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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自己对她无情,想来自己对她又何曾有情?一场玩笑的婚姻,一个不入眼的女人,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却让他习惯了与人相伴的日子。如果没有婉菲的出现,他们还会这样继续下去,可耀眼的黄金和不起眼的石头相比,没有人会傻的去选石头。可人生没有如果,既然已经做了选择,就不要对自己放弃的感到后悔。

“我奶奶,就拜托你了。”张鹏翼伸出拳头捶了一下孙少博的肩膀,“上次,是我失言了。”

“这个仇,我记下了,将来定会加倍奉还。”孙少博也回捶了张鹏翼,但语气却带着玩味,这就是男人的友谊吧,可以一笑泯恩仇。

“好,我记着了。”张鹏翼也笑着应承下来,但还不忘嘱咐,“我奶奶要是问起悠然来,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我可撑不了多久的,你奶奶这么精明。”老太太刚刚还问起悠然了,可能是身体不大舒服,才被张鹏翼轻松的糊弄过去。

“我过两天就过去与你们汇合,你不用太担心。”

“你先去处理好婉菲的事吧,真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

送走了奶奶,孙少博,娴姨,张鹏翼驱车赶往婉菲的住处,在副驾驶座上放着一个档案袋,孙少博在交给他时,还神神秘秘的告他,“这里有婉菲一直不结婚和突然结婚的秘密。”

真是个好兄弟,凡事都为他想到了。

“婉菲。”婉菲打开门,看见张鹏翼的表情,没有看见情人的甜蜜。

“鹏翼,你来了。”婉菲感到张鹏翼盯着自己的感觉怪怪的,带着冷光。

“婉菲,我想你。”抱住女人柔然娇嫩的身子,同时可感到了她的僵硬和抗拒。

婉菲忍住从心口穿来的恶心,命令自己回抱男人的腰身,可迟迟不听使唤的双臂也表现出她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才让自己做出这样的事。

张鹏翼感受到抱在自己身上的手,脑子里却想着抱悠然时的感觉,抱悠然时,就感觉在抱着一个胖胖的大娃娃,肉肉的贴着自己,香香的在鼻翼间,很是舒服。

“鹏翼,你不要这样,等我们结婚后,我想被你一个完整的自己,好不好?”

“可我现在就想要你。”张鹏翼回过身来,允吸着婉菲白净的锁骨,浅浅的轻吻,一路向上,来到了诱人的唇边,温柔细致之至,却不带着丝毫的情欲。

“不行,我来那个了,身体不方便。”婉菲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感到两唇的摩擦交缠,越是煽情,她就越想吐。

“恶。”

猛地被推开的张鹏翼,看着在卫生间大吐不止的婉菲,擦拭着唇间女人留下的气息,一面倚着门口,“你是身体不方便,还是忍受不了我碰你?”

“不是的,鹏翼,我只是没做好准备。”婉菲看到张鹏翼眼中的不屑神情和难以置信,马上解释。

“你是忍受不了所有男人碰你吧?”虽然婉菲没有说实话,但张鹏翼已经想要快点结束这一切了。“liz是谁。”

“你怎么知道的?”吐得已经要抽搐的可怜女人,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脸色更显苍白,好像要随时晕过去一样。

婉菲看着扔到自己面前的一张张艳照,除了目瞪口呆之外,脑袋里还得想着为自己脱身的说辞。可是,当时为了助性而答应liz拍摄的性爱照片,却让今日功亏一篑。

“你杨大小姐的眼光真不错,这女人的身材可真好得不得了,这胸得有f吧,还有这双美腿,要是缠在腰上得多销魂?”张鹏翼随便抽出一张照片,直摇头叹息,还十分可惜:“真是可惜了,却是个同性恋,要不得造福多少男人。”

“你住口,男人都该死,你们什么也不懂。”温婉甜美的小女人,瞬间露出一副凶狠的表情。“我和liz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妨碍到谁了吗,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想着要拆散我们。”

