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之,你先跟着书瑶,离她远些,这个丫头精的很。我倒要看看她藏在哪里。”箫敬之心里叹气,领命而去。
青杨看着箫敬之离开,好奇的问道:“越大哥,那我们做什么?”
“我们要去会会那二人。”越云淡淡的来了一句,然后转身下了楼梯,向某一处走去,青杨也赶忙跟了过去。
“咦,是你。”最先发现越云的是对着楼梯而坐的寒尘。
“是我,很惊讶?”越云不理桌上二人的目光,独自在空位上坐了下来,扫了卓桓一眼,“看你的气色,病好了?”
卓桓面上含笑,“多谢小王爷挂念,卓桓的病已经好了很多。”
越云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自斟了一杯酒饮下,“酒不错。”
卓桓与寒尘对视一眼,二人眼中均有疑惑闪过,这人今天怎么如此奇怪?上次还是一副厌恶的样子,此时居然还能同桌而坐,这位小王爷唱的是哪一出?
“小王爷找我二人可是有什么事情吗?”寒尘掂量了一下语气,带着抹小心。
越云右手端着酒杯,“你认识药王青柯吧。”
平淡的一句话让青杨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冲到卓桓的面前,拉着他的袖子,激动的问道:“你认识我爹?你真认识我爹?我爹他现在在哪?”
卓桓的面色有些僵,他打量着面前的年轻男子,与记忆中的青柯前辈还真有几分相像,他拉下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温和说道:“这位小兄弟,你别激动,有话坐下慢慢说。”
“怎么能不激动,你快告诉我,他现在在哪?他过的好不好?你看我……我长的像不像他。”青杨的脸上有着浓浓的喜悦,双眼殷切的看着卓桓。
卓桓看了越云一眼,直接忽视了青杨,皱眉问道:“越王爷,您这是做什么?阿影去了哪里?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越云把玩着杯中酒,“青杨,你别着急,现在这位卓公子的心都没在你身上。卓桓,小小受了重伤,至今下落不明。”
“什么?身受重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直和你在一起,怎么就下落不明了?”卓桓因为激动打翻了碗筷,他的语气非常冲,越云听了也不恼,反而露出一抹笑,“看来我是找对人了,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也肯定知道了一切其他的事情,比如说唐小小的身份,比如说楚柔。”
“是楚柔干的?”卓桓的表情有些冷,他的手已经握紧成拳,他靠在椅背上,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缓过来,他定定的看着越云,“你让我帮你做什么?”
“我身边还少些同伴,我想邀请你们同行。”越云的话说的诚意十足。
寒尘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推了推好友的胳膊,“卓桓,你还犹豫什么?”
卓桓看着越云,问道:“为什么?你不是应该很讨厌我吗?”
“我对擎天岭一带不是很熟悉,我需要个引路人,若是没有猜错,你二人此行的目的地应该也是那里。”
“你怀疑阿影去了擎天岭?”
越云眯着眼睛,忍耐着某种情绪,他抿着唇角轻微点了两下头,“卓桓,我不喜欢你对小小的称呼,还有我不是怀疑,是肯定。”
卓桓挑眉,“你可以继续不喜欢下去,这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越云眯了眯眼,最后笑道:“这个答案很好,很强大。我肯定当然是因为我了解她,她做什么事情从来不会半途而废,当然对感情她是个逃兵。”
“越云,她从来都不是个逃兵。”卓桓也学越云眯起了眼睛,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僵持,一触即发。
寒尘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打了一个哈哈,“越王爷,让我们干一杯,阿桓,快点举杯,来来,让我们相处愉快。”
越云和卓桓同时起身,目光交错,火光四射,青杨有些发蔫,他趴在桌子上画着圈,看着站起身的三人,很有些哀怨的意思。
卓桓毫不在乎越云的刀子眼,很是淡定的举起了酒杯,“越王爷,相处愉快。”
越云点了点头,“我也不是个小气的,既然有些相交的心思,必然会坦诚相待,你们叫我的名字就可以,我先干为敬。”
越云的这个举动让寒尘和卓桓都有些发愣,二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出了一丝好感。
四人虽然身份不同,但都是男人,一顿酒喝下来,多少有了些默契,越云与卓桓也少了剑拔弩张。四人里卓桓年长,今年二十岁,寒尘今年十九岁,越云十八岁,青杨最小,只有十五岁。
“青杨,你说青柯前辈是你的爹爹?”三人间的话题融洽了,卓桓才想起青杨的问话来,又觉他的话有古怪,他看向越云,用眼神询问着,他不知道青柯前辈已经故去了吗?你没告诉他?
越云摇了摇头,这个小孩子来历不明,一口咬定青柯是他的父亲,他想着等找到了唐小小,在当面问个清楚,所以一直都没提这回事。
青杨自己一个人喝了不少酒,此时见终于有人搭理自己了,有些委屈的抽了抽鼻子,双眼迷离的看了三人一人,傻兮兮的一笑,“你们终于肯理我了。”然后脑袋趴在桌子上就不动了。
越云无奈笑道:“让你们见笑了,他从小在山谷中长大,不是很熟悉世情,他一直都说自己是青柯的孩子,得知小小是青柯前辈的徒弟后就非要和我一起下山不可,这里面的事情如何,我也一直没有问,卓桓,你小时候在瑶山呆过,可知道些内情?”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担心唐小小的安危,彻底忽视了青杨。
“这可能涉及到上一辈的恩怨,我也说不清楚,这里面的事情怕只有凤宫主能说的明白了。”
“凤采诗?”越云有些不确定,“是蛇宫的宫主吗?”
“对,就是她。”卓桓给越云和寒尘各满上一杯酒,听见越云的问话,他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是怎么回事?现在的凤采诗不仅活着,还贵为蛇宫的宫主,而青柯前辈却已经入土。”寒尘也被引起了好奇心,这些上一辈的恩怨已经快被世人遗忘了。
“我听父辈说,当年的青柯和凤采诗均是惊才绝艳之辈,二人的相遇很有一段传奇的色彩,还曾搅起了很大一片风雨。凤采诗为了嫁给青柯背离了家族,青柯为了娶凤采诗也离开了自己的门派。”
“既然二人如此相爱,又为何没相守到老?”
卓桓叹了一口气,“我在山上的那些年,师父他老人家一直郁郁寡欢,后来终成隐疾,不治而亡,后来我听父辈们说,是师父背叛了凤宫主,才导致二人中途分手。”说完看了青杨一眼,眼中也有些不确定。
三人都有些沉默,一时间倒没了言语,只是各自喝着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