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月亮也睡了。
雨荷的腿蹬了振国几下。
“干嘛呀,困,累的慌。”振国觉得混身没劲,疲惫的很,不想干坏事。
雨荷伸手去摸振国的二兄弟。
“干嘛!咋不理解人呢!”振国震怒的说。
雨荷躺在床的外边,眼里充满了泪花,这是怎么了,都四五天了,咋还不要啊,心里一阵委屈,总不能老是我主动啊,每次都这样,不给它点刺激就不灵光,他是不是没性要求了啊,这才几年啊,也太快了吧,我才四十岁,啥时候是个头啊。
叽叽叽,叽叽叽,手机里的QQ在呼叫,宽阔胸怀是雨荷在网上认识一年多的的一个网友,两个人很谈的的来。
振国从来不看雨荷的手机,他觉得这是尊重别人隐私起码要求。
对方发来一个笑脸,“这么晚了还没睡?”
“嗯,你也没睡?”。
“他呢?”
“睡着了。”
“寂寞了吧。”
沉默。
“今天他累了。”雨荷聊天从来不说假话。
“过几天我去行吗?”
“来干嘛?”
“你说呢。”对方发来一个拥抱的小图。
“说什么哪?”
对方的QQ一直在闪烁。
还有几个网友,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要早做打算,将来他死了,你也五十多了谁还要你啊,就是找个情人也不容易啊,还有的说,他对你好你就要对他好,人心换人心,以后的日子也安稳,还有的直接说,我会对你好的,咱俩做情人吧。
雨荷心头澎湃,如大海激起千层浪,我不能背叛振国,就是以后没有了性,我们想办法自己解决,也不能出轨,爸爸经常说自己选择的路只要是对的,再难也要坚持走完,找一个我喜欢的人很好找,找一个真正爱我的人很难,我宁可为找一个爱我的人而空虚,绝不凑合着找我爱的人,见个面有什么啊,只要心术正,就不怕别人说什么。
雨荷在重蹈覆辙,她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的追逐着自己的人生目标,想怕偷鸡又怕搭米,求不得善缘,修不得正果。
“明天八点我在剧院十字路口等你,你送我去上班吧。”雨荷说。
雨荷上了网友的车,那人就在雨荷身上乱摸,雨荷愤怒的小声说:“你咋这样啊。我下车!”。
“别,我不那样了行不,改了行不。”宽阔胸怀继续开着车。雨荷叙述了自己生活上的苦恼,和家人对婚姻的不理解,宽阔的胸怀配合着拍着她的肩头“过日子就这样,以后我多帮你,没事的。”说着话很快到了上班地点。“下午接你下班啊。”宽阔的胸怀看着下了车的雨荷小声说道。
其实振国早就知道雨荷会网友的事,已经好几次了,这次是无意中发现了雨荷的聊天,只是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
倒是雨荷沉不住气了。
晚上回来,“出大事了。”雨荷眼含眼泪说。
“出了什么大事?”振国问道。
“我不敢说。”
“怎么不敢说?我们是夫妻啊?”
“我是坐他的车回来的。我们什么也没做。”
“喔,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就看你说不说,你们是昨天晚上约好了的,你还说让她把车往南开开。”
“嗯?你怎么知道?”
“你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你骂我,我就恨人家骂我,骂我是对我最大的侮辱,你骂我一次我就找一个男人。”
“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要么不做,做了就要负责。我不反对你找情人,只要你过得好,我愿意离开你。”振国毫不含糊的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俺聊天的啊?我随聊随删啊。”雨荷不解的问道。
“我在门口看到的啊,我是远视眼,越远看的越清,他说要和你见面,免得两个人思念痛苦,你嗯了一声。”振国回答道,其实是用望远镜看到的。
“还有呢?”
“你还说发过一张照片来,他说他不看吗?你说他不看,他又问你会删吗?你说会。一会儿他就把照片发了过来,你看了半天就删去了,你还说老了吧,他说是去年照的。”
一阵无语。
振国想这人怎么这样啊?他突然想起敏儿说的话来“爸啊,你知道不,老年人再婚离婚率在百分之八十。”
“你滚!你给我滚!给我的钥匙,滚出去!”雨荷说。
“为什么叫我滚呢?”振国一头雾水。
“因为你又骂我!我妈也没骂过我。”雨荷说。
“我骂你怎么了,就你那样骂你还不应该啊。”振国说。
事情是这么回事,俩人上街去买肉,钱都是雨荷拿着的,等振国割好了肉准备付钱的时候,雨荷说割的肉太肥了,骑上电瓶车跑了。
那家卖肉的屠夫手里惦着闪亮的屠刀,“你咋不要了,是你挑的啊,我刚割下来卖给谁啊!”然后对另一个帮手说,“把他的电瓶车锁上,不给钱不给他钥匙!”好多人都看振国,真丢人,举目无亲,上哪儿借钱去啊?沮丧、懊悔、愤恨一起涌上头来,这人怎么这样啊!
振国摸着衣兜,突然发现里面有一百元钱,苍天救我!他付了钱,拿了肉赎回了自己的电瓶车。
窝囊啊,回到家振国就发了火;“你是人不!娘了X的,你不知到我没钱啊,你走了我咋办!辛亏带着钱,要不然我咋回来啊。”
振国丢下家里的钥匙,收拾了一下行李,毅然离开了家,以后一个人怎么过呢,这已经是第二次婚姻了,还能结第三次婚吗。一定要买个小房子,哪怕只有一间,一定,一定。他伫立在十字路口,望着寂静宽敞的马路,一阵凉风刮来,哗啦啦,梧桐叶随风飘起,一片凄凉。
找吧,找相好的吧,你找我也找,其实还真有一个人很倾慕振国,她叫婉婷,是外语学院的硕士毕业生。“在吗?”婉婷的QQ在闪动。
“在。”振国发过去一个难过表情QQ贴。
“怎么了哥?”
“我在画室呢,俺俩又生气了,我又被撵出来了。”振国发过去一个哭的QQ贴。
“别哭哥,我很心疼,和嫂子多交流交流,消除误会就没事了,谁家的勺子不碰锅沿啊,再婚的人了都多担待点。”
“嗯,我听妹妹的。”
“乖,哥哥,你给我画的鹭鸟和竹子我自己裱好了,就挂在山上茶园的小屋里,我的导师和同学们来参观的时候说,画的真好。”
婉婷是个很纯洁、善良的姑娘,细嫩的皮肤,白里透红,长着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几缕刘海搭在额前,风一吹,冉冉飘起,微微翘起的鼻孔,显得活波大方,头上经常扎着一朵小黄花,说她长得如天仙一样,一点不过,毕业以后先后在几家培训学校当教员,工资不高也照顾不了家。第二年辞去了教师工作,向亲朋好友借贷了六万元钱,回家租了一个山头,栽种上了优良的茶树品种,开始自己的创业生涯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那一年贵州遇上百年不遇的洪涝,一场大雨把山茶树冲了个精光,婉婷借来的的六万元打了水漂,她站在光秃秃的山上,泪水湿透了胸襟,狂风吹乱了发髻,遥望前方,暗暗的发誓,我要去打工,就是累死也要把钱还上。
“哥,我来了一个多月了,投奔了我的一个同学,就在你身边的X城,我想去找你,你老不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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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灯下话也随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