“鹏翼,你和我结婚好不好,求求你,我要是不结婚,liz会没命的。”

“我可没兴趣陪你们疯。”

“鹏翼,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吗,你帮我好不好,我爸发现了我和liz的事,说我辱没家风,还有我哥,他抓走了liz,要我结婚,不然的话,我哥就要杀了liz。”婉菲想起她那个吃喝嫖赌外加凶狠没人性的哥哥,就不寒而栗。

“你哥的确做得出来。”张鹏翼轻松的口气,完全像看戏的局外人。

“鹏翼,我们假结婚就好,让媒体放出消息,等我哥放了liz之后,我马上和你离婚,绝不缠着你,我从我爸那继承的家产可以分给你一半。”

“你在利用玩弄我之后,还想让我帮你,你把我想得太仁慈了吧。”要知道商场上的鬼面阎罗绝没有菩萨心肠。

“鹏翼……”

“婉菲,我不会和你结婚的,也没有兴趣和你演这出戏,因为我不是个好演员,我从上一场戏还没走出来……”

“鹏翼……”美艳绝伦的小脸的确惹人怜爱,可对方不买账就是了。

“婉菲,你好自为之。”张鹏翼不顾身后女人凄惨的嚎叫,大步流星的离开,有些事情,自己没有能力控制的就趁早不要沾染。

按照张鹏翼以往的处事风格,睚眦必报可是他最贴切的写照,可这次面对婉菲的欺骗和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耻辱,竟没有让张鹏翼先想到报复,而是想开怀大笑,多日来蕴藏在心中的不确定,反而由上天为他做了选择。

“悠然,你吃点东西吧,你已经好几天不吃不喝了,这样,阿姨醒过来时,看到你这样,一定会又气晕过去的。”思婕捧着悠然最爱吃的咖喱牛肉便当,想要让她吃一点东西,这几天她一直滴水未进,就傻傻的坐在监控病房的外面,眼睛盯着病床上插满各种细管的母亲。

“我妈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三个月呃,90天,我怎么会完全没有察觉到,我都在做什么?”

“发病时,会很痛的,我妈她不治疗,是怎么忍过来的?”

“悠然,所以等阿姨醒过来时,你要好好照顾才对,你这样随时要病倒的样子,怎么照顾阿姨?”

“阿姨只能指望你了,你还这样不中用,阿姨醒了要怎么办?”

“是啊,我妈,要醒了,我没有力气照顾她可不行,我要吃饭,吃饭。”接过思婕手中的饭,悠然大口大口的扑进嘴里,可肚中的那个小的,又要造反了。

“恶。”

“你看看,慢点吃。”思婕轻抚着悠然的背,防止她呛到气管里。

悠然忙护住小腹,在心里默默的安抚,“宝宝,外婆生了很严重的病,你要在肚子里乖乖的,不要吵,等你生出来,外婆一定会很疼很疼你的。”

“病人家属,病人家属,病人已经醒了,你们可以进去看一下。”护士的声音就像一针强心剂一样,打到悠然的心里,冲进了病房。

也要跟进去的思婕,看见沈政从楼梯处焦急的走来,“哥,公司没什么事吧?”

“嗯,我都安排好了。怎么样了?”

“护士说,刚刚醒过来了,悠然进去了,这位是?”思婕指着沈政身后一位胖胖的中年男子。

“我在电梯里碰到的。”沈政也看着这位先生,在等着他自己做介绍。

“这是我的名片,我是天堂一条龙殡仪馆的老板,以后有需要请随时联系我。”思婕本已经过他的名片,但又听到他的行业,有马上塞回到他的手里。

“谁要联系你啊,我们不需要。”的确是不招人喜欢的职业。

“一个月之前,我们接了舒文慧女士的这桩生意,让我们在这个星期随时准备着,不瞒你们说,还从没看见过为自己料理后事的人。”

