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心云找上了我。
此时的我正懒懒地靠在靠榻上,手中拿着一卷书,但却明显没有翻动的痕迹,闭着眼睛,正养神呢!
“依儿的本事可是越来越好了,闭着眼睛都能看书!”心云调侃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才睁开眼睛,不满地瞪着她道:“有事说事,别净在这儿扯一些有的没的!”
心云无趣地看了我一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才道:“依儿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人家开个玩笑都不行!”
看着她一脸小媳妇的样子,坐在一旁做女红的凝霜不觉笑道:“心云,你怎么越活越小了呢?好歹你的年纪也比小姐大吧,你怎么这副样子对她说话?”
“凝霜你不知道,我这是叫‘自作孽不可活’!她这副样子完全是被我惯出来的,我能怪谁呢!”说着还配合着这翻话做出了一个哀怨的表情。旁边的心云正喝着一口茶,看了我的表情,差点就把水喷了出来,忙着咽下去时,似乎是被茶水噎着了,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边还用手指着我。
我看着心云咳红了脸,不禁一本正经地对她说道:“我说心云!你怎么这么渴吗?就算是渴了,也慢慢喝好了,又没人跟你抢,你用得着喝得那么狼狈吗?不就是一杯水吗?我还不至于小气成这样吧!”
凝霜原就在偷偷的笑,现在听了我的话,干脆指着心云放声大笑了起来。想当初,她在我身边的时候,可没少和心云斗嘴,这会子,倒是出了气了。
好半天,心云才缓过劲来,瞪了凝霜一眼道:“以后你在依儿身边就知道今天我受的待遇完全是小心科,小心以后有一天你受不了了,可别到我面前来哭鼻子!”
凝霜才要开口,我打断了她道:“心云你还没说你这么急急忙忙地来干什么?不会是那人出了什么事吧?以你现在的医术,调理一个身体虚的人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早几年,我就开始将自己的医术传给她了,虽然不能学得十成,但至少也学了五成,普通的病症已难不倒她了。甚至还学会了了制毒、解毒!
“那倒不是,是他想见你!”
“你不会是把我的事都告诉他了吧?”我听了一怔道:“我不是说我现在不想见他吗?若他再问起来,你就随便说我上哪儿去了都行,反正那么多年都过去了,这人怎么可能一定在原地等他呢?”
“打断一下!”凝霜举手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那个他是谁啊?”
“赤焰门的寒风!”我淡淡地吐出了几个字,却惊得凝霜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瞪了我一眼道:“小姐!你能不能不要吓我啊!虽说我的心脏很好,可也经不起这种惊吓啊!那寒风是什么人?怎么会要见小姐呢?而且我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认识他,可你不是说不认识吗?”
“我什么时候说不认识他了?我记得我没说认识,但也没说不认识吧!是你自己想的吧!”我叹了一口气道:“他现在就住在客栈里,你不会是要斩草除根吧?”
“什么斩草除根,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心云跳出来道:“我只知道这人现在不肯吃药,闹着别扭非要打听清楚依儿的下落!”
“不吃就不吃吧!”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我的人是不会受这种威胁的,反正毒也解了,他要不肯吃药,就让他走好了,我们这儿可是客栈,不是善堂!”
“就是,心云!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没用了?”凝霜是不放过任何能与心云斗嘴的机会:“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小姐不想见他自有她的理由,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拿这些小事来吵小姐!”说完,还不忘向心云示威性的扬起头。
我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对她道:“那你去打发了那个人?”
心云听了我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把搂住我道:“还是依儿好!”
“小姐!你偏心!”
我挑了挑眉,淡笑道:“有吗?我怎么不觉得?好像刚才有人自己在说会把这事办得妥妥当当的。我要是不让你好好发挥一下,别到时你又怨我不给你机会!”
心云听了我的话,连连点头,向凝霜扮了个鬼脸道:“谁叫你吹牛,现在吹破了吧!那就得承担后果!是吧,依儿?”
我看了她一眼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早跟你说过我暂时不想见他,你怎么现在还跑来问我!别再跟我说什么他闹别扭不喝药的话,如果连这点事都不能解决的话,你这几年在我身边算是白呆了!”顿了一下,又接着道:“说吧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心云翻了个白眼道:“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叹了一口气又接着道:“刚见面的时候他就说可以帮我做一件事,随便什么事都有可以;现在得知自己身上的毒已经解了,甚至答应我,如果我告诉他,只要给他时间,让他去找到那个人,他会回来留在我身边做我的贴身保镖十年!”
“切!你还需要保镖吗?”我还没开口,凝霜首先发难道:“他的仇人可不少,如果真的留在你身边,到时候谁保护谁都不知道,怕是你自己看上他了吧?据说他是一个俊朗的后生哦!”
我含笑看着心云道:“其实你也不小了,若你真的对他有意思的话,让他留下也不无可能!”
“你们都说什么呢?”心云脸红道:“我可没那个意思,只是……只是……”顿了一下又接着道:“何况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他心心念念可都是依儿和这次救他的人!”
“哦!”我看了偷笑的凝霜道:“原来是人家没这个意思,不是我们家心云没意思啊!”
“对哦!”凝霜看了心云一眼道:“不过这次救他的人不是你吗?那不证明他心里还是有你的嘛!”
“才不是呢!”心云正色对我道:“依儿你记不记得,那天给他扎针前他是醒着的。虽然,后来我出手点了他的穴,可是他还是看见你了;所以当他问起的时候,我就实话实说了。”说完有点心虚地看了我一眼。
我皱了一下眉头,站起身道:“算了,走吧随我去看看这个别扭的男人!”说完当先走了出去。
心云见我出去了,忙拿起旁边的毛皮披风搭在我身上,她知道我一向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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