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保到达察哈尔之后,对察哈尔八旗约法三章。不许打人、骂人、虐待老百姓,不许奸淫民女,掳掠老百姓钱财,私吞公财。自从李荣保就任察哈尔总管以来,察哈尔的治安比以前好了很多,老百姓都纷纷赞扬。康熙收到奏折非常开心,他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人。
到了富察·芳凝和傅恒六岁,李荣保就教他们读书。富察·芳凝读书很用功,经常向李荣保请教,还跟他切磋。傅恒则不同,他活泼好动,经常走来走去。要傅恒静下来读书,比上天还难。所以李荣保疼爱富察·芳凝,比傅恒要多。
十二月这天,畅春园热闹非凡,因为康熙临幸要畅春园。康熙临幸可不是小排场,非但忙坏了畅春园里的仆役小厮,连爱新觉罗·胤禛本人也手忙脚乱折腾好几天。龙车凤辇,王公大臣,随侍内官太监,队伍排了老长,日上三竿才到畅春园。康熙四十七年以后,康熙一直抱病在身,忧郁不乐。这几年身体更差,头晕频发,手指颤抖,足部浮肿,眼见是老态毕现。康熙对爱新觉罗·胤禛看法一贯不错,不忍心拂他一片孝心。康熙自己也想和家人聚会,散散心。
说是家人聚会,皇宫里到达的人也不少,皇子皇孙如数来到,爱新觉罗·胤禛的儿子爱新觉罗·弘历也在其中。康熙和皇子皇孙在屋中就座,他虽然老眼昏花,但是记性还算可以。就人堆里巡了一圈,忽然问随侍在侧的爱新觉罗·胤禛:“胤禛,弘历他……”爱新觉罗·胤禛也是四下一看,忙陪上笑脸:“皇阿玛真是百密无疏,弘历顽劣成性,今天借了皇阿玛的东风,不知疯张到哪儿去,儿臣这就找人叫他回来。”
康熙微微颔首,二目微闭,说:“朕听说弘历聪明伶俐,书读得不少……”爱新觉罗·胤禛心下暗喜,脸上依然不动声色,毕恭毕敬:“他是读过书,只是太顽劣……”康熙显然不以为然,这时候爱新觉罗·弘历大呼小叫地奔了进来,爱新觉罗·胤禛陡然一声断喝:“跪下,还不给皇祖父磕头。”爱新觉罗·弘历不怯场,走到近前,施然跪倒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
康熙见爱新觉罗·弘历小小年纪,不怯不惊。众目睽睽之下,进退举止,半点未失分寸,不由得喜欢上。招手让他近前,爱新觉罗·弘历依言前去。康熙见他身材修长,面肤白皙,天庭饱满,地阁圆方,秋水一般澄澈的眼睛流露出异乎寻常的聪慧和灵气,高兴得合不拢嘴。康熙问爱新觉罗·弘历几个问题,他谈吐举止安详凝重,话讲得得体。康熙觉得爱新觉罗·弘历气象非凡,日后定成大器。
曲终人散尽,爱新觉罗·胤禛独对孤灯。不禁哈哈大笑,声震屋瓦。爱新觉罗·胤禛从康熙的深情可以看出,利用爱新觉罗·弘历走的第一步棋收效甚大,他明白到这一步棋事关全局。有了爱新觉罗·弘历这枚举足轻重又运用自如的棋子,将如虎添翼。这就瞅准机会,恰到好处地出击。一击不成,全身而退;一击成功,则名利双收。这一次,爱新觉罗·胤禛成功了。
爱新觉罗·胤禛把爱新觉罗·弘历的生辰八字,交给当时名噪北京的董仙翁。董仙翁经六壬奇门术,相阴阳宅尤其验。此命福贵天然,占得性情异常。聪明秀气出众,为人仁孝。学必文武精微,动岁总见浮灾,并不妨碍。运交十六岁为得运,该当身健。诸事遂心,志向更佳。命中看得妻星最紧最能,子息极多。寿元高厚,柱中四正成格桢祥。
三月二十日,康熙寿辰刚过,就下旨将爱新觉罗·弘历带到皇宫养育。爱新觉罗·弘历进宫,等于为爱新觉罗·胤禛布置一块跳板。爱新觉罗·弘历只有八岁,进宫不久就想家。皇宫内苑没有许多生趣,虽然康熙对爱新觉罗·弘历照顾备至,当时终究引不起他的更大兴趣。