“哥,难道悠然妈妈把自己的后事都料理好了?”思婕听者殡仪馆老板的话,才发现原来悠然妈妈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又怕悠然一个人支撑不了,就打理好了一切,这就是爱女之心。”

“你怎么瘦成这样?没好好吃饭吗?”舒文慧清醒后一件事就是看见女儿瘦了不少,叮嘱她要好好吃饭。

“妈,我怎么会没有发现你病了,还病得这么重,我很坏是不是?”悠然跪在床边,握着舒文慧皮包骨的手,哭的鼻涕都流了下来。

“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打算告诉你,事已至此,又何必再多一个人劳神伤身。”已在弥留之际的人,还能清晰的说出这么多的话,让人不得不想到回光返照。

“妈的身体,妈很清楚。你不要难过,你以后的路还很长,要认真的活下去,不求大富大贵,不求穿金戴银,记住,要平平安安的,健健康康的,这样,我和你爸才能安心。”

“妈,你不要说这些,我不要听。”悠然也听出她妈妈在交代后事,明明已做好心里准备的事,可要面临时还是想逃避。

“悠然,你一定听好。你一会回家去,在你书桌下的抽屉里,抽屉里有个黑色的笔记本,里面有两张存款单,每张都是30万。是卖房子的钱。”

“妈,怎么能把房子卖了呢?这可是你和我爸辛辛苦苦挣回来的,不能卖掉。”

“已经卖了,你去把那个黑色的笔记本拿来。”

“妈……”

“快去,悠然,妈时间不多,快去。”

“胖胖,你脸色很难看。我要不要再开慢点。”沈政很担心悠然,她的脸色白得丝毫没有血色,而且在不住的冒冷汗。

“不行,沈政,我没关系,我怕我妈等不了。”悠然很庆幸自己一直没吃什么东西,要吐也吐不出什么来。

“是这吗,胖胖。”

“对,是这里,我去拿东西,马上就下来,你在这等一下我好吗?”悠然早已跳下了车,没跑几步,就跌倒双膝跪在地上。

“啊。”

“胖胖,怎么了?”下车抱起悠然,让她依靠在自己的怀里,沈政看到地上突起的石块,原来是被绊倒了。

“沈政。”环抱在温暖的热度里,紧绷多时的神经松懈下来,眼泪也像决堤的洪水

“胖胖,很疼吗?”沈政以为悠然是摔疼了,要知道这点小小的疼痛比起悠然现在心里的恐惧绝对不能同日而语。

“沈政,我很害怕,我妈妈要是撑过去该怎么办?”

“胖胖,你心里很清楚,你妈妈的身体情况。”

“我不要,那我以后该怎么办,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我要怎么活下去。”

“胖胖,你只想到你没有亲人了,你没有办法活了,你怎么能只想到你自己呢,你有没有替你妈妈想过,你这样,她会走的不安心的。”沈政捧着悠然哭的早已像猪头一样红肿的脸颊,想要接住一颗颗晶莹的泪滴。

“阿姨,没有告诉你她生病了,甚至她早已料理好她的身后事,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因为她担心你,无法承受这些,所以她忍受着病痛和心疼,自己一个人承担。”

“而你带给她的是什么,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手足无措,你让她如何放心你一个人生活?你要让她走的不踏实吗?”

是啊,妈妈为了她辛苦操劳了一辈子,而自己在享受这些时不仅无以为报,还让她在人生的最后为自己操尽了心,费尽了力。身为人女,情何以堪,又何以承受?

“我要怎么做?”

