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刚刚听到了什么?穆星辰有片刻的呆愣,挥开冉少扬依旧揪住自己衣领的手:“对不起,文轩,我没听明白你说了什么,你再重复一遍。”
欣瑞公主死了?这是在开玩笑吧!明明之前还跟他们在书斋内开开心心地对对子,怎么才半会儿的功夫人就……香消玉损了?
“你刚才有说到锦衣卫吧?文轩,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清楚!”冉少扬凛着一张俊脸。或许因为自己是职业杀手的关系,所以在听到欣瑞公主死了的消息时,他的内心并没有多大波动,倒是穆星辰他那副在听到后的错愕与震惊的表情令他介意的要死,那么安静地挥开他的手是怎么回事?他是在为欣瑞的死难过吗?原来,他跟欣瑞的关系已经好到了会为她伤怀的程度?一想到这儿,冉少扬便感觉胸中燃起了一把无名火,可恶!
文轩焦急地看了两人一眼,最后把视线落在了他认为比较可靠的冉少扬身上:“锦衣卫刚刚在御花园发现了欣瑞公主的尸体,好像是被人凌辱至死的样子……”
凌辱?!穆星辰惊讶得哑口无言,无法去想象那个场景。冉少扬听了则是同样瞪大了双眸,回过神的第一反应便是:“她的随从们呢?”那么大顶的轿子没可能遭人挟持而不被发现啊?当然让那些随从们在众多禁卫军的眼皮底下瞬间消失就更不可能了,呃?难不成……随从有问题?
“没、没、没注意……锦衣卫他们也没说……冉少爷?”眼神好可拍!怎、怎么了?
果然吗?不,不对!或许……这只是凶手的障眼法?倏地,冉少扬眸中精光乍现:“穆星辰,我问你,你与欣瑞公主对对子时,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嗯?或是有没有什么异于平常的举动?”
不对劲?穆星辰茫然地看着他,许久才摇头:“欣瑞公主?我跟她并不怎么熟,所以就算是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也不清楚。”
不熟?听到这话的冉少扬不觉一愣,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穆星辰。不熟?在说谎吧,如若不然之前的那种表情又作何解释?
穆星辰被看得心底直发毛:“有、有、有什么不对吗?我、我……跟欣瑞公主……的确是有过几次简短的交谈,但……那也仅限于此……所以……并没有你想象般的那么熟稔……”等等!他干嘛要跟他说这个?根本没必要吧,还有自己这种心虚的感觉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并没有做错事吧?可是……冉少扬的那个眼神,他分明感觉到了责备的意思……
勾起嘴角,冉少扬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神情说道:“我又没说什么,不是吗?”
嗯?穆星辰闻言不禁尴尬地涨红了脸:“对、对不起……”
见他那个模样,冉少扬邪恶的心即刻被唤醒,笑得三八兮兮:“咦?干嘛道歉?你有做错什么吗?我的太傅大人?”
这、这种氛围是怎么回事?他们刚刚不是正在谈论很沉重的话题吗?文轩有点傻眼:“冉少爷?少爷?你们……”不管欣瑞公主的死了吗?后宫可是很恐慌的……个个都在议论着皇宫是不是溜进了采花大盗而惶惶不安。
被冉少扬抓弄得窘到无处可逃的穆星辰在听到文轩的话时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觉惊呼:“啊!”
“怎么了?”两人纳闷地看着他。
“我曾听皇上夸赞过欣瑞公主的才气……但今天在书斋内对对子时……却觉得皇上有些夸大了……嗯?这应该不……是身为父亲的偏爱吧……咦?我想说的只是这个……不知道这个能不能算得上是欣瑞公主不对的地方……”在冉少扬的注视下,穆星辰说话越来越小声。唔?不对劲的应该是他自己才对吧,只要视线一与冉少扬的对上,他的心就忍不住扑通扑通地跳个没完,以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形,是不是他又病了?
“原来如此。”皱起眉头,冉少扬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测。
“冉少爷,你有什么发现?”见他这种表情,文轩的好奇心不由泛滥。
“今天在这的那位欣瑞公主是冒牌货。”可恶!他居然如此大意,若是穆星辰因此而受到伤害的话……自己就算是死上一万次也不能被饶恕,“真正的欣瑞公主早就被人杀害并丢弃在御花园中。”
咦?!不是吧?!
