塔玩,清太宗皇太极走进来。哲哲说:“马喀塔乖,快叫父汗。”马喀塔好像听得懂哲哲的话,突然张口叫两声“父汗”。
清太宗皇太极有点难以置信,虽然发音含糊不清,但是自己还是听得很清楚。清太宗皇太极惊讶地看着哲哲,哲哲笑容满面地的向他点头。清太宗皇太极走到哲哲旁边,蹲下来抱着马喀塔说:“马喀塔,让本王抱抱你。”马喀塔再次叫两声“父汗”。听见马喀塔真的会叫自己,清太宗皇太极高兴地把马喀塔举到半空转来转去。
清太宗皇太极跟马喀塔玩一会儿,就把她交给兴尼雅。清太宗皇太极说:“哲哲,这些天本王都陪着玉儿,没有来看你和马喀塔,你会不会生本王的气?”哲哲微微一笑说:“玉儿刚刚来到盛京,有很多事情都不习惯,汗王你多陪陪她是应该的。”清太宗皇太极握着哲哲的手,深情地说:“哲哲,谢谢你谅解本王。”
布木布泰时常找哲哲聊天,并且帮她处理后宫事务,渐渐成为哲哲的得力助手。从清太宗皇太极的口中,哲哲得知他要重用几名年轻阿哥。哲哲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多尔衮,要他一定要抓住机会。多尔衮为了取得清太宗皇太极重视,自告奋勇上前线,深得清太宗皇太极赞赏。清太宗皇太极为军费短缺伤神,哲哲把自己的嫁妆交给清太宗皇太极,清太宗皇太极对哲哲予以感激。
在这个时候,明朝的政权出现更替。明熹宗朱由校驾崩,由明思宗朱由检继承皇位。明思宗朱由检重新起用袁崇焕把守辽东,令清太宗皇太极十分头疼。公元1629年,清太宗皇太极率领几十万八旗兵马,从龙井关、大安口(今河北遵化北)绕到河北,直扑北京。这一着可出乎袁崇焕的意外,他赶快出兵,想在半路上把后金军队拦住,然而已经来不及。
后金的军队乘虚而入,到北京郊外。袁崇焕得到情报,心急火燎带着明军赶两天两夜的路,到达北京之后,没顾上休息,就和后金军队展开激烈的战斗。其他明军也陆续赶到,投入战斗。后金的军队突然进攻北京,引起全城震动。崇祯更是急得心慌意乱,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后来袁崇焕带兵赶到,心才安定下来。他亲自召见袁崇焕,慰劳一番。
清太宗皇太极去找布木布泰,看见清太宗皇太极的样子,布木布泰问:“汗王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清太宗皇太极说:“天启驾崩由崇祯继位,本来是没什么的。”“但是崇祯重新起用袁崇焕把守辽东,袁崇焕这个人非常不容易对付,本王和父汗都栽在他的手里。辽东一日不能攻破,大金就一日不能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