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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那家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笨蛋!就算是闹别扭也该有个期限啊,还有,穆伯母她又是怎么搞的?既然有空写信告诉他们文轩暂且不会回宫里来伺候了,就不会动动脑子想个法子劝劝文轩那个死脑筋的家伙?什么叫无法接受她是女儿身的这个事实?混蛋!她是女人怎么啦?父母将她生成这样哪能怨她?切!

居然敢不回宫里来伺候,害得他们断粮都近两天了,真是罪无可恕!

烦闷地瞟了眼依旧泰然自若的穆星辰,她问:“穆星辰,你不会饿吗?”都已经四顿滴米未进了耶,他竟然还能够如此闲情逸致地看书?不会眼花吗?

呃?本想回她一句不会的,可是此时……肚皮却很不争气地一阵乱叫。当下,穆星辰不禁羞红了俊脸,道:“会。”以前文轩在身边时,他并不知道做饭原来是件这么困难的事。昨天他们三人立在厨房门口,对着那些个食材愣是傻了眼,硬着头皮在厨房里折腾了一下午也没能整出什么可以吃的食物来,终究也只是在那浪费食材罢了,而在那一刻他也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画饼充饥的凄凉了。

“哦,原来读圣贤书的人也是会饿的啊?”冉少扬邪笑着调侃。切!还以为他成神仙了呢。

穆星辰微晒。这是理所当然的吧,难道在她眼里读圣贤书的人就不是常人了?

“魅那家伙,去个御膳房怎么这么久?”冉少扬相当不爽。混蛋!不会是一个人在那儿先偷吃了吧。

“嘭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庭院外传来。

啊?魅回来了?

当下,冉少扬迅速起身去开门,只是……雀跃的表情在见到来人之后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你是?”什么叫期望越高失望也就越高?这便是了!呜!可怜她的五脏庙啊!

只见一名锦衣卫恭谨地站在门外。来人见了冉少扬,慌忙躬下身说道:“属下是奉钟大人之命,前来邀请太傅大人、冉大夫、夜公子和文轩小哥的,今晚酉时,钟大人将在锦衣卫禁卫队总营设下宴席款待各位。”

啥?姓钟的那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没事摆什么宴席?真要是闲得发慌的话就赶紧去把杀害欣瑞公主的凶手揪出来就地正法。

“这位兵爷,请代为转告你们钟大人,他的盛情我们就此心领了,实因我家太傅大人他身体不适,不便赴宴,还望见谅,您请回吧。”冉少扬客套地回绝。

“冉大夫且慢。”见他就要把门关上,来人慌忙叫住,“我家钟大人今次特地请了王御厨掌勺,还望冉大夫您们务必赏脸。”

王御厨?!就是大哥以前常跟她提起过的那位御厨大人?糕点做到出神入化的那位?

咽了口口水后,冉少扬遂答:“好!您且回去禀告你家大人,我们绝对准时赴宴。”

“是。”

待送走那名锦衣卫之后,冉少扬便满心欢喜地将此事告诉了穆星辰,本以为他会欣然同意,哪知他在听完后立刻阴沉了脸,说得斩钉截铁:“我不去!”

“为什么?”冉少扬愣了,“你方才不是还说饿了来着?”美食当前哪有拒绝的道理?

“魅他会带食物回来的。”他讨厌那个叫钟守扬的男人。明明只跟少扬她见过两次面,却一副知她甚多的态度,还有,那人对她的爱慕也未免太过明显了吧,恐怕就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

“你闹什么别扭?”冉少扬皱眉。这呆子!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撇开脸,他回避她探究似的目光,闷闷地道:“我不会喝酒。”

“没人要你喝酒。”就他那副身子骨相信没人敢强要他喝酒。

“我不习惯人多的那种气氛。”

“少唬人了。”金銮殿上那么多的人也没听说他发抖过,切!真当她是三岁孩童好糊弄么?

“我不喜欢那个人看你的眼光。”他气馁地低吼。

“那就别看……咦?!”冉少扬一呆。等等!他刚刚说了什么?“不喜欢谁看我的眼光?”

穆星辰低叹了口气,兀自烦扰着,根本没察觉自己说了什么惊人的话,当然也就更没发觉此时的冉少扬正一脸兴味地看着他咯。

“穆星辰?”呵呵!他吃醋的样子还真是可爱有趣得紧!