这件事中最激动的是康熙,他精心布置的阵脚显然被彻底打乱,理智的大墙倒下之后全是感情的残砖断瓦。康熙的感情天平上,爱新觉罗·弘历压满砝码,也许是不孝儿孙太让他失望。一遇见活泼可爱的爱新觉罗·弘历,康熙的一颗心再无法自持。
自从爱新觉罗·胤礽二次被废以后,康熙再也没有过上舒心日子。国事操劳,不孝儿孙为了争夺四处捅窟窿。康熙最后想开了,不再立太子的事。康熙有一段时间心静如水,这样就能较冷静、客观地考察每一个阿哥的得失利弊,以确定万年之后的皇位继承人。
不久,康熙下旨把李荣保从察哈尔调回京城。十二年之后,李荣保再次踏足北京的土地,今日的北京已经大相径庭。傅恒和富察很兴奋,他们不停地问李荣保。富察府的管家李四,看见李荣保回来不知有多高兴。李四特地命厨房做一桌丰盛的酒菜,为李荣保接风洗尘。
李荣保进宫见了康熙之后,就到雍王府。爱新觉罗·胤禛看见李荣保来了,高兴地与他拥抱一下。李荣保把在察哈尔的风土人情和心得体会,全都告诉爱新觉罗·胤禛。不经不觉聊到酉时,爱新觉罗·胤禛邀请李荣保留在雍王府吃饭。
一天,富察·芳凝正在写字。李荣保问她在写什么字,富察·芳凝说是康熙所作的《古山口》。李荣保见富察·芳凝挥笔娴熟,字字流畅,结构严整,连声说好。李荣保问富察·芳凝理不理解诗意?富察·芳凝说:“‘在德不在险’一句,是出自《史记·孙子吴起到传》。长城中险固,没有德政,没有明政,雨好天险也是挡不住我满族巴图鲁。只有事理洞明,修仁、修德、修明,才能治理天下。”
李荣保对富察·芳凝指出,刚才对《古北口》理解是对的,但是不够透彻。并指出自古以来,帝王以仁义治国的道理,鼓励她勤奋学习的好处。富察·芳凝点头称是,态度极为认真。
这时候,爱新觉罗·胤禛来到富察府,李荣保请他到后院。傅恒正在玩耍,李荣保命傅恒向爱新觉罗·胤禛请安。爱新觉罗·胤禛问李荣保,打算怎样安排傅恒?李荣保说:“臣打算把春和送到本旗族下安定门外营房,习文、习武都由本旗领催调教。成才者可为国家效力,不成才者在旗下为丁。国有国制,家有家规。忠、孝不能两全,以国为重,乃富察家训。”
爱新觉罗·胤禛说:“春和一脸福相,可选为侍读,与弘历一起进上书房读书。”李荣保说:“春和何得何能,与小贝勒一起读书?”“荣保,既然我们是好朋友,我们的孩子一起读书也是正常的。你不是说春和活泼好动、经常走来走去吗?弘历则很喜欢读书,大家可以互相影响。”李荣保觉得爱新觉罗·胤禛说得很有道理,就向爱新觉罗·胤禛拜上一拜,说是替傅恒感谢他。
虽然说是侍读,但是其实很辛苦。傅恒天不亮就得起床,由李四挑灯送到乾清门,等候开宫门上课。除教授教文、武两科之外,还要有蒙文、藏文、高丽文、罗刹文。因为这四种民族语言是属于本族旗下语,他们属八旗内民族。在上书房侍读,教育严格,课程繁多,规矩大,礼节多,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稍有不慎或者工好,除了淘汰轰出皇宫,还要受到挨打,羞忍等。
康熙让徐士林作为爱新觉罗·弘历的老师,他是文登县爬山后徐家村人。康熙二十三年生于贫寒农家,自幼奋志励学。康熙五十二年中进士,任内阁中书,后升礼部员外郎。徐士林“清勤敬慎”,是清朝有名的清官。徐州士林任知府、按察使、巡抚期间,明察详审,判明很多疑案大案,改正平反很多冤假错案,深得民心。
爱新觉罗·弘历与傅恒两人年龄相仿,同是活泼好动,很快就熟络起来。因为爱新觉罗·弘历的关系,读书变得用功起来,与之前是般若两人。
富察·芳凝从小聪明伶俐,模样又长得讨人喜欢,因而在富察府里人见人爱。富察·芳凝的脑袋里面,装了不少东西。四书五经背得滚瓜烂熟,说到哪儿张口就来从不迟疑。加上她记性好,凡看过的书不说过目成诵,倒能提纲挈领,汲取精华。
