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眼下条件有限,月千桦真相很有气势的仰天长啸两声,然后拍着某人的脑门大声道,兄弟你真上道,知道天下间没有白吃的午餐。
月千桦再一次垂涎三尺地望了一眼某人的腰间,然后伸手比划了一下,她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开口了,虽说这男人非富即贵,应该不会吝啬一块玉佩,可是万一是人家哪个相好的送的哪。
男子微微挑了挑眉,“五百两,你还真敢想?”
月千桦不由地一怔,什么五百两,不过看到某人眼中那鄙视的神色瞬间便明白了什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极反冷笑道,“这有什么不敢想的,难道区区阁下的性命连五百两都不值还不成?”当然她要的从头都不是五百两,而是人家价值连城的玉佩。
男子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对视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方才咬从那一对又黑又肿,如同两根火腿肠的唇中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好。”
“呵,这就同意了,老娘有说要五百两银子吗,少废话,玉佩拿来,药方给你。”
“什么?”
“你耳朵不好使啊,得,老娘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你听好了,我把你中得这七虫七花写好了给你,而作为酬劳,你把腰间的那块玉佩送给我,ok。”
其实七虫七花毒并不难解,难就难在不知道是哪七种花,哪七种虫而已。
“本……。我若是不给哪?”
“简单。”
摸着消瘦的下巴不怀好意的眸光在某人身上一个睥睨,邪邪地勾了勾唇,笑得甚为猥亵地道,“将你扒光了丢在大路上。”
“你……。”
男子的脸色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了,似乎笼罩的那一层黑气也更加浓了几分,一双幽沉深邃的黑眸中那簇烧的一团怒火几乎要将身边万物焚毁。
月千桦不由浑身打了个冷颤,缩了缩脖子,瞬即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对着某人翻了个白眼,昂首挺了挺自己小鸡仔般的胸,扬了扬自己的小下巴,怕你啊,本姑娘的名字就倒着写。
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什么叫小人得志。
对视良久,慕容辰逸鼻间冷哼一声,索性合上眸子闭目养神,相信过不了多久他的人自会找到这里,于这无知妇人有什么好理论的。
偏偏某个人却是不这么想的,月千桦这下乐了,小子早听话些不就好了,姐还浪费这些口水做什么,撕拉,双手使力便毫不客气地将男子身上那华贵的衣衫不眨眼地撕裂开来。
“你做什么……唔”
一声压抑的痛呼,瞬即伤口处便是一痛,“给姑奶奶我老实点儿,若在耽搁一会儿,你小子就该去阎王那里喝茶了。”
说罢也不去理会男子冷飕飕如利刃般森冷的眸光,径自取过一旁的破碗,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义无反顾地一仰脖子全倒进了口中,在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噗的一声全喷在了男子胸前的伤口上。
嗞,这下就连那远远地站在树上的某人都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叫最毒妇人心,他以后可万万不敢得罪女人了,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那一碗可是十足十的烧刀子啊,这全喷在伤口处,那还不得疼死啊。
月千桦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功夫,更懒得理会某人疼不疼,手脚如行云流水般地取过放在架子上的匕首,按了按那皮肉翻卷的伤处,心不跳眼不眨一刀子下去,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竟然带着倒钩?”
低咒一句,月千桦额角已隐隐地浮出一层晶莹的汗珠,眼神却是凝重地望着某处,小手时紧时松地按压着,不时地变换手法,这还真是亏了这小子福大命大,想当年若不是那老头非要她研究那本据说祖辈传下来的古医术,只怕今日她还真无法进行下去了,若是直接拔出,只怕这小子一条命也去了大半,接下来解毒那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只怕这小子小命也就玩完了。
男子俊逸一阵扭曲,剑眉紧紧是皱了起来,却是没有再哼出半句,这倒是令月千桦心内佩服了几分,手下不觉得便放轻柔了几分。
半盏茶的功夫后,只听的嘎巴一声轻响,月千桦凝重的神色这才放松了下来,手下快速,几下便将那半支断箭取了出来,上药包扎自然不在话下,简直比军中军医都要娴熟,却没有看到那躺在地上正望着她的男子眸色渐渐深邃如墨。
“算你今日运气好,姑奶奶我神医无敌盖世,若不是碰到了我,这倒钩箭只怕就难了。”
说罢拍了拍手,也不去理会那双手的鲜血,径自在男子身上擦了两把,顺便撕下一块干净的中衣铺在地面上,沾着男子身上的鲜血拧着眉头歪歪扭扭写了半天,才总算满意地吹了吹未开的血迹,然后审查了一遍,这才笑着看向虚弱的躺在地上的男子道,“好了,万事大吉,你的同伴应该很快就到了吧。”且,没有错过男子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异样光芒,别以为姐姐是棒槌,傻的什么都不懂,就你这身份的身边能没有几个手下吗,姐好歹还有一个暗卫哪。
自然不管某人情愿不情愿,月千桦都不会客气地在某人的怒目而视之下取下腰间那块她早就垂涎了半日的玉佩小心地用衣袖擦了几擦,这才放在了自己贴身的衣衫内。
“美人,给爷笑一个,感激的话就不必说了,我们后会无期啊。”
再次拍了拍男人的头,月千桦心情那个舒畅啊,连昨日的郁气也一扫而空了,身上的痛似乎也好了大半,起身理了理那身脏的快看不出颜色有带着一股怪味的衣衫,笑得如同小狐狸般地大步离开了。
只是世事难料,当某一日某人在那个富丽堂皇,处处彰显着皇室威仪霸气的地方再见某个曾被她欺压的毫无反抗之力的男子时,又是如何的一番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