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后,他不情愿地说道:“钟守扬他喜欢你吧。”

冉少扬走上前去,自椅子后面搂住他的脖子,垂下眼睑,笑得活像只偷了腥的猫:“就算喜欢又能怎样?呵呵,穆星辰,怎么办?我现在开心得就要死掉了,呵呵!这可都是你害的哦,我做梦也没想到你会为我吃醋呢,穆星辰,你可要负起全责哦。”

此刻,她的心被某样不知名的情绪涨得满满的,隐隐还感觉得到一丝丝的痛楚……这是否就是所谓的幸福了?

“穆星辰,虽然你吃醋的样子很有趣,也很让我开心,但是你大可不必这么担心的,跟你说哦……我并不在乎别人是不是喜欢我之类的,因为此生……我只要穆星辰你一个人就足够了。”一个人的心空间是非常有限的,因此,她不认为在自己那有限的空间内除了他之外还能容不下其他。

闻言,穆星辰烧红了整张俊脸。

“咳咳!你们两个肉麻完了没有?”夜魅抖去一身的鸡皮疙瘩,恶声恶气地说道,“喂,再不过来吃我可就全吃了啊。”

“魅,我们今晚去吃大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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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会来吗?”钟守扬迫不及待地问。

“冉大夫说会准时赴约。”他据实禀告。

钟守扬一听,笑了,心情顿觉大好:“很好,你先下去准备吧。”啊哈!我也先去换身衣裳。

立于一旁的林玉相目睹了此情景,心里颇不是滋味。等钟守扬进入内室后便拉过身边的卫兵,一脸愤然地道:“喂!我问你,男人喜欢男人这种事奇怪吗?”大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放弃那么多娇美的女人?可恶!怎么想他都觉得不甘心,没错,他承认冉大夫他是俊美得没话说,但光靠这一点就可以掩盖他是男人的事实吗?不能吧,那种禁忌之恋……想也知道是得不到世人认同的吧,大人他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那为什么还要如此执迷不悟?难道他就不担心因此而断送掉自己的大好前程?

嗯?!所有在场并听到此话的人皆是呆若木鸡,张着嘴瞪着他,许久无言。

“喂!回答我。”林玉相揪起他的衣领,不耐烦地催促。

回过神,众人满脸激动地回答:“不会!一点也不奇怪!我们也是很喜欢大人他的!”

哈?林玉相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全身无力。给我慢着!这种异口同声是怎么回事?

“就算要我陪大人睡我也愿意……”一人开口,众人点头附和顺带陶醉不已。

下场是惨遭满脸黑线的副队长无情地踹飞。去死!一群变态!

“吵死了!全都给我安静点!”不知发生何事的钟守扬在里面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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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星辰,张嘴。”临出门前,冉少扬从瓷瓶中倒出一粒药丸递到他的嘴边。

他依言将药丸吞下,不觉纳闷:“这是?”

夜魅为之狂汗:“一般人都是在吃之前问的吧,啧!不怕某人喂你毒药啊?”

懒得理会他的挖苦,冉少扬解释道:“这丹药是唐门的圣物,有解万毒之功效,是取自千年金蟾炼制而成的,为防‘食盒事件’再次发生,咱们还是小心为上。”虽说这钟守扬是可信之人,但在找出刺杀穆星辰的幕后黑手之前,难说敌人不会借此机会在酒宴中投毒,而他又不能像在太傅阁里那样为防万一用银针去一一试探,若不然就是对东道主大大的不敬了,况且有些毒无色无味就算是银针也试探不出来。

“死要钱,也给我一颗吧。”夜魅涎着脸,双眸闪闪发亮。

他不说还好,一说便提起了冉少扬心中的痛。妈的!偷了他一整罐,还有脸问她要?找死!

嗯?是不是要下雪了?怎么感觉气温好像一下子跌了许多?夜魅干笑着:“不、不给就算了……我、我们还是快走吧,这种天菜容易冷掉的……呵呵……”

三人一踏入这锦衣卫禁卫队总营,立刻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骚动。好、好俊美的人啊!!仿若天神下凡一样炫目!啊!那就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才子?太傅大人?!终于有些明白那些个公主为他争风吃醋的缘由了。

钟守扬朗笑着迎了出来:“下官恭迎太傅大人,您肯赏脸实乃禁卫队之荣幸,来,请上座。”

咦?未待他们反应过来,穆星辰便被硬拉去入席了。哈?这人会不会太热情了?