“很简单吧,欣瑞公主早上的时候是坐那么大顶的轿子来的。”冉少扬比划着,“短时间内要让那顶轿子消失恐怕绝没那么容易,再者御花园那种地方……先不说禁卫军会随时经过,被人凌辱这种事……我想欣瑞公主就是再怎么不济也会有所挣扎吧,所以动静应该会很大,没道理凶手会蠢到那种地步去自取灭亡,因此我猜想御花园不是凶案现场,而是抛尸地点。另外我们再回想一下作案时间,公主离开太傅阁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时辰吧,除非是神仙下凡否则没有人有那种身手……所以我断定在这与你对对子的那位是冒牌货,说不定还是凶手。”
文轩擦汗:“冉少爷,你、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那么平淡的脸说那么恐怖的事情?”好可怕!感觉在听鬼故事!
很是抱歉!我就是这么冷血可以吗?冉少扬不禁大翻白眼:“文轩,跟我一起去见仵作。”还有几点疑点他必须去证实。
不要!我死也不去!文轩被吓得面部肌肉抽搐得厉害:“冉、冉少爷,后宫的事咱们插手不太好吧,再说了,因为是凌辱的关系,所以尸体是肯定不被允许进皇家墓地的,搞不好现在已经被焚化了……”
“就因为如此,咱们才必须马上行动不是吗?少废话!走了!”冉少扬完全没那耐性,抓住他的衣服后领拖着便走。
啊!不要哇!“少爷!救命啊!”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穆星辰指指自己的鼻子期盼地说着,“怎样?”
“不怎样,你给我好好的在床上休息。”这笨蛋是想找死还是怎样?明明都被他揍成那样了还敢吵着要跟去,与其担心别人,还不如先担心自己,“回来我会给你答案的。”
“冉少爷,我还是留下来照顾少爷吧……”
“没必要!走吧!”
呜呜……他不要去看尸体啊!!绝对会做噩梦的!!
深夜,穆星辰焦急万分的在客厅中来回踱步,时不时地抬眼望向大院门口,冉少扬他们都去了好几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少爷!我们回来了!”在穆星辰耐性快耗光的时候,冉少扬和文轩总算回来了。
穆星辰高兴地迎了出去:“回来了……呃?血?你受伤了?”脸上的笑容在见到冉少扬手臂上的绑带后瞬间冻结。
“你说这个?”冉少扬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没什么大碍啦,只是破了点皮而已。”
说到这个,文轩就觉得一肚子气:“都怪那个新来的锦衣卫副队长啦,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我们当成了凶手,胡乱向我们挥刀,冉少爷当时若不为了保护我才不会受伤,少爷,你不知道今天冉少爷有多厉害……”
“文轩,你先去休息,我有话要跟你家少爷说。”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冉少扬淡淡地说。
“咦?哦。”看了穆星辰一眼后,文轩失落地回房了。呜!他还有好多话想跟少爷炫耀啊。
待文轩离开后,冉少扬才缓缓说道:“白天得到皇上的许可后我们去了欣瑞公主府,那儿早已空无一人,问过李总管,才知道公主府上的所有太监与宫女都离奇失踪了,另外我们还发现现场有被清理过的痕迹,仵作也查验出公主身上有被挪尸的尸斑。嗯?至于……那个假的欣瑞公主为何会出现在太傅阁,问了今早还与她接触过的几个公主,我想可能是她在为自己找个更充裕的逃脱机会吧,可以不慌不忙地从所有人面前逃脱的机会……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穆星辰你也不必太过担心,现在锦衣卫正在全力追查凶手,我看不久后凶手就能落网了,我们暂且就先相信那个人吧。”
咦?那个人?是谁?
“锦衣卫禁卫队队长,一个还算不错的人。呵呵,这个还是他帮忙包扎的。”冉少扬指指手臂上的伤,笑了。想不到皇宫中还有这种率性的人,真是难得,“好了,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等等。”拉住他的手,穆星辰一脸还有话要说的表情。
自掌中传来的热度让冉少扬吓了一跳,抓过穆星辰的双手,他不禁怒沉了脸:“穆星辰你到底在这待了多久?手怎么冰成这样?不是要你好好躺在床上了吗?你个笨蛋!那种公主值得你这样吗?”