“先不要哭了,看你哭得,都看不见眼睛了。”沈政用玩笑来让悠然镇静下来。

“告诉她,你以后会积极努力,认真的生活。嗯?”沈政理顺悠然额前凌乱的刘海,带着疼惜和温暖。

可让停在不远处一辆高级轿车里的男人,看得火冒三丈,浑身刺痛,握住方向盘的双手已因发力而阵阵泛白。

因为沈政还在楼下等着自己,悠然不敢耽搁,拿了黑色笔记本,简单的收拾了要带走的一些东西,看着要属于别人的房子,悠然也顾不上伤感,可门铃却响了,以为是沈政上来催自己了。

“沈政,我已经收拾好了,我们走吧。”悠然愣住,没想到来人却是他,“鹏翼?怎么是你?”见到他,悠然觉得像是见到了可以依靠的人。

“怎么要私奔?想不到刚离开几天,就搭上了个小白脸?”张鹏翼堵住悠然的去路,因刚刚看到她被人抱在怀里而没了引以为傲的自制。

“不是你想得那样,是我妈妈……”悠然着急的像张鹏翼解释,而忘了他们早已没有了关系。

“怎么,这是你妈教你的,离开男人就活不了吗?”

“你侮辱人,不许你说我妈。”

“你那小白脸,能满足你吗,能像我一样让你欲死欲仙吗?”

“你下流,让开,我要走了。”悠然着急的想要赶回医院,再加上不想听张鹏翼在这胡言乱语,要推开张鹏翼,赶快离开。

“不准走。”张鹏翼把悠然抵向墙边,压了上去,“你是我的,我不准你到处勾引别的男人。”

“你真是可笑,离婚时,轻易抛下我时,你怎么没有想到我是你的?”悠然用力的推开张鹏翼,他正压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怕肚子的宝宝有危险。

“我们可以再结婚,你说他碰过你哪里,这里有没有?”张鹏翼的双唇立刻压上了悠然的双唇,灵活的舌头撬开悠然洁白的贝齿,扫过悠然口腔中每一寸细嫩,像是要烙印下自己的印记一般。他加重技巧,更加的星火燎原,唇舌相交。

“嗯,嗯。”

听到悠然动情得不能呼吸的哼声,张鹏翼骄傲的轻笑出声,可这笑声在悠然听来却是格外刺耳。

“嗄,你竟然敢咬我?”张鹏翼尝到嘴里的血腥味,没想到平日里温顺的小东西,会毫不留情的张口咬自己。

“你当我是你解闷的小点心吗?需要时就找来,不需要时就一把推开,你就这么看轻我。”悠然觉得羞愧难当,在母亲生命垂危之际,她竟然被一个男人吻得忘记了一切。

“我没怎么想。”不知是对自己过于自信,还是对悠然有十足的把握,觉得只要自己回头,悠然一定会在身后等着自己。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要是在这样,我会告你。”

悠然越过张鹏翼,“你的游戏,我玩不起,请你另请高明吧。”

“你以为我离开你不行吗?这么多的女人,比你强的有的是,包括在床上,我给过你机会,到时不要来求我。”张鹏翼第一次的低头,对方却不领情,让他很受伤,受伤到伤害对方来保护自己。他要什么时候才明白这种伤害是把双刃刀,说让双方都会流血疼痛的。

“我……”张鹏翼的转身离去,让悠然的“我有宝宝了”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人原来是这样的脆弱,生老病死是肉体上的痛,可是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也同样让人遍体鳞伤。

回到公司的张鹏翼,全身带着戾气,让人不敢接近,只有不怕死的姚振还算有点良心,“鹏哥,你的嘴怎么了?”

“不用你管,别跟着来,我需要静一静。”

“梁悠然,梁悠然,你有种。”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像一座火药库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就爆了。

“悠然,你回来了,咦,你的嘴怎么肿了?”思婕看着出去一趟的悠然,不仅眼睛红肿起来了,脸嘴巴都肿了一圈。

“没什么,我先去看我妈。”

看到悠然进去病房,思婕直接给了沈政一拳:“是不是你?”

“什么?”

