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不该发生的事,雨荷生气了,把手机摔在了地上,把门也上了锁。
看到累了一天的雨荷回的家来,感冒没好的振国赶紧跑上前去,紧紧的抱了抱她。“今天晚上吃小米绿豆饭、黄桥烧饼、大肠抄白菜。”吃过了饭,雨荷疲惫的就上床休息了。
“把针拿过来。”雨荷示意振国说。
“嗯”。
她躺在床上,把药液吸进针管里,说道:“过来,打上针。”
“你起来啊,怎么躺着给我打针啊?”振国不满意的说。
“你打不?”她有点不高兴了。
“不打,你起来我就打,做大夫的,哪有躺在床上给人家打针的。”振国力图说服她。
“这不是在家吗?”
“在家也不行啊,我不打了,我宁可到外面去打。”振国对这种打针视若游戏的态度气坏了,也意识到她在撒娇。
“呜——!”雨荷手里拿着针掉下了眼泪,哭声越来越大。
她的哭让振国心烦意乱。
“你这不是逼我走吗!”振国吼道。过了一会儿,看她丝毫没有停战的意思,就说道:
“我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说着走出了家门。
“回来!限你五分钟回来,不回来就再也不要回来了!”她抽泣着给振国打电话。
“好的,我一会儿就回去。”振国回答说。
“限你两分钟回来!”她继续说道。
“好,我马上回去啊”。
然而当振国回到家门的时候,门已经锁上了,欢欢听到开门的声音,跑过去想打开,门已经上锁了“门锁上了,我开不开。”
“让他走吧!咱俩就死在这屋里吧,叫他后悔一辈子!呜——!”里面悲痛的哭着。
振国轻轻的敲了敲门,没人开门,就只好默默的蹲在外面。接着听到摔东西的声音。
大约二十分钟,振国听到门响的声音,顺手扒开门挤了进来。
“今天的事值得生气么?不就是打个针吗?不打拉倒啊,感冒又不是什么大病。值得这么大哭大闹么,三天两头就这么闹,街坊邻居听见也不好啊,你把手机又摔了,那不是钱啊?”振国劝道。
“你都不要我了,谁还要我啊,呜——。”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你竟瞎猜,你三天两头哭,这日子咋过啊”,振国说。
“滚!滚!”她瞪着眼望着振国。
振国心理明白,他是滚不得的,如果滚了,这气生起来还有头么!哎,她有精神障碍,以后回好起来的,振国这么想着。自从母亲去世后,振国弟兄三个就不怎么来往了。
“大哥,你快来吧,老三快死了。”老二给振国打来电话说。
“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就快死了呢?是不是糖尿病并发症啊。”雨荷在旁边嘟哝道。
“三天没吃饭了,叫人家揍的,就知道躺在床上睡。他媳妇说恁再不管,老三就要死了。”老二继续说道。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该管的还是要管的,去吧,去吧。”雨荷督促道。
“好了,我马上过去。”振国回答着。
事情是这样的,老三是个老病号,积攒了八千多的药费条,去找经理报销药费,经理说这几天单位没钱,过几天再说,老三以为是和他过不去,出了经理的办公室,就在公司大门口骂了起来:“恁他娘的在外边吃喝玩乐找小姐有钱,成万成万的花,我这点钱还算事啊?没爹的,恁在外边养小姐谁不知道啊!”。哪想到单位有些舔腚的人,把这话立刻告诉了大肚子经理,那经理一听这话气的憋红了脸,第二天就把老三叫到屋里,什么也不说,上去就是两巴掌,然后说;“滚!从今天开始,你回家歇着去吧。”
老三自知半个理亏,也不敢多说,耷拉着脸回了家,药费没报还挨了揍,班也丢了,越想越窝囊,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就知道睡,老三媳妇原以为得了什么病,后来才知道了原委,就告诉了老二了。
弟兄仨和老三媳妇来到老三的单位,大肚子经理不在,老二一脚把大肚子经理的门踹了个大窟窿,老三媳妇连卷带骂吵吵了一回,单位的书记说,有事好商量,等经理回来他给经理好好的说说。振国怕事情闹大不好收拾,又给上级党委打了招呼,党委负责人把大肚子经理熊了一顿,结果药费报销,照常上班。
七月,老三的孩子消防院校毕业了,给两个大爷带来云南最好的茶,以表示感谢,后来安排带市消防大队。那大肚子经理也不嚣张了,见了老三笑嘻嘻的。
“你还是人不?人家云儿对你不懒,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你老岳父在市里也是有头面的人物,让人家的面子往哪里搁,再说孩子也这么大了,明年就要上学,不为别人为孩子也不能离婚啊,恁爹离婚,你也离婚,都成了离婚专家了!娘娘里格逼的!”翠柳对志儿骂道。
“娘,你骂我么也不要紧,人家春红对我也不懒,你骂了人家多少次了,骂人家骚逼浪逼,这是老人说的话吗?人家也没说什么,怎么就和我们过不去呢,春红一个人带着孩子容易吗,再说我们是同学。我跟云儿没感情,我也知道对不住她,可我有什么办法,云儿在政府上班,找什么样的人不好找啊。”志儿急的话也不成句了。
没办法,管人管不了心,振国答应了云儿提出的一切苛刻条件,云儿和志儿离了婚,孩子跟奶奶过,云儿每月交一半抚养费。
春红带着孩子欢欢喜喜搬进了云儿的家,小嘴很甜,娘娘小小的叫个不停,翠柳也没了办法,新仇旧恨一笔勾销,新媳妇也当老媳妇待,一天三顿饭,喊了这个喊那个,浩浩和她们住在一起,别别扭扭,慢慢的眼睛快成了对眼了。
------题外话------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