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起来,就看见满室的阳光,心情顿时显得愉快。小腹好像也不如开始那般疼痛,但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腹部,好重的说。
我伸手去摸,好像是个暖水袋,一晃还有液体摇晃的声音。估计就是个暖水袋了,我把它从小腹上拿开,随手丢在一旁。而后,我心满意足的翻了个身,懒懒的躺在被窝里,静静的享受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额前散落的碎发刺的皮肤有些疼痛,我抬手将它们撩到脸颊两旁。
视线落在奶白色的木质地板上,我忽然觉得这场景不对。当初铺地板时,我嫌白色的冷清,不似黄棕色的温暖,以及那种质感给人很踏实的安全感;所以,尽管我妈再怎么吆喝,赶时髦想把地板铺成奶白色的,也被我坚决的无视了,执意铺成黄棕色的,为此我妈大概有半个月没理我。
我环视了房间的整体布局,确认这并非我家,也捎带着用牙狠狠的咬了一下下嘴唇,疼的我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确认了我这不是在做梦后。我果断的掀被子下床,查看自己的衣服。
娘呦,这么粉嫩宽松的类似睡衣般的衬衫,可不是我的风格。老娘好几年前,就不穿这么卖萌又清纯的颜色的衣服了。
这是那个杀千刀的给我换的!
我好像睡得朦朦胧胧时,感觉到有人给我换衣服,好像是个女的。可后来吃药的时候,又出来一个模糊不清的男人面庞。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我都不知道谁是谁,难不成这是同一个人?
我记得我没痛晕之前,是在和秦子乔商讨室内装修的细节,而且还是晕在他办公室里。
现在,不但场景由办公室换成卧室,这衣服也由上午的职业装摇身一变,到成了这一身粉嫩的睡衣般的衬衫。
这让我心里顿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这衣服该不会是被秦子乔换了吧。
我手指不断的绞着胸前的衣衫,心里恨不得一刀剁了秦子乔这个祸害。
在原地来回走了好几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调整好心态,出门找秦子乔问个明白。
这事儿,应该要怎么问啊?
是应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淡定的同秦子乔打声招呼,继而云淡风轻的抛砖引玉(嫩们要原谅李忆这个理工科女生的词汇缺乏症,这个成语可不是这么用的啊!)问一下:这衣衫我觉得不错,穿着很舒服,秦总,能告诉我您这是在哪儿买的么?改明儿得空,我也好去买一件。
额,这样不行。虽然可以从正面得出衣服是不是秦子乔的,但也不能确定这衣服就是秦子乔动手换的。
我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想下一个说法。
如何能够含蓄的问出这衣服是谁给换的,还能不动声色,不让对方觉得咱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想入非非的。
这委实是件颇具技术性的问题,以至于我想破了头,也愣是没有想出解决方案。
银牙一咬,先打开门,见到秦子乔临场发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好了。
于是我很淡定得打开门,对着坐在沙发上审阅文件的某人喊:“我说秦子乔,我原来那身衣服你给我放哪去了?我上午……”余下的话都特么的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要不下去的,因为……
沙发上坐的不仅仅只有秦子乔,还有一堆西装革履的高层,他们原本貌似是在聚精会神、全神贯注的开会,但经我这么一嗓音嗷嚎,大家的注意力纷纷都转移到我身上了。
在这些精英高层内容丰富的目光里,我的脸迅速的涨红了,热的不行了,估计现在放上个鸡蛋,也是能煮熟的。
我干巴巴的笑着,努力忽视大家投来的好奇目光,还有秦狐狸戏虐的表情,讪讪的挥挥手,说:“我就是路过,出来打个酱油,你们继续,继续,哈哈……”
秦子乔随意的往沙发上一靠,慵懒的开口说:“还疼么?上午见你痛的睡着了,倒没忍心叫你。你那件衣服粘血了,怕是洗不掉了,我让人扔了。待会儿,开完会,我在带你去买几件。”
秦狐狸眯着眼,绕有兴趣的打量着我衬衫下,若隐若现的大白腿。
这只色狐狸,话说的这么暧昧不明的作甚?没看见精英们脸上明摆着的:哦,原来这位小姐是总裁的XX呀。
我这下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我愤恨的瞪着秦子乔,你给我等着,有你好看的。
我目光赤裸裸的威胁着秦狐狸,尴尬的笑着,以迅雷不急掩耳盗铃之势,迅速的换上门。倚在门上,两腿发软,心里后悔不跌,早知道外面有这么多人在开会,你就是打死我,我都绝不来半点门。
完了,老娘这一世英明算是被秦子乔彻彻底底的毁的一干二净,连渣渣都不剩了。
该死的秦狐狸,嘴巴真欠抽。
不过话又说回来,方才开会的那群人老盯着我脖子看作甚,还一脸的暧昧不明的抿嘴偷笑。
我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脖子,心想,难不成秦子乔这畜生,趁我睡觉时,在我脖子上留下什么印记了?
我赶紧在这卧室里翻箱倒柜的找镜子,好不容易在抽屉里找到一枚镜子,往脖子上一照。
雪白的脖颈上,红梅点点。
我去,秦子乔,你这头老色狐。我一定要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再喝干你的血!
我握着拳头,忍住开门冲上前去揍他的冲动,耐着性子等他开完会,过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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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秦总害羞,所以只能这样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