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儿……”皇宫门口,看着几步之遥的女儿,近在眼前却感觉好远,傲之,你丢给我的是一个残忍的难题,你知道么,苏澈不由得苦笑一声。
“苏将军有何赐教?”芯雅迟疑了一下,停住,眼睛看着前方,全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
小姐,炎热的夏日傍晚,站在你身边可真凉快啊,入画感觉逃过一劫,心情好的自娱自乐。
苏澈感觉想说的太多了,但是却不如从何说起,就在芯雅将要不耐烦之际,“你好吗?”
芯雅回过身望向苏澈,嘴角浮现一抹优雅高贵的冷笑。之前没来得及仔细看看这具身体的父亲,现在认真打量一番,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志气轩昂,一双眼睛射寒光,两弯眉如刷漆。多年征杀战场,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虽已进入中年,但仍是一位魅力无穷的男人。
“谢谢苏将军关心,芯雅都有点受宠若惊了。芯雅很好,如果苏将军没有别的指教,芯雅要回去了,芯雅的亲人在家中焦急等待呢!”
芯雅不待苏澈说话转身径直上了马车,“回府。”
她觉得很憋屈。上一世,妈妈早早的劳累过世,爸爸整天赌博,欠债全部要她来还,她自懂事后就一直为生活为赚钱忙碌;这一世,同样的享受不到娘亲的温暖,爹爹也是漠不关心,等同于一个孤儿。莫非她真的具有“克人”的天赋。芯雅自嘲一笑,或许因为上一世有那样的爸爸,对于苏澈,她说不上恨不恨的,总之没什么感觉,形同陌路。
记忆中苏芯雅小时候一直希望能得到父亲的关注,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希望变成失望,直到有一次苏月容跑来对她大声的责骂:“都是你这个扫把星,爹爹一定是不想看到你,才不回府的……”从那以后,父亲每次回家,她都不会出现在他面前,而是藏在他经过的地方偷偷看一眼,后来整颗心放在太子身上,似乎就渐渐的忘了这位父亲。
联想到她刚出现在大殿时,苏澈眼中一瞬间闪过激动、欣喜、复杂、无奈......万千神色,眼过千帆,却唯独没有悔恨、伤痛。芯雅微微蹙眉,如果他是想起已逝的娘亲,心中应该会感到悲伤,如果他是觉得愧对女儿,应该会有着悔恨才对……
马车突然停下,一阵激烈的兵器交接声传入耳中,打断了她的沉思,芯雅霎那间回神,正要说话,却听见入画突然道:“小姐……马车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了……”
入画的声音有点发抖,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
掀开车帘,空气中弥散着浓浓的血腥味,芯雅望向打斗声传来的方向,只见马车正前方,一群黑衣人正在围攻随行的侍卫,马车夫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黑衣人出招快、狠、准,相互之间配合默契,从他们与侍卫打斗时森冷、嗜血的眼神判断出这几个黑衣人是杀手。
原来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想取她的性命了!
侍卫哪是他们的对手,渐渐地死的死,活着的显然都已经受了重伤,而且频临招架不住。眼看着黑衣人就要朝她们所乘的马车扑了过来。
“小姐,黑衣人是要杀我们吗?”入画向外看了一眼,吓得魂不附体,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芯雅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马车驶进了一条无人的胡同,这些黑衣人肯定是早已埋伏好的。她们想求救都无门。
“小姐!”突然司棋惊叫一声。
芯雅一回头,见到一把冰冷的钢刀迎面劈下来,车篷几乎是完全被斩了开来,车帘被刀砍得乱七八糟。芯雅侧身一避,冲到了车门口。黑衣人一刀落空,目光狠戾,似乎杀红了眼,上来又要砍上一刀。芯雅心上猛地一震,顾不上后背火辣辣的疼痛,爬到了车夫的位置。“坐好抓紧了,”电光火石之间,她拔出头发上的簪子,狠狠的刺进了马的屁股上,马儿立刻长嘶着冲了出去。黑衣人毫无防备的被甩了出去。
“小姐……”
“闭嘴,想死就自己跳下马车!”
芯雅芯雅心中惶急,她根本不会驾车,又如何能让马车停下来,只能由着马匹不管不顾的向前疾冲。芯雅抓住缰绳,向后看了一眼,黑衣人紧跟着马车后面,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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