回过头,钟守扬又一脸热情地招呼夜魅:“夜公子,您坐这。”

“多……谢!”夜魅有点被吓到,不禁狂汗。居、居然被推着入席?一般人会做到这种地步吗?只要简单地引领一下就可以了吧……

冉少扬看得傻眼,立刻学聪明,不等他招呼便擅自入席,迅速走到穆星辰身边找了个位置,正待坐下,却被不知从何处冒出的他拖住:“冉大夫,您的位置不在这。”

她虚笑:“钟大人您不必客气,我坐这就可以了。”

“这怎么成?”他对着她笑得很是客气。尔后不管她意愿如何,硬是将她从穆星辰身边拖离。

“好!你们也坐下吧。”安排好他们三人之后,钟守扬笑容可掬地吩咐下属。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当下穆星辰三人一致黑着脸这么认为。何以见得?原因其实很简单,纵观他们三人现在所坐的位置,在可容纳十人的圆桌上他们三人刚好形成一个三角,穆星辰与夜魅及冉少扬之间分别隔了两个人,而夜魅与冉少扬之间则隔了三个人,至于那个强势的家伙此刻正春风得意地坐在冉少扬的右侧。

呕!受不了了!大人!!你……司马昭之心也未免太过了吧!害得他想当作没看到都很困难。当下,林玉相抬手撑额,已是一脸黑线。

“大家别客气,今晚,我们来他个不醉不归。”钟守扬大声朗笑道,“冉大夫,你手上还有伤,夹菜恐有不便,不如就由我来代劳吧。”

这就是你的目的吧!!知他心意的在场四人俱是变了脸。

冉少扬勾起嘴角,想抱之一笑,却发现嘴角抽搐得实在是厉害,根本笑不出来:“承蒙钟大人您关心了,冉某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人是想害她食欲不振吗?

“冉大夫不要这么见外嘛,我可是将你当亲人一样看待的。”

谁要做你的亲人了!混蛋!你给我适可而止!!

“大人,再不动筷菜就要凉了。”在自己的心脏还没崩溃之前,林玉相慌忙开口阻止钟守扬的“语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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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难得天公作美,没有下雪,天空出奇的澄净,月亮更是泛开了久违的柔和笑脸,零零散散的几颗星子点缀着夜空,月光似流银般地披洒下来,使得那雪地远远看去像极了晶莹又有光泽的仙界之云。尽管天气依旧寒冷无比,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他心想明天必定会是个温暖的艳阳天,正思索着明天要不要把被褥拿出去晒晒的时候,他步入御花园,这时,一阵细碎的奇怪声响传入他的耳中,令他不觉脚下迟疑,回过身眼神投向不远处的花丛中。

咦?那是什么?

黑暗中,他看得并不是很真切,只是隐隐约约觉得那茂密的花丛后好像有一团黑影在挪动着……

是野猫吗?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提着灯笼前行了几步,想看个究竟。

借着手中的烛光,先前那团不真切的黑影慢慢有了形状……咦?

好、好可怕!那是什么?!

他瞪直了双眼,冷汗淋漓,想要大声呼喊,却发现声音被卡在了喉间,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身体更是不听使唤地完全动弹不得。

只见那花丛后的空旷雪地上,那团黑影正伏在在一具双目圆睁全身浴血的女尸身上,那东西就像吸血鬼一般张着血盆大口,露出狰狞的长牙,在那具女尸颈项间拼命地吮咬……

听到声响后,那黑影慢慢地立了起来,在月光的映射下,才发现那……赫然是个人,一袭黑色长袍与黑夜融为一体,莫怪他先前会看不清了,此人长发披散着罩住了整个身影,周身弥漫着令人胆寒的阴邪之气,俨如鬼魅,他转过身来,缓缓抬起头颅,只是……那过长的刘海却将大半脸颊遮住了,让人完全看不到那青紫发黑的嘴唇以外的其余五官……他的嘴角残留着血迹,嘴边扬着是有若无的冷笑使得那两颗突起的白牙越加的恐怖阴森……

一阵冷风袭来,那人披散着的头发随风撩起,四下飞扬……

在看清那张脸后,他全身血液瞬间凝结。

欣、欣瑞公主?!

“啊——”尖叫声响彻云霄。

什么声音?!

正在锦衣卫禁卫队总营享受着美酒佳肴的诸位,乍听到异声后,均是动作一滞。

咦?这声音?!好像是……从御花园那个方向传来的?!

冉少扬刚反应过来,却见钟守扬一脸肃穆地下令:“你,你,还有你留下来保护太傅大人,其余人跟我来。”

“魅。”拉住要跟上去的穆星辰,冉少扬低声道。现在还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若是胡乱跟去,只怕会让他身处险境……万一那是敌人设下的陷阱……当下之计还是先让魅前去打探一番为妙。

“知道了。”夜魅会意,迅速离去。

“当心!”将穆星辰拉至身后,冉少扬抬脚虚踢了一下将敌人逼退,冷笑,“调虎离山?”