“你最好不要趁人之危。”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沈政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种事也根本解释不清嘛。

“妈,妈,我回来了。”悠然来到病床前,舒文慧吃力的睁开眼睛,让悠然拿出那60万的存款单。

“那张30万的,你去还给张家。我们梁家人不喜欢欠人家人情,你去还了。”

“妈……我会后回去还的,我现在想在您身边陪着您。”悠然害怕她一离开,再回来时就看不见她妈妈了。

“你现在去,悠然,听话,这是妈唯一的希望了。妈知道你在张家的日子不会好过,把钱还给人家,免得人间看轻你。还有,另外的30万,你要收好,一旦你离开了张家,也不至于饿死。”

“妈,你先别说这些。”

“悠然,答应妈,要好好地照顾自己,要善待自己,如果你自己都不善待自己,还指望谁会来对你好。”

“我知道,妈,我会认真的生活的,不会让你担心的。”

舒文慧看见女儿忍着泪水却一直在对自己笑,知道她会长大的,虽然自己看不到了,但也会感受到的。

“悠然,你快去,把钱还了。”

“好,我这就去,妈,你要等着我啊。”

“嗯。”舒文慧已经费尽了气力,闭上了眼睛,但在悠然要出门时,还是轻声的说了一句:“要快去快回。”但没有那句,“不然我就等不到你了”,终因体力不支而没有说出口。

闭目坐在椅子上的张鹏翼,抓住在自己肩膀上作祟的手,“是你,你逾矩了。”

“我知道,我以为你会喜欢。”木青铮没有害怕的意思,依然巧笑倩兮,也许在她打定主意想要勾引这位,有钱,有权,又有相貌的极品男人时,她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喜欢?”被松开的手再次攀上男人肩膀,不难看出调情的意图。

“你看起来很孤单。”木青铮觉得自己果然没有想错,人在愤怒时也是最脆弱的,再加上他刚刚喝了酒。办公桌上的酒杯已见底。

“哦?”张鹏翼扯扯嘴角,早已洞悉一切的眼睛中看不出他此时的想法,如果自己勾引了她的好朋友,她会是什么感觉?

“啊,你不怕我告你吗?”

又是。“我以为你会喜欢。”张鹏翼看着木青铮已经绯红的脸颊,和不断加重的喘息。可脑子里却是想着悠然也会在别的男人的……

可恶,可恶,张鹏翼怎能被一个女人影响至深,男人的手撩开了短裙。

“你怎么能这样?”木青铮没有动怒,也没有制止,嘴角挂着妩媚的笑意。

“你看起来也很孤独。”

“沈政,是这里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把东西交给他就会下来的。”

“好,你一个人可以吗?”沈政实在很担心悠然,怕她撑不下去。

“没问题的。”悠然向沈政笑了笑,也从车窗的玻璃上看出自己笑的有多吓人。只要想到又要面对他,自己就会变得尤其的渺小和卑微,讨厌自己这个样子。

“悠然,鹏哥没在了,你别进去了。”姚振阻止要推开张鹏翼办公室的门,可是他真恨自己的没用。

“我放下东西就走。”

推开门的一刹那,两个人都被吓呆了。

“鹏哥,你怎么?”姚振看着衣衫不整的木青铮,和在闭眼享受的张鹏翼,傻子都知道在这间屋子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人在太震惊的时候,往往会变现得不同以往。第一次喜欢的男人,自己宝宝的爸爸,前一个小时还说要重新结婚的人,却和自己的好友翻雨覆云,真是比电视还精彩,比小说还离奇。

“希望没有打扰两位的好事。”用空洞的眼睛看着张鹏翼,像没有思想的娃娃。

“悠然,你胡说什么呢?”青铮已整理好衣扣,脸上却是的无尽的娇羞和征服王者的傲人姿态。

“你来干什么?后悔了吗?”张鹏翼没有遮掩的意思,看向悠然的眼神多少带着点吃惊,她竟然来找自己了,她是不是改变心意了,可自己却……第一次为了这种事而后悔。

“我想问你,你上午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恶的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果真改变了心意,张鹏翼紧绷的神经跳跃起来,露出欢愉之色,但又不想自己就这样低头,“你也看到了,我不是非你不可。”

“我知道,所以,我还你这个。”悠然把攥在手里的30万存款单放到张鹏翼的桌上。

“什么意思?”她哪里弄来的30万,那个男人的吗?