过两天爱新觉罗·弘历和傅恒就要学诸子,徐士林给他们划了功课。徐士林问他们功课学得怎么样?爱新觉罗·弘历和傅恒一致说已经看熟。徐士林考他们从诸子中读了什么?爱新觉罗·弘历先说一部分,傅恒再说另外一部分,徐士林满意地点一点头。
有一次,康熙到上书房了解爱新觉罗·弘历和傅恒的读书情况。徐士林对学生很少称赞,但是对爱新觉罗·弘历和傅恒赞不绝口,康熙听了之后很开心。
有一天下课,傅恒带爱新觉罗·弘历到富察府。李荣保看见爱新觉罗·弘历,就向他行礼,跟着傅恒就带爱新觉罗·弘历进去。他们来到富察·芳凝的书房,富察·芳凝正在学文章。傅恒让富察·芳凝和爱新觉罗·弘历互相认识,爱新觉罗·弘历和傅恒说出去玩,富察·芳凝说把文章写完之后再出去玩。爱新觉罗·弘历觉得,就算文章还没有写完也不要紧,傅恒就拉着富察·芳凝的手出去。
爱新觉罗·弘历爬到树上,傅恒也跟着爬到树上。他们让富察·芳凝也爬到树上,可是富察·芳凝害怕不敢爬。爱新觉罗·弘历叫富察·芳凝不要害怕,如果有什么事会接住她。富察·芳凝见爱新觉罗·弘历这样说,就放心地爬到树上。谁知爬到一半,富察·芳凝因为抓不稳,就摔到地上,而且摔断腿。爱新觉罗·弘历和傅恒立即下来,看看富察·芳凝的情况。富察·芳凝哭起来,不停地说很痛。
李荣保听见富察·芳凝的声音,马上来到后院。李荣保问发生什么事?傅恒拜事情经过告诉李荣保。李荣保当即把富察·芳凝横抱起来,抱进房里面,还命李四请太医。太医用木板把富察·芳凝的腿固定好,再为她包扎。李荣保看见富察·芳凝痛苦的样子,自己的心也很痛。太医说富察·芳凝虽然摔断腿,但是很快会愈合,一个月之后就可以下床走动。傅恒请求李荣保责罚,但是李荣保没有责怪他。
爱新觉罗·胤禛知道爱新觉罗·弘历,令富察·芳凝摔断了腿非常生气。他让爱新觉罗·弘历面壁思过,而且不许吃饭。第二天,爱新觉罗·胤禛带爱新觉罗·弘历到富察府,让他跪在李荣保面前磕头认错。李荣保觉得这是个意外,爱新觉罗·弘历的心也很难受,他叫爱新觉罗·胤禛不要再责怪爱新觉罗·弘历。
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富察·芳凝可以下床走动。经过这件事,李荣保决定为富察·芳凝挑选一个婢女,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凤儿。凤儿的家乡在无锡(今江苏无锡),祖上三代都是做包衣(奴仆)。凤儿是一个很聪明的姑娘,她工作非常细致、认真,富察府上上下下都很喜欢她。李荣保把凤儿当作是自己的女儿一样,吃的、穿的、用的都是给她最好,所以凤儿很庆幸做富察府的婢女。
李荣保相信凤儿一定会把富察·芳凝照顾得很好,这么想就这么定。无论是李荣保,还是富察·芳凝和傅恒,在他们的眼里都是没有阶级观念。他们把李四、凤儿和其他仆人、婢女,都当作是自己的亲人。
康熙六十二年九月,康熙从热河行宫回来,仍然驻跸在畅春园。康熙的晚年疾病缠身,心情郁闷。但是从热河行宫回来,气色竟然好起来,饮食进膳有所回升,文武百官并没有把这些征兆与回光返照联系到一起。
爱新觉罗·胤禛觉得自己小心翼翼、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只为了一个太子。后来在痛苦和焦灼中病倒,而且病情还不轻。连日高烧不退,手足冰凉,盗汗头晕,眼窝发青。找了太医诊治,收效甚微。康熙知道爱新觉罗·胤禛病倒,就去探望他。爱新觉罗·胤禛在这两天病地尤为严重,烧得直说胡话。爱新觉罗·胤禛听说康熙亲临探病,强撑起精神坐在床上。却更显得病骨支离,极形憔悴。
也许是康熙的探望起到作用,爱新觉罗·胤禛瞬间浑身大汗淋漓。一会儿便神清气爽,沉疴竟去七八分。
