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我一踏进寒风的房间,静静靠在床头的他立即开口道,双眼紧盯着我不放。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也静静地看着他,果然是个英俊的小伙子,要不是知道他的身份,任人怎么猜也猜不出,眼前这个略带有一点儒雅之气的小伙子竟是一个杀手。
寒风见我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的脸,不自觉地伸手抚上了脸道:“请问小姐,在下脸上有什么不妥吗?”
“哦!是我失礼了!”我忙收回眼神,只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笑。这两个小妮子,又在取笑我了,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她们,回头警告性地撇了她们一眼。才又对寒风道:“听说你不肯吃药?”
寒风听了,俊脸一红,低头道:“在下只是想向那位姑娘打听一件事?”
我挑眉看着他道:“可是你承诺,如果心云告诉你,你会在她身边呆上十年,你现在十九,正是大好的年龄,难道你真要把这人生中最好的十年卖给心云?”
“是,在下说出的话……”寒风话没说完,突然停了下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道:“姑娘如何知知道在下的真实年龄,莫非姑娘就是……”
“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我知道他也许想起什么了,忙出声打断他道:“我这次来见你,只是想告诉你一句话,愿不愿意喝药是你的事,反正我想你身上的毒也是该解了,至于那些调理身体的药,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若你想用这点来要挟心云,那就大错特错了!”
“那姑娘是不是帮我解毒之人?”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的呢?”我淡淡地道:“你该知道,这几天一直为你调理身体的人是谁?我相信她的医术你也有所见识了。为什么还会认为解毒之人别有旁人呢?”
“不管如何,姑娘都是救我之人。只可惜在下多年前已欠下别人一条命,这命如今也不是我自己的了;所以姑娘大恩,在下只好用十年时间来回报,这十年里,不论姑娘让在下做什么,在下绝无半句怨言!”寒风诚挚地说道。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刚才还一本正经地说要留在我身边十年,怎么才一转身的功夫就说要留在依儿身边了,你这人怎么出尔反尔啊!”心云大叫了起来。
寒风静静看着这个大叫起来的女子,等她安静下来才缓缓地道:“这位姑娘不必担心,在下说过的话一定算数,姑娘只需告诉我那人在何处,在下自会回来给姑娘一个交代!”语气中的坚定不容人怀疑。
“好了,心云!我相信赤杀门的寒风不会是一个言而无信之辈!”我瞟了寒风微变的脸色,才开口对心云道。
“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是谁?”寒风突然感觉到一种从他出道以来的无力感,人家像是知道他的所有事,而他却是对对方一无所知,这种脱离自己掌控制感觉他很不喜欢。他急于要知道对方是谁,看上去,眼前的这三个女子,似乎是以面前这个看上去年龄最小的女子为首,可是,她们又是什么人呢?若说她们是普通人,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
我静静地看着寒风多变的脸色,也不开口,只是拿起凝霜为我倒好的茶,慢慢地喝着。
“既然姑娘知道我是谁,那又为何要救我?”寒风看着淡然的我道:“要知道,寒风的手上可是沾满血腥的!”
“那又怎么样?”我缓缓抬头看着他道:“作为一个杀手,杀人是你的工作,不是吗?更何况,我虽不算是江湖中人,却也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的道理!”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再说,你既住进‘容客居’,我们就有责任不让你死在这儿。”
“几位姑娘是这家店的老板?”寒风试探地问,总算知道她们一点事了。
可是,没等他高兴多长时间,我的一句话就将他的热情扑灭:“我们只是恰巧也住在这儿,在我们住的地方,我一向不喜欢有意外发生!”其实,我说的也不算不对,我们是住在这儿,只是这儿也确是我的产业;不过,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得太多。
“那心云姑娘,你能否告诉我那人的下落?”寒风见我不愿多说,也就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了,转而面向心云问道。
心云看了我一眼,才认真的对寒风道:“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你也知道你自己的身份。虽然如今赤杀门已被落霞宫灭了,可是,作为一个杀手,你杀的人固然不少,但你能保存证你杀人之后就没有为他们报仇了吗?若我告诉你她的下落,不是害了她吗?”
寒风被心云低下了头,他知道心云说得是事实,是他无力改变的事实。沉思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对心云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是,我保证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保证她的安全,哪怕……哪怕付出我的生命!”语气中有不容反驳的坚定。
“呵!付出你的生命?”我不禁笑出声来,看着他道:“那么你又如何向我们实践你的二年之约呢,还是你根本就是信口一说?”
“请姑娘相信,寒风绝不会信口胡言!”寒风有点急了道:“只是若是有幸找到那人,却不幸被对头所杀,那寒风对今日的承诺,就算是下辈子也不会忘!”
“下辈子?你也扯得太远了吧!”一直没说话的凝霜冷冷的开口道:“你以为她们两会稀罕你跟在她们身边吗?你该知道,有时你的存在就是一种危险、一种麻烦!至于下辈子那种话,还是不要说的好,我们谁都有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下辈子,不是吗?”
“如果我猜得不错得话,这位姑娘就是我要找的人!”寒风想了很久,突然抬起头盯着我道:“不然姑娘不会知道寒风的真实年龄!因为知道寒风真实年龄,如今还活在世上的就只有那玉佩的主人一人了。”
我愣了一下,淡笑地看着他道:“你如何能那么肯定?只凭我随便猜出你的年龄吗?”
“还有姑娘的年龄,记得七年前遇到姑娘的时候,你也只有三四岁的样子;如今七年过去了,姑娘该是十岁左右,现在看姑娘的年龄相符;而且姑娘身边的人又持有当年我送与姑娘的玉佩,这一切联系在一起,若寒风还不能推断出姑娘的身份,那真是白在江湖上混了那么多年!”说罢,从床上站起,竟单膝跪在我面前,深深地看着我道:“寒风多谢小姐两次救命之恩,请小姐收下寒风,寒风愿意一辈子跟在小姐身边终身为奴为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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