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说:“志儿啊,浩浩还是小,心眼也不多,对孩子的事,你要多上心。”
志儿善于跟踪,跟踪是他最拿手的好戏。浩浩去欢欢家的那天,他为了弄清欢欢家的情况,跟踪了浩浩。当浩浩的车开到欢欢的楼下,看到欢欢的时候,他随后就返了回来,因为他早就知道,他的亲生父亲刘振国就住在这里。
“麻烦了,娘。”回到家,志儿就唉声叹气起来。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翠柳问道。
“你猜浩浩的女朋友是谁,朋友是我爸那边的闺女。”志儿灰心丧气的说。
“啊!咋那么巧啊,真要是那样,就让他们分开撒伙,咱不跟他家掺和。”翠柳斩钉截铁的说。
“浩浩回来审审他,如果真是老头的女儿,散也得散,不散也得散。”云儿说道。
“唉,有那么简单吗?你也不动动脑子,他俩好了好几年了,你说散就散啊,不管老头怎么样就他们俩来说,那不是合理合法吗,再说了咱就这一个孩子,万一出点差错,咱下半辈子咋着过。”志儿说道。
浩浩高高兴兴的回到家里,叙说着和欢欢家里人见面的事,她说欢欢的妈妈很年轻,在银行上班,说话很畅快,爸爸在电厂工作,是工程师、人实在,只字不提爷爷的事。
“他家住哪里啊?几楼啊?”志问道。
“住在三河小区,三楼。”浩浩心不在焉的说。
“浩浩你直说了吧,是不是见到你爷爷了!”志开门见山的问道。
浩浩惊愕的看着家里人,个个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他是家里唯一的讨伐对象。
“你们咋知道的啊,神了啊,爸爸不会是跟踪我了吧,你们有什么权利跟踪我,我都是成年人了,不是三岁的孩子,我有我的主见,我的事你们就不要管了吧,怎么了,我是见我爷爷了,这么多年了,你们要挟我,不让我找我爷爷,这是为什么,他不管怎么样还是我爷爷啊,你们呢,把他看成敌人,我知道你们疼我保护我让我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你们想我没有,每当人家同学说起爷爷的时候都是那么自豪,我呢,我说什么,说爷爷死了!那是你们巴不得的。”
“浩,话不能那么说,是老头子不要你们,才走到这一步的,你要是跟欢欢好,将来这关系怎么处。”翠柳说。
“奶奶,话说到这了,我也挑明了吧,欢欢我是娶定了。”
“你敢,除非我死了,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志发火了。
“爸,少说几句吧,让哥好好想想。”玲儿劝解道。
“我不管,你们愿咋办就咋办,明天我就去登记。”浩浩走进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你个小兔崽子!”振国欲上前踹门,被云儿拦住了。十一点了,爸爸妈妈已入睡。
笛笛笛,信息。欢欢打开一看是振国发过来的,欢欢看了吓了一跳,这家人可不简单,这么快就知道家里的事了呢。
浩浩说他们早就知道爷爷住在那里,一直欺瞒着我,让我找了十几年,现在又让我们分手,这可能吗,我和他们摊牌了,我的事用不着他们管,愿咋着咋着。
欢欢说,这事要从长计议,不要摔了盘子再砸锅,两家人都不得安生,你爷爷说了,两家人不见面就是了,咱过咱的,他们过他们的,互不干扰。
事情说来也巧,在一家超市翠柳和振国不期而遇。
“你个老东西,拐了人家的媳妇不算,咋又把浩浩拐你家里去了,你的心机真高啊,人要脸树要皮,你咋这么不要脸呢!”翠柳看到振国气不打一处来,她恨这个现代的陈世美,让她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来。
“大姐,你咋说这个呢,十几年了我都没见过浩浩,是孩子们的巧遇,你咋说我拐了孩子呢,你有凭证吗?不信你问问孩子,是我拐的不?”振国十分的气愤,遇见这个不说理的娘们,算倒了血霉了。
“你们一家人都一个德行,伤天害理,天理不容,恁活的怪自在哩,小心天上打雷劈死你。”翠柳指手画脚咒骂道。
“你娘了个X的,还想打人不是?”振国也不甘示弱,往前跨了一步。
“X恁娘来的,你想打我啊,我和你拼了!”翠柳说着举手就打。
振国一闪,来了个顺手牵羊,把她拨拉到一边。翠柳倒在地上呼天叫地大哭起来。
众人一看,赶忙上前劝道:“家里的事,回家说去,在这里打什么架啊。”“看这老两口吃饱了撑的,出来打架。”“走吧走吧,俺还要开店里。影响生意你们负责啊。”
两个人先后被劝出超市。
“这日子没法过了,X他娘来的,他竟敢打我!小志儿,你给我听着,你得给我找那老东西去,我不能白受他的气。”翠柳指着志儿骂道,翠柳回到家气也消不下来。
“娘,你惹他干什么,他也没咋着你,你说,我能去揍他一顿吗?他这么大岁数了,万一揍出好歹来,怎么收场,他到法院里告我儿子打爹,还不叫全市的人笑话,再说了,你也知道娘,儿的武艺他教成,打过打不过还不一定哩。”志儿说道。
“你个没用的东西,我死了算了。”说着,摸起菜刀就抹脖子。
志儿赶快把刀夺了下来。
“妈,别生气了,我去找他们。”云儿劝解道。
“我也去妈,我也想看看这个爷爷什么样子。”玲儿说道。
“你们就别掺乎了行不,这还不够乱的啊”。志儿说这个事难不倒他,找几个人拾掇拾掇老头,那不是很简单的事啊。云儿说,不能这么办,不管怎么说,他是你爹,万一闹出好歹来,他也不是吃醋的,叫你蹲几年牢也不稀罕。
儿媳的话把翠柳镇住了。
哐当一声,浩浩进来了,把门猛地一下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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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只不过解读的方式不同。