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听到了耳畔有人呼唤,童心从睡梦中悠悠醒来。她的眼睛大张开,光从屋顶丝丝缕缕的打到自己的脸上,那样的美好,她竟然还能看见。从来没想过是这样的,从她倒下后,为东方湛与管修文挨了绝自羽那致命一掌之后,脑中反复的只有东方湛的最后一抹表情,本以为自己应当就是这样了,从此沉寂在一片黑暗之中,却没有想到今日,居然又能够苏醒的一天,有还能再看一看这美好的世间的机会。
“起床了,别懒了。”
那是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男声。童心转了转眼珠,眼前的屋子里,并不像坤泰宫中那样华贵,而是朴素得很,不,更为确切的说,应该是简朴得很。周边仿佛使用茅草搭建,阳光从房顶毛躁之间的缝隙中透露进来,细细碎碎的,打在床铺上,还有周边的一切摆设上。她这才定睛仔细打量着周边的一切。凳子桌子并不是恺渊国坤泰宫中,那反复的雕花,周边的墙壁也不是白色搭配海蓝色的琉璃瓦。而是普普通通的木质打造,这里不是恺渊国?她逃出来了?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她被救出来了?
“馨儿,快些啊,不然打不到好的猎物了!”那个男生越来越近,童心的眼神游移到那人身上,发现这个人竟然是--师兄?
童心在药王谷时,师傅曾经收下多名弟子,而唯一跟她年纪相当的正是这位师兄,师兄名为水寒冰,长得甚是英俊,从小童心与水寒冰的关系甚好,只是自打她从药王谷出来时,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师兄,心中也甚是想念的。
“师兄?”童心刚想用手比划,却发现自己的口中能说出来话,她竟然能够发出声音,这是什么情况?可是脱口而出的却并不是她脑中想到的“师兄”二字,而是--“寒冰!”
童心越发疑惑,自己的大脑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吗?她皱了皱眉,试探性的动了一动自己的手指,手指听话地随着童心大脑所想而来回波动。她又试着抬了抬叫,都没有错啊。于是童心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道:“师兄?!”
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口中喊出的依然是刚刚的那两个字,“寒冰?!”
水寒冰看见她这个样子,甚是有趣,他裂开嘴笑了一笑,道:“怎么了?这么长时间,你从来没有这种怪异的表情,像是吃进去一颗苍蝇!”
童心仍然对自己身体所产生的反应有所不解,她下地跟着水寒冰超外头走去,边走变试探着自己的功力是否恢复。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将自己身体内的真气全部调动运行出来,额可是试验了半天,却发现体内没有一丁点真气涌出的感觉。也许,她只不过是莫名其妙的被救了出来,送到了师兄这里,而关于功夫什么的,全都没有回复罢了。童心一路跟着水寒冰单身后,喜滋滋道:
“师兄,你怎么搬来这里的?”一如既往,她脑中明明想着这个问题,可是却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嘴!童心废了许多的力气,试图将自己的嘴张开,甚至用手去白,发现都不管用,她依旧无法说出这句话。诧异,许久,童心虽然心中感到诧异,却始终拿自己没有办法,直到水寒冰牵着她来到这处野外的色您,笑嘻嘻道:
“去吧,按照我们说好的,比比看究竟谁烈回的猎物最多?”
说着大手一推,将童心退到一旁,自己飞身上吗,弯弓搭箭作势要朝着林间的野物射过去。童心依旧浑浑噩噩,始终不知道自己所处的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她也只好傻乎乎的跟着飞身上马,不过她意外的觉得,自己虽然已经没有内功了,可是上马骑马的功夫倒是一点都没有退步。
“看,哪里有一只梅花鹿,馨儿,块,看咱们今天究竟谁能将它先猎刀,为我们的猎杀开一个好头!”
说着,水寒冰便从箭鞘中拔出一支箭,打在自己手边的弓上。童心心中迟疑了片刻,自己内力功力全都没有了,射箭,显然她并不在行。
“我能不能不干这个啊?”
童心一边比划,一边说出了声。水寒冰看见她这个样子,外头思索了片刻,眼中显现出一丝异样的光芒,瞬间却消失了下去,笑嘻嘻道:
“你不就是想着能与我一决高下呢吗?快来吧!块!”
说着已经一箭射向了哪知小梅花鹿。梅花鹿听闻这边的人声,已经有所警觉,在箭簇到达它的皮肉之前,便后蹄一踏,飞速离开,这已逃跑,反而加速了谁海平猎物的热情,他也举着弓箭,高教了几声,骑马追了上去。
童心一人在森林中,本可以追上水寒冰去的,可是心中始终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究竟是哪里不对呢?正想着,旁边传出一声“咝咝”的声音,童心转头一瞧,那竟然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它上身高高立起,只盯着童心,想要朝着她的方向,爬过来。童心下意识的将弓箭迅速搭建好,然后毫不犹豫的对着毒蛇,一箭射了过去。
然而,结果让让她十分吃惊,那柄剑尖正射在那条蛇的七寸上,将它牢牢的订在地面。童心登时舒了口气,随即便发现了不对劲儿。对于一个没有功力也没有内力的人,缘何能够有这样标准的箭法呢?
“好!好剑法!”那一边,水寒冰已经为她这标准的一件和气了才,鼓起了掌。童心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总是有第一感觉在那边试试咳咳的提醒着自己,什么事情不对劲儿,绝对是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儿。
狩猎完毕,他们二人的收获颇是丰盛,水寒冰带着童心来到旁边的一条清澈的小河,洗涤尖尖上动物所留下的血腥,童心这才能探头进入到小河中,仔仔细细的看上自己语言。可是这一眼却让他更加疑惑了,不禁大惊失色,从河边“腾”地起身,脚步紧接着朝后退了两步,急急的。
“怎么了?”
水寒冰在一边其关切的问道。
“没,寒冰哥哥,我是谁?”
童心这回知道了,自己就算脑中想着喊出“师兄”二字,冲口而出的也只能是“寒冰”。与其这样,不如就直接呼唤他为“寒冰哥哥”好了。
“你是谁?馨儿?你发烧了吗?怎么突然这样问?”水寒冰将手搭在童心的脑袋上,试了试,不烫啊。童心再次朝水中看去,水里的人的倒影,是一张她并不陌生的面孔,这张脸,她在恺渊国的皇宫中曾经见过,只是与宫中那人不同的,是这张脸的眉间正正的印着一个红色的疤痕。
“我是谁?寒冰哥哥?”
水寒冰见她不似开玩笑的样子,也严肃起来,道:
“雅馨,你究竟怎么了?”
雅馨?这便是绝自羽娶她的目的吗?这边是绝自羽挖空心思想要的人吗?可是,自己的脸怎么会变成了这幅样子?难道是自己……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