穆星辰骇住了,根本没有预料到先前还与他们同桌共饮三名锦衣卫此刻居然会对他们挥刀相向:“你们?”

是说他们太背了?还是该夸钟守扬的命中率太高了?冉少扬深感无语:“谁派你们来的?”

那三人不语,凛着脸,死死地盯着他们二人。此刻剑已出鞘,但他们没有选择即刻攻过去,只是在两尺开外的地方静候杀机。

不自量力!她冷哼一声。杀气随之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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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御花园昨晚闹鬼了。”一路走来,冉少扬听得最多的便是这句,看来消息走漏得比预料中还要快上许多,现在的皇宫已沉浸在深深的恐惧当中了。

鬼吗?呵!欣瑞公主之魂作祟?

无稽之谈!冉少扬不禁摇头。

据魅所说他们昨晚赶到御花园的时候只见到音玉公主的尸体和一名昏死过去的太监,其余一无所获。厚厚的雪地上居然不留下一丝蛛丝马迹?可见对方是何等的高人了。

咦?冉少扬抬起头,意外地看见钟守扬自对面走来,一脸的阴郁。她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他。没一会儿,钟守扬也发现了她,先是一愣,尔后微笑着快步走来:“真巧,冉大夫也这么有兴致出来散心?”

“挨骂了?”没理会他的无聊,冉少扬问道。试问身为一个父亲,在短短数日之内,连失去两个女儿,并且死因又极为扑朔迷离,这怎叫他不痛心疾首?怎叫他不龙颜大怒并迁怒于人?

“案件改由刑部负责了?”冉少扬对此嗤之以鼻。一开始,所有人都对欣瑞公主的死不甚在意,只当那是采花大盗的恶意所为,皇帝也为顾及皇室颜面,不敢惊动刑部,只得将尸体草草处理,另命锦衣卫暗中查探,哪料现又出了音玉公主一案,才方知事有蹊跷,呵!可笑的尊严!

钟守扬笑笑,云淡风轻:“你说呢?”没有因此而脑袋搬家算是幸运了。

“听魅说,音玉公主的死相极惨……喉部有野兽的牙印……”

打断她的话,钟守扬故作惊讶:“听冉大夫这话是不相信那名太监的亲眼所见?”

瞟了他一眼,她冷笑:“欣瑞公主吗?哼!若真是吸人精血的鬼魂所为,雪地上又岂会出现那么一大滩的血迹?”那样不是太浪费了?

“冉大夫的才智果真叫人佩服呢,呵呵!哎!何以这么粗糙的伪造可以骗过那么多双眼睛?大家为什么就不能像冉大夫这样多少有点常识?真是!”他颇为失望地摇摇头后,话锋却在此时一转:“算了,不说这个了,那些就让刑部去烦恼吧。对了,穆太傅他昨晚没事吧?抱歉,昨晚让你们受惊了。”让人混进锦衣卫而不自知他真是该死。

“你务须自责,对方似乎很擅长易容术。”否则不会连他也骗过,“可惜,让他们逃了……”

毫无预警地,钟守扬张开双臂将她搂入怀中,用柔得足以滴出水来的声音说道:“我本想好好守护你的,没想到却害你身处险境……”

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冉少扬用力将他推开,额上早已青筋暴跳,阴恻恻地开口:“喂……”这人脑袋让驴踢了吗?

“知道我名字的含义吗?”无视她杀人的目光,他嬉笑着伸手将她再次按回怀中。

没兴趣!!混蛋!放手!妈的!蛮力真大!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所在?

“终及一生守护少扬哦。”低下头,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他、他居然敢偷亲她?!当下,冉少扬石化中,寒毛随之竖起。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会谨守我的使命,永远守护在你的身边……”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他望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许下承诺。

这人是她大明王朝的子民吗?还是从哪蹦出来的番仔?如若不然,她怎么会听不懂他所说的话?

“少扬?”

去死!愤怒地踹出一脚后,她一字一顿地咬牙:“钟大人,请您尊称我为冉大夫!”不想死的话再叫一句少扬试试看!

“呃?”痛!下手真狠!“冉、冉大夫……”古人有云识时务者为俊杰。

“告辞!”冷哼一声,她愤愤然地转身离去。赶紧回去让穆星辰帮忙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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