十一月初九,康熙命爱新觉罗·胤禛筹备,预定于十五日举行的冬至祭天。康熙虽然已经感到病体难支,却未料到死神张开的翅膀已经悄悄将自己笼罩。十三日早晨,康熙水米未进,病情陡然加剧,面色潮红,目光散漫。呼吸时快时慢,临危征兆已经极为明显。康熙派赵昌速召爱新觉罗·胤禛,南苑祭典暂由吴尔占代行。
外面忽然传来凝重的声音:“皇阿玛,你要保重龙体,儿臣,儿臣……”语及此处,是一阵压抑的哭声。爱新觉罗·胤禛由于跑了不近的如,所以有些气喘吁吁。康熙说:“胤禛,你知道朕叫你这么快赶来的缘故吗?”“嘭嘭”的磕头声,接着是爱新觉罗·胤禛锥心泣血的哭声:“儿臣不知道,请皇阿玛明示。”康熙不紧不慢地清了清嗓子,语气坚定地说:“胤禛,朕这次叫你来,是因为你宅心仁厚,所以……”
说到此处,康熙像是语气不继,上气不接下气地顿了顿。爱新觉罗·胤禛迫不及待地叫了一声:“皇阿玛,儿臣……”“胤禛,你先别着急,让朕把话说完。那么多的兄弟里面,就你公允正直,又不会落井下石。你那些兄弟争皇位争得头破血流,就你恬淡隐忍,不问世务,是个富贵闲人。朕年事高了,朝不保夕,说不定哪天会遇到不测,所以想先跟你说一声,朕决定把皇位传给你。”
此刻的爱新觉罗·胤禛,既非常开心又非常伤心。开心的是,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伤心的是,康熙就快不久于人世。康熙说完话一阵拉风箱似地喘息,面上潮红未退,眼神却明朗许多。这是因为他把心里话,给最信任的爱新觉罗·胤禛和盘托出。
寅时,三阿哥爱新觉罗·胤祉、七阿哥爱新觉罗·胤佑、八阿哥爱新觉罗·胤禩、九阿哥爱新觉罗·胤禟、十阿哥爱新觉罗·胤礻我、十二阿哥爱新觉罗·胤祹、十三阿哥爱新觉罗·胤祥和理藩院尚书隆科多等到床前。康熙说他已经把皇位传给爱新觉罗·胤禛,告诫诸位阿哥要尽心辅助爱新觉罗·胤禛,不可明争暗斗伤兄弟和气。午时,皇宫突然哭声震天,康熙抛下一群争夺太子之位的阿哥骑鹤西去。
争储的斗争到此刻划上句号,连继承人都已经指定,再争下去都没有意义。以三阿哥爱新觉罗·胤祉为首的王公大臣,向爱新觉罗·胤禛叩首。山呼万岁,清朝皇帝的位子此时铺到爱新觉罗·胤禛的脚下……
回到雍王府,爱新觉罗·胤禛把康熙驾崩的消息,告诉钮祜禄氏和爱新觉罗·弘历。爱新觉罗·弘历听了之后泣不成声,吵着要见康熙。钮祜禄氏哭着抱着爱新觉罗·弘历,用手抚摸他的头,安慰他。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二十日,国丧之前,爱新觉罗·胤禛在太和殿登基。正式即位,改年号为雍正元年。喧闹的北京依旧繁华,日子一天天地逝去,比以往没有太多变化。新皇帝即位,这对大多数凡夫俗子来说没有太大关系。雍正积蓄许多年的心血,用几十年的手腕,皇位终于是他的。树雄心壮志,立万世基业,那是雍正梦寐以求的事情。如今天下成为雍正的囊中之物,接下来他励精图治、开疆拓土、展现雄才、乘风破浪。
雍正下旨正式册封钮祜禄氏为皇后,钮祜禄氏从雍王府搬到钟粹宫。雍正说现在日理万机,加上要为康熙守孝,所以册封大典要迟一阵子才举行,钮祜禄氏表示理解。
雍正自从登基之后,就发誓要想康熙那样做一位明君,所以便日以继夜地与奏折打交道。经常批阅奏折到二更天,太监总管刑年几次要他保重龙体。本来身体就瘦削,现在更显出单薄。
一天,雍正召见李荣保。雍正说虽然自己成为皇帝,但是自己与李荣保之间的友谊是不变的。李荣保说,自己会为清朝、雍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雍正听了之后很高兴,他把一只手搭在李荣保的肩膀上面,说有了李荣保的支持,自己何愁大事不成?