看着冉少扬对着自己的双手拼命呵气的样子,一股暖流自心田缓缓涌出,令他感觉顿时暖和了不少。
见他笑得一脸开心,冉少扬不由皱眉:“你笑什么?被骂还这么开心?果然是笨蛋!”
“在我看来,冉少扬你才更像笨蛋。”不理会他不以为然的神情,他径自说下去:“明明不喜欢欣瑞公主,也完全可以不用理会她的死因为何,但你却没有任何怨言地去追查真相……”
嗯?那还不是因为你一脸担忧的样子,若不做些什么的话你肯定不会安心吧。所以你不必因此而称赞我……
“小时候也是,明明就很讨厌我,也很不想搭理我,可是在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依旧是第一个冲过来帮我……这让我觉得,其实你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反手握住他的双手,穆星辰温柔地望着他的双眸,“谢谢!还有对不起……以前的种种……”
呃?冉少扬感觉自己有被他那张温柔得过分的笑脸吓到,心乱跳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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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才刚迈进太傅阁的门槛,便远远瞧见冉少扬一个人坐在暖亭内,双手撑着下巴笑得眉眼皆弯,一副蠢呆到人神共愤的样子,岑钰寒回过头看向与他同样好奇的妻子,默默流汗:“她干嘛?”
“不知道。”怜月茫然地摇头,不禁同情万分,“她该不会是让幻雪给整傻了吧?”
“咦?”嗯!想想不无可能。她席幻雪是有将人玩疯的本事,少扬还真是可怜……
“喂,天上掉金子了,快来捡啊。”跟在他们夫妇二人身后的夜魅坏坏的戏谑道,一改往日的冷酷模样,没办法!儿时的玩伴嘛,当然与众不同咯。
只是冉少扬充耳不闻,依旧笑得相当痴傻,相当碍人眼。三人一见,倒是傻了眼。
“呵!她啥时候转性了?”夜魅不由咋舌,天下第一的贪财王居然在听到金子这等字眼后还能稳坐如山?该不会是转性了吧?
怜月叹息着:“看来,她是真的被整傻了。”
“我倒认为是暂时失聪。”岑钰寒撇嘴哼哼。
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在冉少扬的呆头上,打飞了她那令人看了就想吐的呕心笑容:“喂!死要钱,你中邪了不成?天上掉金子了,你没瞧见?”
“咦?!真的?!”冉少扬不由双眼发光,望向天空,倏地——横眉竖眼,“死夜魅,你耍我?”妈的!哪有下金子,分明是在下雪!
“有何不可?”他凉凉地耸肩挑衅。
“可恶!看招!”说完扬手便攻向他。
“喂!死要钱,我不辞辛劳,千里迢迢地从江南赶来京师看你,你不感动感动也就算了,居然还动手揍我?喂!你难不成让狗叼去了良心?”匪友,绝对的匪友!
“看我?你少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哼!别当我不知道,还不知道是哪位白痴仁兄傻样地惹怒了他们至高无上的堡主夫人哩,才被无情地‘下放’于此!”千里迢迢?不辞辛劳?呸!亏他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口。
“死要钱,你讲话真是难听。”他撇嘴,虽说事实就是如她所说,但,打死他也不会承认,“什么下放,我可是受命于皇上前来保护天下第一大才子的。”
“是吗?”她压根就不信。这家伙不期望他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
“喂,你们两个快停下来。”怜月喊道,“一见面就打架,真是幼稚、野蛮。”
“小月亮,你这嘴可比死要钱还毒哇。”夜魅搬了张椅子坐下,一脸的嬉笑。
轻轻按了下因刚刚的动作而牵动的伤口,冉少扬开口损道:“没办法呀,夜魅,你得看远些,谁叫小月月嫁给了那只岑狼呢,这叫近墨者黑。”
“小月亮,我劝你还是改嫁,省得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可就难喽,是不是呀?死要钱?”夜魅随性地将手搭在冉少扬肩上,悠哉悠哉地道。
“呦,你们刚刚不是还……”
“此一时,彼一时嘛。”打断他的话,冉少扬摆手一脸不在乎地道。
“善变的家伙!”岑钰寒冷哼,“怜儿,莫理这两个鼠辈。”
夜魅正待说什么,忽闻身后响起一个冷得足可令人全身冻结的声音:“把手拿开。”
手?!呃?好奇地转过身,对上一双锐利十足,冷酷迫人的眸子,不由马上联想到远在江南威严十足的堡主,这人跟老大有得拼:“喂!你谁呀?”
