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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也收留我吧。”成浩然刚消失,李青便从成浩然消失的那扇窗外飞了进来。

夏七七差点喷了她满脸的茶水,这夫妻两人,一进一出,唱的又是哪出啊?

“为什么?”夏七七抚额啊抚额,不解啊不解,这个成夫人,难不成变成了贴在成浩然屁股上的狗皮膏药?

“为了爱情。”李青面色平静,如铜铸般立在闺房内,大有你不收留我,我就不走的架势。

“没有工钱。”夏七七也不推辞,一旦推辞,这张狗皮膏药就会一直贴下去。据说,李青陪着成浩然翻遍鸡舍,不怕苦不怕脏不怕累,永远奋斗在最前线,精神尤其可嘉,哎,这恼人的爱情,夏七七得罪不起。

“没关系。”李青暗暗松了口气,她真担心公主记仇,不愿意理她。

“脏活累活苦活,危险的,缺胳膊的,掉脑袋的活,都得冲在最前面。”夏七七不愧为封建社会剥削阶级,将李青浑身上下的价值再一次炸了一遍。软坐榻上,嫣然淡笑,很有你不答应就走人,本宫绝不勉强的大气派头。

“没问题。”李青的爽快,与成浩然如出一辙。

“不许和成浩然谈儿女私情,不许在本宫面前亲亲我我,否则,你俩就滚回你老家做夫妻去。”夏七七觉得吧,年轻小俩口在同一个团队里干活,难免公私不分,就比如从前傻里巴叽的自己,总把三师兄送给自己荤腥,献给李逸尘这尊大佛。现在想想,李逸尘当时怎么就从来不知道客气推辞,自己怎么从来就不知道先解了自己的馋再说呢?青光眼加斗鸡眼啊,那时候的紫檀,竟然会觉得李逸尘啃鸡腿的样子一流的出尘,一流的帅。

“好的。”夏七七回忆前尘的时候,李青趁着空当稍稍犹豫了片刻,她可以保证成浩然对自己像对待空气,却不能保证自己对成浩然也会如此。情爱就是个令女人犯贱的东西,李青想了又想,终于勉强答应。

“最后一点,但凡本宫身边贴身的人,男的帅,女的靓,你——”夏七七斟字酌句,瞧她蓬头垢面的,叫她如何形容才好呢?

“你嫌我丑?”碧光微闪,不敢相信的看着夏七七,“我可是嘎拉的公主,嘎拉国第一美人。”

“好吧,第一美人。”夏七七悬着的心放下了,原本还担心用词不当,伤害人家脆弱的心灵。既然她如此自信,夏七七也就不客气的先打击打击,敲打敲打了。“去照照镜子,脸上有鸡屎污痕,眼角有眼屎,鼻子上有黑头,嘴唇干裂出血,头发松垮,发间有枯叶,满身汗臭粪臭,白袍裙变成了灰袍裙,满鞋底的鸡粪,你将本宫闺房里的檀香都驱没了。”

“怪不得他不理我。”李青一直平静的脸上风云突变,没有嘤嘤抽泣,没有蕴酿情绪,眶中的泪似开闸的洪水,势不可挡的奔涌而下。

青梅似受了惊的小鹿,不安的看了看主子,夏七七却是一脸泰然。方才的七尺女汉子,转眼就成了六月窦娥,委屈得恨不能下起雪来。夏七七早已见识过李青为了成浩然,不管不顾,痴傻成狂的样子,幽幽叹道:“你要是香喷喷的,说不定成浩然会反过来追着你跑。你这个样子,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多看你一眼。听本宫一句劝,女人只有先爱自己,活出自己的精彩,才能招来男人的疼爱。”

夏七七将自己为数不多的情场经验做了一番精辟的总结,李青眼中碧光再次闪亮,不解的眨巴着眼,反问道:“不是应该先爱他疼他,他才会被感动,才有可能爱我么?”

“谁教的?”夏七七哭笑不得,这样痴傻的话,与自己从前所思所想何其相似。天下间,也确定存在这么个理儿,但天下男子多薄幸,被感动的,只怕不及天下的十分之一。

“我娘。嘎拉王妃。”李青眼中的碧色更胜,对主人即将出口的至理名言做洗耳恭听状。

“成浩然有受虐倾向,你越不爱他,他越缠你。你越粘他,他越恼你,所以,你最好先洗干净,弄漂亮,装淡然,扮清高。最好最好,对他置之不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出十天半月,他定然受不了一向热情粘人的女人对他的冷若冰霜,风水轮流转,到时候,你就等着他耐不住寂寞,将你当成女神女王似的供奉。”夏七七一番入骨分析,直听得李青醍醐灌顶,茅塞大开。

“看来,他挺贱。”李青抹了泪,恢复女汉子的形象,深刻总结道。

“青梅,带她下去梳洗,穿和你一样的侍婢装。顺便,将她那股汉子气调教调教,她从前倒还风彩照人,气势不输本宫半点。短短个把月,越发不成样子了。女人,就该有个女人的样子。”夏七七叮嘱一番,说到从前的样子,唐勋从前护她,守她,偶尔调弄她的样子突然蹦进脑海,又突然被一缕清风刮得消散。淡眸陡然浓郁,不知道他在澡池子里洗凤露洗得怎样了?

当唐勋泡到第十遍,血战洗到第十一遍的时候,唐勋左闻右闻,确定自己头上身上再也没有半点臭味,这才放心的起身,穿好血战。

“夫君这个澡洗得够久的。”唐勋刚推开门,迎面袭来的,是夏七七一脚踢飞的一只玉枕。幸好唐勋眼疾手快,堪堪躲过这一袭。

“夏七七,你别太嚣张。”唐勋忍啊忍的,之前对夏七七的那点愧疚也在忍啊忍中迷了路。

“今晚本宫睡床,你睡榻,榻上有新鲜凤露,供夫君享用。夫君要是不愿意,就睡在那张吊床上。”夏七七纤指一指闺阁角落,两根麻绳吊起两条板凳,无铺无盖,这样简陋的装备,供新郎倌新婚夜使用?

“今晚洞房花烛夜,我怎能睡那?我理所应当睡床上,陪伴公主。”凤目中闪过一丝狡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时不报,更待何时?说完便往床上爬。

“你——”夏七七登时气得七窍生烟,抢床他倒抢得快。

“去告我吧,耍你的公主派头啊,是赐绫还是用猫?看看谁管得了夫妻房里的事。”唐勋斜倚在床角,大红丝幔下,他语态轻柔,眼中流动款款暖意,拍着自己身边的空处,说道:“娘子,上床歇息吧。”

好一幅你侬我侬,缱绻情深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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