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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看着呢,你是想要假装恩爱无比,还是要和邹劲松对簿公堂?”

蔚若行低声说着,眼睛却是看向秋璎身后的两名婢女,虽是衣着单衣,珠花简陋,可是盖不住隐约呈现出来的气质。

他是练武之人,对方是否有武功底子,只消一眼便能做个大约的判断。

微生暖低着头,压了多大的劲头,才忍着没朝他头上一拳走过去。

天下间所有的男子,都是登徒子么?

“嗯,收拾一下,都换了吧。”

蔚若行说的随意,但是一边站着的人倒不见得有多随意,她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要怎么办。

好在秋璎到底是见多了世面,示意身后的人利索的地上收拾干净,走上前去抬起头对上微生暖的眼睛,恭敬说道:“请少夫人梳洗。”

微生暖明显能感觉到一丝疑惑,这也难怪,她笑了一下,想要接过递来的毛巾,可是手腕还被这个男人死死捏着,完全挣脱不开。

“我来吧。”

蔚若行从秋璎手里接过毛巾,帮她擦拭脸面,旁人看来,似是恩爱无比,若是不去看地上的狼藉,还有他手臂上包扎的伤口。

微生暖并未阻止,脸上是一贯的笑容,弯起的弧度恰好,这是她四年来在太傅府学会的。

在蔚若行帮她梳洗好以后,一边捧着甜汤的素梨走上前两步说道:

“姑娘,喝了这桂圆汤,寓意早生贵子,还有若少爷也是。”

在场的婢女看到这般狼藉的场面,都显得茫然失措,但是微生暖带来的两个婢女,素梨和月白却显得毫不在意,对于地上的狼藉,甚至是看也不看一眼。

蔚若行又是一笑,接过碗一饮而尽然后搁在一边,然后眉目一闪,看着眼前两人说道:“你们是她贴身的婢女?”

“随着姑娘一起过来的。”

回话的是月白,她并不忌讳,目光直盯着蔚若行,似乎要在他身上找出任何不一样的神色出来。

但是,风轻云淡的蔚若行,又岂是她们能随意看得出异样。

一早上,便是这样有惊无险的过去,旁人可不知道昨夜发生什么事,满地的狼藉和蔚若行手臂上的伤,和今早少爷亲自帮夫人擦脸,看似恩爱无比的模样,是怎么都说不通。

最后,爱嚼舌根子的婢女家仆们,倒是认为这是情趣,异于常人的情趣。反正他们少爷向来都是行为严肃怪异,又是战场上的骁勇,多多少少会异于常人。

饭后,微生暖坐在水榭上的长椅上,头靠着圆柱,盯着湖面上开的正灿烂无比的莲花在发呆。

然后感觉有人走过来,便抬起眼帘,是月白和素梨两人。

“来的正好,去拿包鱼饵过来,我想喂喂这些池鲤。”

微生暖用手杵着下巴,看着在荷叶下悠闲游来游去的鲤鱼说道。

以前,她听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钟。以前她觉得好可惜,那么多美好的事不都全部都记不住了么?但是,她现在却羡慕鱼的不记得。

月白和素梨褪去今早恭敬的神情,看着微生暖说道:“你可别忘了太傅让你嫁入蔚府是为了什么,你要是再肆意乱来,我们也保不住你。”

微生暖歪着脑袋,看着她们两人,装作吃惊的反问道:“我做了什么,让你们这样着紧?”

她吃不准蔚若行为什么愿意陪她演这一出,但是,既然演了,自然就不能砸在她的手里。

素梨闻言,不再说什么,她向来是好说话的,跟在微生暖身边四年,就算各自为主,也算是生了感情。

倒是月白,性子比较冷淡,也没这么容易两句话给糊弄过去。她看着微生暖,目光淡漠,就好像伴随在身边的这四年,都无关紧要。

“姑娘你是可以不顾不管自己的性命,但是太傅对你的恩情,难道你也能不顾不管么?”

月白看着她,大有咄咄逼人的意思。

她们两人,是微生暖入府后,改名叫做邹邹暖,拨到她名下的贴身婢女。对外,是邹太傅的关爱,连一个养女都能有贴身的婢女伺候着,对内,其实也不过是监视管制的人罢了。

“我现在坐在这里,难道不是对义父恩情最好的体现了么?”

微生暖并不畏惧,月白这个人是冷漠了些许,但是到底还没有到杀了她的地步。这样抬起头,和她对峙,还是能说的。

只是,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声色内敛起来了呢?

月白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自然,她还想要解释说一些话,但是被微生暖压下去。

“我没有和连琰离开,而是坐在这里,这也叫不顾不管了?”

她说到连琰,目光稍微黯淡了一下,把目光重新投回池塘里的莲花上。

五月底,正是莲花盛放的季节。

“素梨,去拿点鱼饵给我。”

素梨站在一边,听她这样说,朝着她欠身作福,才退了下去。

没有素梨在一边,微生暖就显得随意多了,她是个越强则强的人,素梨虽然也是太傅安插在她身边的人。

可是,四年来的相处,素梨和她到底是有点感情,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说,可是从素梨日常的举动已经可以看出来。

既然,有人愿意珍惜她,她必然也不会加以伤害。

“素梨不在这里了,你有什么要说的。”

微生暖的目光,依旧看着那些盛放的莲花,随着风微微摇曳。

月白刚才说的那些话,明摆着就是不小心透漏了些什么,她不笨,虽然猜不全,但是到底也是知道一点点。

“太聪慧的女子,必然过的不好。”

月白幽幽说着,暗自叹了一口气,说道:“姑娘心里头有疑问,等归宁那天,亲自去问太傅吧。”

四年前亲手杀了微生暖的那个男人,四年后竟然不偏不倚又嫁给他了。

是天意,亦或是人为。

“当真是我的好义父呢。”

微生暖柔柔一笑,千娇百媚的样子,煞是好看。只是,再好看也不敌当年少不谙事,天真烂漫。

如果说微生暖这一日之中最难过是哪一段,那么必然是入夜后在寝室的这一段。

蔚若行大婚,向枢密院告假七天在家,可是两人虽然在府上,却一天都没有见上一次。

蔚若行一早醒来,便在书房里度过,拥兵布阵不曾间断,连膳食都在书房里。秋璎气的直在那里跺脚,若不是碍着主仆的情份,她还真的想踢门进去,把这榆木脑袋好好的戳一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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