“魅,你的口气该低下一些,据我所知,他极有可能是你的‘新主子’——天下第一大才子的穆太傅穆星辰……”怜月同情地望了眼神情越变越差的夜魅,口气淡然。
“啊,穆大人,来来来……快请坐!”夜魅自椅子上蹿了起来,极其谄媚地拉他就坐。咳!若是让堡主夫人知晓他怠慢职守,他不再次被整才怪。
“夜魅,你真没个性。”岑钰寒及其冉少扬当场丢了个白眼给他。
懒得理会他们的冷嘲热讽,夜魅依旧挂着招牌笑脸招呼着脸上表情一直未解冻的穆星辰:“来,穆大人,喝杯热茶祛祛寒。”
“穆星辰,这小子拍马屁功夫一流的,你可别被骗了。”她凉凉地落井下石,存心砸夜魅的招牌,“顺便提醒一下,你们俩个是不是觉得对方都挺眼熟的?那个他……就是儿时常欺负你的人之一……”
“噗——”闻言,穆星辰差点被呛死。
“咦?”夜魅疑惑地看着他们俩人,旋即,瞪着穆星辰,难掩兴奋地道,“你是那个爱哭鬼?”
岑钰寒白了有点过了的夜魅一眼:“别太兴奋了,小心人家余怒未消,仇恨未了,来个公报私仇,那你就呜呼哀哉了。”
“哪会,想咱穆太傅是何许人也,品德高尚如他,怎会与我这等市井小民计较呢。”夜魅不由干笑不已。
“难说,我想幻雪不可能那么好心。”怜月话才出口便立即泯灭了他的小小希望。
“你好自为之吧。”岑钰寒起身拥过怜月步出暖亭,“死要钱,我们已经看、望过你了,下回别又在昂面前胡乱损我,见你没缺胳膊也没断腿的还能蹦蹦跳跳地跟夜过招,可见你的生活是多么充满阳光了,如此,我们就放心了,告辞了。”
啐!损人不带脏字的家伙!居然咒她缺胳膊断腿!真是要不得:“小心走路,当心摔死,白天撞上鬼。”嘴巴怨毒的大色狼。
“小月亮,你下定决心要改嫁时,别忘了第一个来找我啊,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之所谓,朋友妻,不可戏,魅,当心,遭天遣。”
“小月月,你真是被那只狼带坏了。”
“错喽,死要钱,怜儿不是被我带坏了,而是……”被席幻雪那巫女给同化了,对此,大伙心知肚明。
“再见了,各位。”岑钰寒扬手挥动了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太傅阁。
“死要钱,我们去大喝……”手还未搭上他的肩便被一脸不善表情的穆星辰用手扫开了。
“别碰她!”
“咦?!”两人见了不由诧异地扬眉,“做什么不能碰?”
别过身,穆星辰冷哼一声,以掩饰心中的尴尬情绪。是啊,他凭什么不许他去碰冉少扬?而自己又为什么不许他碰她?她被谁碰关他什么事?可是……他讨厌她被别的男人碰。
刚刚乍见到他将手搭在她肩上,一副身躯只差没挂在她身上时,他只觉胸中怒火翻腾,想冲过去将她紧拥入怀,再也不许别的男人碰触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有这种反应?
难不成……是他在吃醋?吃醋?!咦?!他先前是在吃味?那种酸酸涩涩的感觉……怎会?!他会对那个打小便爱保护他又喜欺负他的市侩野蛮丫头动了心?怎么可能?
想到此处时,穆星辰不禁拼命摇头否认。
夜魅忽地想到了什么,大退了三大步,一脸的怀疑瞟向冉少扬:“死要钱……难不成你……得了花柳病?”所以穆星辰那爱哭鬼才好心地拍开他?
“啥?我得了花柳病?”她指着自己的鼻尖难以置信地叫道,“你是白痴还是智障啊,头壳坏去了也该有个限度呀,木头,欠扁!”猛拳一击,将碍眼的他打飞。
“我看你才得了花柳病哩。”笨蛋!
