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炆回到宫里把碧玺传到了身边,他对碧玺道:“你去见过明珠了是吗?”
碧玺跪倒在地道:“奴婢该死,请皇上责罚。”
允炆扶起她道:“你这是干什么?朕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你真的相好了不离开皇上吗?”
碧玺道:“回皇上,奴婢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奴婢今生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就算要死奴婢也是无怨无悔的,只是蕊儿,她毕竟还年轻,奴婢不想她就这么枉死,恳请皇上求求蕊儿吧。”
允炆沉默片刻道:“好,既然这样朕就答应你,把蕊儿平安的送出皇宫。”
第二日,墨玉病重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宫,宫女们纷纷私下议论道:“这墨玉娘娘一看便是个无福之人,自从被换上册封以后就多病多灾的,这会又身染重疾,看来真是荣宠太盛折煞了她。”
另一名宫女道:“你这贱蹄子是不想活命了是不是,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的议论娘娘,当心被人听了去拔你的皮。”
碧玺听到这些话以后很高兴,看来皇宫里的人是都相信了墨玉重病,经过周密的部署之后,碧玺拿着一粒丸药来到了蕊儿面前,她对蕊儿道:“蕊儿,这粒丸药你吃下去以后可能会有一点难受,但是很快就会没有任何感觉,你放心到了宫外以后自然会有人来救你,你带着爹娘赶紧离开南京走得越远越好。”
蕊儿有些不舍道:“那我岂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姐姐你了。”
碧玺安慰她道:“咱们女人一辈子求的是什么?不就是能有一个好的归宿,皇上他就是姐姐我最好的归宿,哪怕是要死,姐姐也要死在皇宫里,这辈子姐姐是没法在爹娘面前尽孝了,以后你要好好的照顾爹娘,就算是给姐姐最大的安慰了,若是有一日姐姐真的走了,也必定会在天上保佑你们的。”
听到这里,蕊儿泪眼婆娑了起来,她依偎在姐姐的怀中久久不肯离开,碧玺拉开蕊儿道:“好了,时辰不早了,你赶紧吃下这颗丸药吧,若是耽误了时辰,恐怕会横生出其它的枝节。”
蕊儿依依不舍道:“姐姐,你一定要好好的保重,爹娘我会照顾,你在宫里也要照顾好你自己。”
说毕,蕊儿一口气吞下了碧玺手里的丸药,很快蕊儿就觉得腹痛难忍,豆大的汗珠顺着蕊儿的脸颊滑落,蕊儿不停地呻吟着:“姐姐疼,我的肚子好疼啊!”
看着蕊儿的样子,尽管碧玺心疼难忍,但是她却无法,只得在她身边安慰道:“蕊儿,忍一忍,再忍一忍。”
很快蕊儿陷入了昏迷之中,不一会儿就没了知觉。
碧玺见一切妥当之后,她大呼:“来人啊!不好了,娘娘殡天了!”
听到碧玺的叫喊声,宫女们一刷刷地就往殿里跑,蕊儿秀发凌乱的躺在床榻之上,可以看得出明显是因为痛苦挣扎的引起的,杨姑姑道:“快赶紧通知皇上,顺便去把梁太医也给找来。”
梁太医敢在皇上到之前来到了蕊儿身边,通过书信,杨姑姑知道了梁太医是自己人,于是她小声对梁太医道:“您给娘娘诊治一下,看究竟死于何因。”
梁太医上前去给蕊儿诊脉,他走到杨姑姑身边道:“姑姑,娘娘的心脉以停,看样子她是真的殡天了。”
这时允炆也慌张的赶了过来,梁太医跪在允炆面前道:“皇上,娘娘她殡天了。”
允炆伤心欲绝的走到了蕊儿边,满眼流露出无限的悲伤之情,蕊儿停灵三日,每日都要高僧人为其超度,朝中的大小官员也都纷纷入宫前往悼念。这件事传到了慎刑司里,如意在里面听后也颇为震惊:“她怎么会忽然死了?这是阴谋,这一定是她的阴谋。”
芳雅走到如意面前道:“娘娘,下官提醒您,这里虽然是慎刑司,还是隔墙有耳的,娘娘还是注意自己的言行为好,要是不小心把命丢了可别怪下官没提醒你。”
如意冲到芳雅面前道:“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芳雅道:“娘娘您还是省省心吧,现在宫里正是忙的时候,您觉得皇上会有空来看您吗?”
如意道:“我不管,我一定要见皇上。”
边说她边从自己袖口拿出了一颗夜明珠递到芳雅的手上,她道:“有劳姑姑费心,只要您能帮我把皇上找来,这颗夜明珠就当我谢谢您的。”
看着这颗夜明珠在手里闪闪发光,芳雅默默地将它握在了手里,她对如意道:“娘娘放心,下官一定尽力。”
这日是蕊儿盖棺的日子,一切仪式过后蕊儿被厚重的楠木棺盖密封在了棺材里,等蕊儿醒来以后她已经在宫外,明珠见蕊儿醒了以后便走到她身边道:“蕊儿,你醒了,感觉好一些了吗?”
蕊儿道:“你是谁?”
明珠端了杯水递给蕊儿道:“你别害怕,我就是你在宫里替的人。”
蕊儿惊讶道:“你就是墨玉!”
明珠笑着道:“算是吧。”
明珠命翠绿把包袱拿了出来,她接着对蕊儿道:“这里面是你的行李和盘缠,至于你的爹娘我已经派人去接他们了,今晚午时三刻,他们会在南京城外和你会合,你们见了面以后就一直往南走,喜欢哪里就在哪里定局,记住!千万不要再回南京城了,走的越远越好。”
蕊儿感激地点了点头,送了蕊儿以后,翠绿在明珠身旁道:“这下碧玺终于可以放心了。”
明珠道:“是吗?可是我又开始为碧玺担心了,希望碧玺这一次能全身而退。”
这日,芳雅来到了允炆的书房前,顺喜公公道:“启禀皇上,芳雅姑姑求见。”
允炆听后有些惊讶道:“芳雅!她怎么会忽然来了,把她传进来吧。”
芳雅走到殿前参拜道:“下官慎刑司芳雅,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允炆道:“你来找朕有什么要紧的事?”
芳雅道:“回皇上的话,下官有事启奏,如妃娘娘她病了,您是不是到慎刑司去见见如妃娘娘。”
允炆听后坐着没有出声,芳雅继续道:“皇上,自从您把娘娘关到慎刑司以后,她每日面前静思己过,其实娘娘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皇上您是不是能网开一面好歹去看看娘娘。”
听着芳雅这么说,权衡利弊之下,允炆答应道:“好,摆驾慎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