“你我之间两讫了,从此,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了。”悠然含泪大笑,眯着眼睛看着张鹏翼的胯下,“原来你的那个,呵呵,也不过如此嘛,没什么好得意的。”

“你……”男人引以为傲的象征,被人嫌弃了。更让他不高兴的是,她竟然说“两讫”,这个明显的商业用语。

悠然看着木青铮,这就是多年的好友,原来自己真的不曾了解过她:“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女人,看来我错了,作为同学,谢谢你和贺振耀分手了,他不用受你的糟蹋,还是让你那个像是认识了好几辈子的准老公享受这一切吧。”

在人前潇洒完了,在人后也要如此嘛,悠然承认自己真的很孬,既然要死心,就不要像搁浅的鱼一样。随着人群,看不到方向,只感觉脚下有千斤重一般,远远的看到沈政再向自己招手。

“悠然,怎么了?”沈政看悠然神色恍惚,以为她是累了,但看向她裙下,却有红色的液体流出,像是血液。

“悠然,你来月经了吗?”沈政发现有路人在指指点点的向这边看来,才发现,一路沿来地上的斑斑血迹。

“救救他。”悠然觉得好累,累得不想在面对这一切。也不想要再记起那个叫张鹏翼的那人,以后她就有妈妈,有宝宝,三个人的生活。

“哥,她什么时候会醒?”思婕斜着脑袋问旁边的沈政。

“她已经昏迷三天了。”

“在这样下去,要怎么办才好?”

“你有完没完?哪有这么多的问题?”

10分钟之后,“思婕,胖胖竟然怀孕了,怎么会这样?”

“她还不知道她妈妈的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起?”

“她会受的了吗?”

“沈政,你还说我呢,你的问题更多。”

躺在病床上的悠然,在还没睁开眼睛时,就听到了他们俩的对话:“思婕,这是哪里?”

“胖胖,你醒了?”沈政给悠然递过来吸管,让她先喝点水。

“这是哪里?”

“医院啊。”

“怎么不像。”医院的病房,四周不都是白色的吗?还有难闻的气味。怎么这里却是欧陆风格的,昂贵的地板,华丽的壁纸,和精美的吊灯以及舒适的床垫。但看见房间里也满是医疗设置。

“你遇见贵人了。”

“是啊?先不说这些了,我在这多久了?”

“三天。”

“这么久了,我得走了,我妈还等着我呢。”悠然掀开被子,要下床。

“你要干什么去,你不知道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吗?”来人严厉的口气产生了威严。

“孙医生?”悠然没想到在这里会看到孙少博,他怎么会在这?

“悠然你晕倒时,孙医生刚好经过,顺便把你送到了医院。”沈政看出悠然不解的样子,解释了孙少博出现的原因。

“哦,可我真得走了,我得去找我妈。”

“悠然,阿姨她。”思婕看着身边的两个大男人一脸于心不忍的样子,只有自己做坏人了。“阿姨她三天前去世了。”

悠然再醒过来是两天以后的事了,房间里只有孙少博,坐在落地窗旁边的沙发椅上,“我叫你的朋友去休息了,他们看起来累坏了。”

“我听护士说,你最近不吃不喝也不和人交谈。你不想说话没关系,你听,我说好了。”

“你妈妈的事,你朋友已经大致和我说了,你要节哀,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你的身体情况现在很不好,随时都有流产的可能,孩子的生死决定在你的手里。记得我和你说我是私生子时,你告诉我生命都是一样可贵的,我不希望说出这样话的人,做出伤害自己宝宝的事来。”

“还有,鹏翼去美国了,他应该不知道你的事,你放心,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告诉他的。”

悠然依然一言不发,也依然不吃不喝,每天就是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开始进食,开始配合产检,又一切如昔。只不过她的人生中少了最爱她的妈妈,多了一个她要最爱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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