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众人一阵恶寒,玉树临风,潇酒英俊的大师兄和那个猥琐丑陋的鸡蛋站在一起的情景,简直像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听得六师姐很是生气:“五师兄你胡说!”
五师兄突然想起这位六师妹素来喜欢大师兄,忙道:“师妹你别生气呀,我胡说的,这怎么可能呢,那个鸡蛋那么丑,大师兄看上谁也不能看上她吧?”
“哼!”六师姐重重哼了一声不再理他,五师兄陪着笑脸,又引得众人一阵笑声,都笑他胡说八道。
“听说我们四处云游的师祖新收了一个关门弟子,是我们的师叔了。”二师兄突然想起早上听到师父与师祖的说话:“听说那个关门弟子很年轻,没比我们大多少呢,这次可能和师祖一起回来了。”
“啊——”众人一阵哀叫:“头上又多了一个可以命令我们的人!”
师祖四处云游,就是回来,也是匆匆就走,没有人见过那个关门弟子。
“练功练功!不要到时上了武当山让武当山弟子看不起,丢了我们天剑派的脸!”二师兄挥挥手道。
众人都在苦练武功,姬淡也在寻找一切时间努力练武,可是她却进展不大,因为师父嫌她笨,从不愿教她,见到她来问问题,总是没好脸色,她硬着头皮来求问,反而更让师父怒气冲天,说她笨得跟猪一样,其实根本不配练舞,只配去做下人,然后再不理她,于是她只好空手而回,。
但是这件事实在怪不得她,往往师兄姐们练武时,她被下令照顾小师妹稻秀,所以武功心法都听不到,招式可以学,武功的心法却无法看会,她郁郁地在林中递出最后一招,知道还是不对,找不到师兄姐们练功时,如行云流水一样的感觉。
“姬淡,你在练功吗?”三师姐从林中探出头来,笑嘻嘻地道:“为什么不找大师兄教教你?”
对了!找大师兄呀!她一拍脑袋,没有看到三师姐眼中计谋得逞的奸笑。
越来越好玩了,到时上武当山可有的看了!
“行。”
大师兄果然是大师兄,听到她的请求,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同意了:“我的事情多,这样吧,我们早上在松林里练上半个钟头。”
第二天,大师兄果然守信来到。
“意守心海,手出由势,这是本门心法第三层,意思是说,你的心里一定得有个目标,不管外面的环境怎么变化,你都不能乱了阵法,出手时,要顺着时机而行,不要对方一刀砍过来,你就把手送上去,得学会揣摩对方的心思和手势!”袁任细细地讲解比划,他发觉姬淡并不笨,甚至很聪明,她犹如解连环一般,一通百通,他讲一遍,她就很快领会了要点,不由得用了些心思,原先只打算用五成的认真,现在用上七成。
松林寂寂,偶闻松涛与鸟啼,二人对练于松林,气氛静谧宁和,半个多月下来,渐渐地,姬淡对于任袁的一些剑招开始有了默契,剑走轻灵,天剑派的这套剑法,最主要的优势便是夺对方之先机,见势应变,姬淡在日日揣摩袁任的行动时,渐渐对袁任的反应有了些默契,她的武功有了很大的提高,虽然和各位师兄姐们亲受师父教诲下的水平是没法比,但比之从前姬淡的武功,已经是有了明显的进步。
“看剑!”姬淡调皮地突然刺出一剑,袁任笑着举剑相格,笑道:“你能有几下!”
“再看招!”姬淡一击不中,飞起一脚便要绊袁任,袁任自然而然地捞住她的脚,这一下,突然松林中风静林阗,姬淡脸突然全红了,微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来,袁任一阵忙放开手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中浮动着一种暖流,暖风轻拂,晨光初照,空气中飘荡着栀子花的香味,袁任突然发觉这个自己从来没有仔细打量过的师妹,其实并不丑,她五官细致分明,只是满脸疤痕和疥癞愈后留下的痕迹让整张脸看起来变形肿胀,一般少女都有的一头黑发,到了她这儿,却只剩下枯黄稀疏的寥寥几撮覆盖在头皮上,不由得为她叹息,一个女孩儿家长成这样,怕是这辈子嫁不出去了!
“大师兄!”远处传来三师姐的叫声,打破了两人初生的莫名感觉,袁泉的脸上飞快闪过一丝红痕,大声应道:“我在这里!”
“别让人知道我和你练剑!”袁泉说完迎了出去。
“大师兄,你在这儿干什么?”三师姐跑上前道:“师父在找你呢,说是商量半个月后去武当的事,快随我来!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没什么,练练剑罢了。”
声音渐渐淡去,终不可闻,躲在松树后,看着袁任的背影,姬淡轻轻握住了手中的剑,一种陌生而喜悦的感觉升起,大师兄好像刚才也很不好意思呢。
风吹过松林,发出柔和的涛声,她倚在一棵松树上低低地笑起来。
“你在笑什么?”一个声音突然从头上响起,吓得她头上毛发都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