“唔……”痛哇!唔,“又不是我故意说的,明明是爱哭鬼误导我往那边想的嘛……”
“穆星辰!”冉少扬一脸怒意地跳到他面前。
“呃?!”冥思中的他乍见到她的怒脸不觉反射性地倒退一大步,儿时的影象再次蹿入脑中,令他有些畏惧地白了脸。
“退什么退?我有这么恐怖吗?”她眉一扬,有点心痛的大吼!该死!他就那么怕她吗?可恶,“我会吃了你呀?”
“死要钱,若是我,我会以为白天撞上厉鬼了。”夜魅凉凉地在一旁扇风点火,“你不晓得你现在的模样有多凶多恐怖多像夜叉了。”
“你闭嘴!”怒瞪了他一眼后,她调回目光对上穆星辰闪躲的眸子,“穆星辰,你给我说清楚,做什么不许夜魅碰我?当真将我当成了是杀人于无形中的瘟疫吗?”
“我……”他不由自主又懦弱地后退了一步。
这使得冉少扬越加的火大,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大吼:“该死!你躲个什么劲呀?”这个超欠人修理的软弱男人!
“我……”他因缺氧不由胀红了脸,有些艰难地开口。
哦!可怜的穆大人年轻主子!夜魅在一旁不禁假兮兮的闷想。放心,我这人绝对忠于职守,受了命,自会在你死后为你收尸并将你好生安葬的,绝对不会做出那等把你抛尸荒野喂豺狼的荒唐事。
“大笨蛋!”她推开他,眼中尽是怒焰。
“死要钱,此言差矣,人家堂堂天下第一大才子怎会是笨蛋呢?”夜魅跷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道,“要笨也是你我二人才是。”
“夜、魅。”她阴阴地开口,周遭的空气瞬间降下几度。
“开开玩笑嘛。”见之,夜魅不禁冷汗直冒干笑不已,“啊!时候不早了,我该去看看我的卧房了。”说完他抓起一旁的包袱逃跑似的闪了。
“哼!”她不屑地撇嘴,回过身见还在拼命顺气的穆星辰,不由挑眉,“姓穆的,你争气些好不好?”
“咳咳……”回答的是一阵咳嗽声。
“听着。”她上前再次揪住他,“你勿须这么怕我。”瞪了他一眼后,她续道:“我跟你说啦,像你这么笨,等你发现了,我可能已经入土为安了,听好了,我是女人。今次的目的呢一是保护你,揪出谋害你的幕后凶手,二嘛……是最重要的。”
她邪气万分地朝呆楞不已的他一笑,令他本能地想拔腿便跑,但,谈何容易?
“你知不知道你是我自小便认定的最佳夫婿人选?虽然有些呆有些笨,但这样才可任凭我欺负……嘿嘿!所以嘛,这二便是要不折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地让你肯点头娶我……”
惊恐地瞪着她邪气至极似男儿般俊美的脸庞,蓦地——他尴尬万分地羞红了双颊,心扑通扑通直乱跳个不停。
“你在脸红?呵呵,可是害羞了?”她贼笑着,微用力将他的头颅拉下,仰头亲吻了他的唇一下,“你可别指望能逃脱我哦。”
愣愣地望着笑容灿烂的她,穆星辰早已被她的豪放举止吓傻了,俊脸又红了三分。
乍见到冉少扬热情的举动,夜魅差点从树上跌了下来。喷!相处这么多年,还真是不知道他有个这么热情的“玩伴”哩。啧啧!看来真如堡主夫人料想的一般,这回……这个媒婆之职他是绝对躲不了的。呜!他不由懊恼地低吼,真想去撞墙呀!想他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要学女人去玩那扯红绳游戏?真是丢脸啊!
夫人这招真是毒,比老夫人还更加恐怖!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佳偶对象是他们两个冤家……似乎并不是那么令人讨厌,原因何在?简单!人说恋爱中的人会变笨、变蠢、变呆,他倒想看看他天下第一大才子变蠢的样子以及死要钱那精明样不在的模样。
嘿嘿!期待……或许他还可以趁机整整他们呢。
想到这儿,夜魅不由愉悦地扬起了嘴角。呵呵!有好戏可看喽!
又一个被席幻雪同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