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漠北,秋高气爽,正是狩猎的好时节。一年里这样暖和的好日子快到头了,这样的好时光就该找机会出去走走散散心,赏赏秋景。
再过一两个月的漠北,就要开始落雪了,一点点,由薄到厚,积少成多,最终成为雪的王国,放眼望去,雪漫江城。
本来秋日即兴出游,骑马狩猎是件很开兴的事。盏盏出游的兴致也很高,可是看到斛律安湛后,盏盏就高兴不起来了。顿时像霜打得秋叶一般焉了,死气沉沉的,没了生气。
原是只有她和哥哥几个人的游玩,因为明王殿下脑残的临门倒插一脚,硬生生变成一场声势浩大的出游狩猎,还叫上了几个技师精湛的武将随行。
盏盏本想临场偷溜的,奈何斛律安湛看得甚严,精的跟鬼似的,一早就打了招呼,她敢溜就死定了。盏盏没奈何只能伴驾随行。耷拉着脑袋左顾右盼。
这哪是出来玩啊!这分明就是活受罪。没坚持多久,盏盏就把自己挂在马背上直打瞌睡。
徐进在一旁但笑不语,盏盏还真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啊,连这样好的狩猎都没什么兴趣,也对,她那个性子,除了吃喝玩乐,对什么都没太大兴趣。尤其是别人在玩的时候还不许她玩,她没跳出来搞破坏就不错了。
盏盏几次险些从马上摔下来,还是维持着那副好死不死半摔不摔得姿势,徐进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额头直冒冷汗。
这种状态下,她居然还能睡的着,还睡得如此舒坦,当真是奇葩!
徐进轻夹了下马肚,示意马儿靠近盏盏的坐骑,待两匹马保持同样的速度,齐步前进后,长手一捞,将尹珊捞进自己怀里,共乘一匹马。
盏盏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睁开眼她就在徐进怀里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盏盏迷糊的问:“要回去了吗?还有多久到家呢?”
徐进轻拍了拍盏盏的脸颊,帮她醒神。无奈的提醒:“才出来一两个时辰就吵着回去,当真什么都依你的性子行事吗?”这要出来的是她,吵嚷着要回去的也是她。可真是矛盾!
“才一两个时辰啊?”盏盏打开他的手,整张脸鼓成只皱巴巴的包子,很是郁闷,很是不开心。
“怎么,这样不开心。”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出来。”
“那是,谁让你自作主张要讨好人家,请明王殿下一起来玩了,当真是得不偿失。”
“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那恶毒的家伙诓我,不知道从那里打听到我们要出游的消息,还一个劲在那儿忽悠我,这不我撒的谎越来越大,只好将功折罪了。”越说越气愤,盏盏恨得牙根痒痒的。她碍着他什么了,作什么这般,什么都不许她玩,那她出来干嘛?
“我带你去狩猎,怎么样?”
“可是王爷不许。”
“没关系,我们不走远,就跟在他们身后,不骑马,徒步射猎。”
“好啊好啊!”盏盏兴奋得直拍掌,立马拉了小哥哥下马。也不理会韩澈的人的若即若离的跟踪。
动物倒是没射着几只,因为盏盏一会儿在那儿吵着兔子不能射,一会儿吵着小鹿不能射,连天上飞的,她也觉得还是不射算了,不该剥夺它们的自由。
徐进火了,这也不许射,那也不许射,还狩什么猎,耍他了!
“呀!”盏盏惊叫一声,高兴地手舞足蹈,直接就冲了过去。“哇啊!居然是野鸡,有鸡肉吃了。”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追着鸡满地跑,就差满地打滚了。
至于这样夸张吗?高兴成这样,追的可怜的鸡鸡飞蛋打,往死里逃。
还是徐进靠谱,喝住盏盏,只一箭,百步之外,正中目标,鸡倒下去,偃旗息鼓不再折腾了。
盏盏欢呼着去捡了鸡,扯着嗓子喊韩澈,让他去跑腿,叫上后面的秋晨马上过来,把她准备好的吃的喝的还有工具拿上来,她们要准备野炊好好大吃一场。
可怜了韩澈,堂堂御卫军首领沦为跑腿的。
叫花鸡准备就绪后,盏盏又自告奋勇的去抓鱼,徐进拦都拦不住。当然结果是盏盏根本就是捣蛋的那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条鱼都没抓着不说,还连累的徐进也湿了衣服。
烤火的时候,徐进一直拿眼睛瞪她,恨不能掐死她。自己摔了不算,还连累的自己陪她一起摔。好吧!两人全成了落水鬼,一身湿。沦落到不敢见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