雍正即位伊始,就干了几件大得民心的事。释放康熙关押的张廷玉、王鸿绪等大臣,并且倚为左膀右臂。狠抓地方吏治,委派一批心腹作为钦差大臣巡行地方。搜集民声,以施政勘要,如此等等。雍正天性如此,事无巨细,必定亲自裁夺。那些大臣之所以得宠,被他倚臂膀,一为收买人心,二为避独夫之嫌。
雍正做了皇帝之后,为了避讳,所有宗族把名字当中的“胤”改为“允”。这时候,雍正开始把他的敌人,一个又一个地除掉。雍正下旨要十四阿哥爱新觉罗·允禵,送康熙的灵柩往遵化东陵,然后囚禁在景山观德殿,并且定罪十四条。不久,把十阿哥爱新觉罗·允礻我革职圈禁。过了几天,雍正将八阿哥爱新觉罗·允禩、九阿哥爱新觉罗·允禟除宗籍。
将爱新觉罗·允禩改名为“阿其那”(意思为猪),爱新觉罗·允禟改名为“赛思黑”(意思为狗),并且定罪四十条和二十八条。最后,爱新觉罗·允禩和爱新觉罗·允禟都死于自己被囚禁的地方。
雍正下旨颁发几个制度,摊丁入亩、耗羡归公、创立军机处、改土归流、开放洋禁。雍正所做出的改革,比康熙所做出的改革还要多,可以说雍正是一个改革型的皇帝。
雍正勤于政务,大力清除康熙统治后期的各种积弊,取得一定成效,对清朝历史发展有一定贡献。但是他统治严酷,猜忌多疑,刻薄寡恩,从而容易得罪很多官僚阶级。同时,也正是因为雍正的严厉统治和超乎寻常的努力当中清朝逐渐走向鼎盛,也才为康乾盛世起到承前启后的作用。
雍正几乎每天都工作到深夜,一年之中只有寿辰那天才会休息,而且每天睡眠都不够两个时辰。仅仅在数万件奏折中所写下的批语,就多达一千万字。雍正的勤政精神、治国业绩,在中国历史上没有一个皇帝能够与他媲美。
雍正狠喜欢爱新觉罗·弘历,他相信董仙翁的话没错。在这么多位阿哥之中,万年以后最佳继承人一定是爱新觉罗·弘历。康熙上台伊始便立了太子,可是……想到此处,忽然有一股票凉气从脚底板往上升直到天灵盖。雍正为立太子的事费尽心血,他千万条主意都想过,还是觉得不够好。
这天批阅奏折,雍正灵光一闪。他要开创一个先河,就是秘密立储,这就等于太子已定。诸位阿哥心下忐忑,自然不敢造次再争。只能安分守己,听凭天命默祷上苍。主意一旦打定,立马实施。雍正亲自起草立储密诏,封于锦匣之内,交给内务府总管妥善保管。等到黄道吉日,即可当众宣布此事。雍正有多少个晚上睡不着觉,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